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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老头把夸奖他的话说破了天,可惜妈妈就是巍然不动。
她只是重复着来来回回的那一句话,你来我往了半天,凶巴巴的胡人老头率先败下阵来。
叶静初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头一回因为性别而遭到了歧视。
他们讨价还价到最后,以二百两的价格成了交。
老头内心窃喜,但表面仍然装着rou痛道:“行吧,便宜你了,交个朋友。”
妈妈啐了他一口:“把这么个男人买回来,要是没人喜欢,奴家得把三个月的月钱都赔出去!你才是捡了大便宜呢!”
说完,她拍拍手,喊进来两个高大健壮的奴仆:“把他洗洗干净带来见我。”
然后叶静初再度被拖了下去,这一整天他都瘫着,逆来顺受地被拖来拖去,拉来拉去。最后还被两个壮汉摁进了冷水里,叶静初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口水,随后就感到那两个人拿着丝瓜络和皂角在他的身上刷来刷去。
从手法上来看,这两人之前应该在屠宰场拔过猪毛。
他的身上有一层厚厚的泥,头发上也全是污垢,壮汉们使劲地用丝瓜络刷他,还用梳子使劲地梳着他的头发,因为手下太过用力,还差点把他的眼睛吊成狐狸眼。
水换了三遍,打了三个喷嚏,叶静初才终于像条死狗一样扔到妈妈的面前,一.丝.不.挂.的。
妈妈扭着腰上前,掐着他的下巴啧啧了两声,然后就一路往下,准确地握住了他的小兄弟。
叶静初:“……”
朕,心如止水。
然而这一次,没等他念完心如止水的道德经,他的小兄弟就背叛了他的身体。
妈妈捂着嘴咯咯地笑,一边拿捏着一边大惊小怪道:“哎哟,还是个大玩意儿。”
叶静初厉声道:“别碰我!”
他试图摆脱她的手,然而他的身体比思想更诚实。
在经历过有小兄弟但没什么卵用、没有小兄弟、小兄弟改变形状之后,他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小兄弟,真正意义上地“活了”。
妈妈笑着抽回了手,满意道:“是个尤物,说不定会有官家小姐看上你。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洗干净后面伺候那些官家老爷也凑合。”
话说到最后,她用力地扇了他的屁股一巴掌,差点把叶静初惊得跳起来。
他从前见过的都是矜持温柔的贵族小姐,最出格的也不过是八岁的周挽筠,就算说话做事张扬不羁,但也是端着最基本的礼仪的。
哪里见过这么放肆又大胆的女子?
眼看他又要被拖下去,叶静初赶紧出声:“等等……我能不能不卖身?我会读书写字,可以给你当译者。大赫语、琉璃语、官话我都会。”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他懂大赫语是因为这具身体听得懂,但他不会写也不会说;而他的琉璃语程度仅局限于会唱一首古老的琉璃歌谣。
可惜妈妈见惯了胡人,跟他们做惯了生意,至少会说十几种的外语,对他的技能不屑一顾。
“哟,你会说官话?那更好,想必叫起床来更好听。”
叶静初:“……”
妈妈叫道:“春花,秋月,把他带下去,再好好拾掇拾掇。照着大赫那边的风格来。”
立刻又有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应声出来,揪着叶静初下去了。
这一回,她们终于给叶静初松了绑,然而在松绑之前,她们先给叶静初喂了一整碗的药。
药喝完,叶静初就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了,只能任凭她们摆布。
这两个女人手很巧,动作也温柔,她们给叶静初的头发抹上香油,梳顺梳齐,叶静初这才发现他的头发是打着卷儿的,很长,很黑。
然后她们又在他的身体上从头到尾地抹上油,他的肌肤并不白,是被太阳晒得微黑的蜜色,而且叶静初还发现这具身体居然是个有肌rou的,被抹上了一层油的身体有着很清晰很漂亮的线条。
他的眼睫毛也被油浸shi了,浓密乌黑的睫毛沾了厚重黏稠的香油,眨起眼就难免缓慢而费劲,就像蝴蝶一样缓慢地收拢翅膀。
连带着他的嘴唇上也被抹上了一层薄薄的香油,弄成丰润漂亮的模样。
最后她们用一块单薄的白布折成垮裤的形状,草草地围在了他的腰间,再用一根串着铃铛的红绳系在了他的脚踝上。
这是规矩,这根红线最后只能由客人解开,表示这个奴隶的禁锢由他打破,从此将成为他的所有物。
叶静初虽然动弹不得,好歹还能说话,于是他就一直在唠唠叨叨地试图向她们搭话,然而无论是讨好奉承还是冷嘲热讽,她们都像个木头人那样无动于衷。
最后叶静初忍不住央求道:“两位姑娘,能不能让我照个镜子?”
他实在是太想知道这具身体到底长什么模样了。
这个理由倒是不过分。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合力搬过来一面铜镜。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