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个,刚才泽哥叫你去干嘛呢?”
“先是问你情况,再是说说魔界里头的损耗和修复情况,已全修整好了。”周白渊紧抱住他,“来,快和我说说话,别停下来。”
“都忙完了?”
“忙完了,我们可以聊点别的……”
他仰首想和徐八遂说话,但魔尊顺势低头覆在他唇上。他运起灵力把南柯阁的门关闭锁上,也打了结界,松口后和小黑花鼻尖轻蹭了。
“忙完了,休息最好。”他的牙齿磨了磨干燥的下唇,“困困觉之类的。”
周白渊凝视他片刻,支棱起来了。
魔尊终于回过神来了,眼睛褪去死灰,又与以往一样亮晶晶了。
而且他主动了。
主动了。
动了。
这厮强忍着装君子:“现在不是还白天么?”
徐八遂莫名其妙:“从前白天也没见你不自在啊?怎的?”
周白渊爱死了他的坦荡和直球,按捺下滔天的欣喜欣慰,直起腰来亲亲魔尊的眉目,这里那里摩挲,克制得不住哆嗦。
徐八遂被厮磨得受用又心酸,之前原本不过是想让他神志清明些才晾着人,谁成想真就隔了一个月。瞧小黑花这翘的,估计渴坏了。
他便伸手勾住了周白渊的腰带,做作地咳了咳:“白渊……”
周白渊已从这动作里领悟到纵容,当即赤着眼睛把心爱的珍馐摁了下去。
风去云远,chao起千堆雪,红尘里的人亲手化了冬雪,于是春来,春开。
周白渊的指尖轻轻勾勒徐八遂的面容,他的汗,他的泪,全都致命地诱人。这长相祸世的大美人在寒玉榻上痴痴地夸赞他的心火:“你真美。”
心火本就在情与欲里被折腾到迷离了,听此迷迷糊糊地也吹了回去:“你照照镜子再说吧……在你面前用这字,这不自取其辱么?”
周白渊抵着他额头,满足的灼汗落下去,箍着他温柔地撞起来:“你就是美,尤其在我怀里捱草时。”
魔尊说不出话来了,脚趾头都要红起来。周白渊注视他,之前魔尊脸色奇差,但是这么叫他大开大合地Cao办,那通体的苍白终于变了。这是他的滋润,他的功劳。魔尊变得红和艳,变得夺目和绚丽,叫他如野兽一样贪婪,想看他更深刻地变红。
魔界阳光不灿烂,魔尊少年时又家里蹲了许久,通体肌理带着点不见天日的透白。他身上的白只有一种,而红能有好几种层次。周白渊知道令他红的各种力道,各种姿势。并且他还在积极探索,致力开发。
这开春开得痛快,周白渊爱不释手,魔尊架不住,天黑时沉沉睡着了。
周白渊久久地打量徐八遂的睡颜,勾着他长发绕指柔,柔情逐渐被欲盖过去。于是他俯下去,轻轻捞起绸缎般丝滑的腰,欲与火无声无息地烧。那腰于是也真的像绸缎,波浪似地拍打着腹肌的岸。
不多时,被累醒的魔尊哼哼唧唧地哭了。也只有这时,周白渊看着他哭也不会起怜惜疼爱以至收手的心。大概是因为他太渴了,似乎还会错觉置身在沙漠里,还没有走出gui裂的大地。
徐八遂这一捧生生不息的绿洲,他只想饮了再饮,痛饮狂浪,从叶梢到根须都没打算放过,都需要吮吸和汲取。
他太渴也太饥饿了。
他是喂不饱吞不够的饕鬄。
至于徐八遂能不能受得住他的渴……他一面与他共沉沦,一面因他落泪如珠散,被太阳得摇摇欲坠。
归根结底,终归还是纵容的。
徐八遂这一遭受累受得狠,待醒来时天已是翌日,但天色还是黑的。他张了张嘴,拍打周白渊的腹肌抱怨:“……出去成不?”
周白渊只得撤离,但又抱住他,语气还有些懊恼意味:“我忘了共烙灵核。”
许久没共枕,他只顾着把珍馐翻来覆去地爆炒,一上头什么都忘了。
徐八遂运着灵力把酸胀瘀肿消退,摇摇头刮他鼻子,嗓子哑着:“这么重要的仪式,别那么Cao之过急,留到我们合契怎么样?”
周白渊当即又被抚慰到了,倒抽了好几口空气:“真的?真的吗?我们什么时候合契?”
徐八遂被他的热情闹得又摇晃起来,连忙制止住他:“欸欸别那么激动,挑个好日子——”
他缓了缓,扣着周白渊的手交叠着来捂心口:“好日子么,和你一起过。”
这也是娘亲无痕希望的。
正你侬我侬,南柯阁门外喧闹起来了,“主上”之声此起彼伏,结界都拦不住他们的声音,听着像是十万火急的要事,两人只得起来。
徐八遂理着头发爬起来,顾不上打shi了腿脚的周白渊的东西,寻找他的红衣:“嗳,我衣服呢?”
“这儿。”身后人展开衣服给他裹上,裹完便意气风发地,不由分说地横抱起他向门口而去。
魔尊见他在兴头上,不便乱折腾,只伸手盖住自己的脸:“哎呀这么见人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