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渊指尖剥衣,随口问:“约什么?”
“每夜就一轮,沙漏滴完就不可了。”徐八遂抗议,“我还是要休息的!”
周白渊的动作便停在了衣带离手的姿态,眨巴着眼睛半跪在榻上,神情特无辜,还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这是要饿我?”
徐八遂打定主意不能再厮混下去,指着沙漏死活不松口,周白渊估计是见拗不过他,便点头答应了。
原本这场“改朝换代”进行得相当顺利,周白渊也比平时柔得多,看着是真切地在遵守他的沙漏规则。
……然而好死不死的,徐八遂也不知为何,在舒服得上头的刹那,脱口而出了一声“周六”。
随之,理所当然的,小黑花周七周日Jing发作了
“喜欢我师兄什么?”
周白渊一边把着一边冷声问。
徐八遂被颠得要散架了:“如今不、不喜欢他……”
“以前喜欢不是么?”周白渊低下去,找着点往死里抵,逼迫得徐八遂脚趾一蜷,硌得哭了出来。
他还继续往那点入,磨牙吮血地贴着他耳廓:“说实话。”
那会徐八遂几乎神志不清,拿着先前的鸡毛令箭哭唧唧讨价还价:“真、真实话……别了、别了……到点了……”
周白渊只贴着他后颈,直接腾出一只手把床头柜的沙漏翻了个面,随即把着往更深处穿透。而那么激烈的爆炒中,他声音还是比徐八遂稳得多:“没有到点,刚到中场。”
徐猫猫可怜坏了,只得咬着被褥直呜呜。那周布偶继续了一会,还将他捞起来扯掉他叼着的被褥,然后凑到他面前混账道:“既然嫌累,那便衔或含。”
总而言之徐猫猫还是被浇了个透,头发丝都没被放过。周布偶估计是生了气,揣着抱着没撒手,又不温柔了。便是徐猫猫疲倦阖眼欲入睡,他也还是不谦让,掰开后便缓缓地再次埋了进去。如此直到天明,破晓熹微,徐猫猫软绵绵地气急败坏,推着他要他出去,反而叫他反过来摁住,狂风暴雨地来了次早安甜点。
徐八遂便被那早点甜哭了,方知生了气的人是多么的难哄。
原本他以为这一顿爆炒之后,应当便算是赔不是了。谁知道接下去的一天,媳妇反常地怄气了,徐八遂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南柯阁里睡得昏天暗地,回房里时才发现朝夕阁的门封着,里头的漂亮媳妇死活不让他进门。
甚而之到入夜,周白渊他还在面壁。
到及天亮,这从前离了他半天便要仓皇无措的黏人小黑花居然自锁了一天一夜!
徐八遂越想越不妙,无从入手之下,赶紧病急乱投医地去找前头的反面案例,挖出了坛试手的桃花酒撬瞎子哥的话头……莫得办法,估计是如今天灾减少,日子一太平,人祸便悄悄酝酿出来了。
只是还没能借鉴出个好的答案,周白渊估计自个呆不住,开门出来了。
“还气吗?”徐八遂顺顺他胸膛,贴着他肩窝,攥着他衣襟,发动了磨磨蹭蹭示好大法。
周白渊被拽得低下头,故作冷漠地看着他:“那魔尊知道我在气什么吗?”
“气我得陇望蜀,朝三暮四?”徐八遂赶紧并指竖起,不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怪我怪我,都怪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一热就语无lun次了……媳妇你就当我打了个喷嚏,我是绝没有吃回头草的意思的!不管过去几何,我此时与将来的伴侣只有你,你是我的爱妻,我们在执手台立过誓的——”
周白渊脸色稍解,横抱着他转身回朝夕阁,徐八遂见他似乎是消了气,便松了口气闭嘴了。
然后周白渊低头看他:“停下来做什么?”
“哦哦哦!”徐八遂咧开了酒窝,一字一句地继续表明情意来。
周大猫听得舒心,炸着的毛全部柔顺了回去。
待回了朝夕阁,徐八遂往榻上一躺,目光往床头柜一瞟,那沙漏已经不知去哪了。
周白渊附身,嗓音压着笑意,竭力装出不悦:“怎么?”
徐猫猫垂下了耳朵,挠了挠侧脸,踟蹰了片刻后,还是“英勇就义”了:“没事!来吧!”
周白渊目的达到,弯腰揣住了猫猫,笑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蔓延。
“这可是你说的。”
后来,魔尊也没有提过把沙漏规则安回去。
于是,周白渊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布偶:哼(诶嘿嘿)感谢在2021-01-1521:00:02~2021-01-2023:58: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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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春是个好季节,万物复苏。
早起,小布到院子里料理物什,忙活不到一会就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对着镜子左看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