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鼠叽在这手心的荫蔽下看了一圈全新的魔都,看着林立高楼,喧嚣魔世,鼠眼瞪得险些凸出来。加固的大结界笼罩着不受天灾侵扰的漆黑魔都,路旁还植出了稀疏可爱的小植被。
残魂借着他的眼睛也看了一遭,哟了好几声:“我和龙儿最初建起的都城就是这个样子,这是返祖了?”
“二十年前,陨石雨把都城砸成了大半片废墟。”周白渊缓行在都城里,一边和提着篮子或抱着娃娃的魔修打招呼,一边给徐八遂传声,“好在这些年没有大灾,费些人力和心思,慢慢的都城便又活了。”
仓鼠叽用爪子轻轻扒拉他胸膛两下,周白渊喉结一滚,加快脚步逛完了新都城,又捂着他一路飞去老不死广场。
广场依稀还是从前的模样,就是那八根柱子的外壳全部脱落,露出了内里的红色柱石。那柱石还是徐八遂少年时用灵力亲手一寸寸打上去的,想来是当年的陨石雨把八根柱子的外甲全砸毁了。
周白渊停在当年徐八遂坐过的柱子上,捧出他在眼前轻抵着:“广场外还扩建了六里,那儿也是一片新的小城,我试着用沧澜的法子种了一片果林,成活的有不少。往后你想吃果子,不必去仙界,就在自家门口晃悠就好。”
仓鼠叽心中酸胀得一塌糊涂,爪子揪住他两缕长发想蹭蹭,然鹅对着自己的丑脸下不去嘴。
一人一鼠静静地对视,一刻恍若天荒地老。
徐八遂在静谧中忽然想起了细节,有些慌张地问他:“你不是恐高吗?”
周白渊捧着他坐在柱子上,坐姿和他当年一模一样,一条腿搁在柱子上一条在空中晃:“后来不怕了。”
以二十年的岁月代魔尊行使职权,期间无数次飞上柱子弥补结界,他早就不再恐高了。大约最恐惧的只是回到静悄悄的南柯阁,凝望一个仿佛永远醒不来的人。
他揉揉小仓鼠:“你回来,我便无所畏惧。”
仓鼠叽一个愣怔,看着他的眼睛明白了过来,忽而没忍住,抬起爪子捂住了眼睛,小小的毛茸茸的身体颤起来。
周白渊看了一眼天色,珍重地将他捧回心口,掐了法诀瞬移回了南柯阁。
手中仓鼠叫他解开术法变回了啜泣的软白玉,珍而重之地放置在寒玉榻里。
徐八遂还心魂跌宕,蒙着眼睛哽咽,膝窝忽然叫一双手捂住了,捂得骨头都疼起来。他睁开氤氲的眼睛,膝窝受他攥着向两边,周白渊缓缓入两膝里,由不得他合拢。
“魔尊,我只怕你。”
他俯下来贴着徐八遂,眼里一片根深蒂固的魔怔。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愿意帮我解吗?”
作者有话要说:八叽(心疼):呜呜呜解解解!
七月(白眼):啧,笨蛋。
今晚没水,洗个澡折腾了大半夜(笑哭)来晚啦给大家锤脑阔!
感谢在2020-12-2222:06:50~2020-12-2323:41: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兔子窝窝1个;
感谢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all喜欢的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你说我弟真的醒了吗?”
日暮夕阳红,脸盲哥哥满脸忧愁地蹲在练武台上,拉着寒天的小手不自觉地搓着。
“周公子二十年来都不曾出差错,哪怕是负伤也没有因闭关耽搁过一日事务,这七天骤然休息,不是和小珂有关,断然不至于这样。”寒天说得头头是道,“一定是小珂去了哪里疗伤,现在终于回来了。他从前灵核就暴虐,年年闭关,身体和旁人估计就不一样。”
“是不一样。”泽厚苦笑着,徐八遂天生无心和以灵核代心这事他一直没说,整个魔界估计也就还有魔君和微城知道。
他还是不放心,扣住寒天五指追问:“你真确定小珂回来了?”
“确定,你蠢,看不出周公子的眼神。”寒天不嫌他烦,笃定无比地耐心解释,“他今天出门,那才是一个活人的眼神,绝对是小珂回来,没有第二种可能。”
泽厚相信他的判断,狠狠抱住寒天一顿亲。
寒天面红耳赤拍开他:“干什么干什么!”
“天儿,我要告诉你一个小珂的秘密。”泽厚抱住他后颈,令他贴在自己胸膛的地方,“你听见我的心跳了吧?”
寒天无语凝噎:“谢谢,跳得很大声,我耳朵快要聋了。”
“对,是人都有心跳,但是、但是……”泽厚憋了二十来年,见大家都盼望着小家伙醒来的那一天,便一直不敢告诉其他人,如今才敢传声给最亲近的人,“但是小珂没有啊,他天生就没心脏,只有一颗灵核。”
寒天懵了大逼:“这怎么可能?修士无灵核也罢了,人无心怎能存活!”
“确实是没有,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死得不能再凉了。”泽厚把寒天整个抱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