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叫人心情好,这一趟行走可谓是开门大吉,徐八遂轻灵灵跳到他面前,凑着猫脸去嗅他的酒,哟了一声:“好酒!给喵一口成不?”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仙尊打了个酒嗝,用力地捏了好几下鼻子,凑过去嗅八遂猫,凤眼突然瞪圆:“你和徐惑是什么关系?我知道了,你是他崽嗝!子嗝!”
徐八遂一惊,也不遮蔽了,一挥袖化出了人形,铺开恶鬼袍和绯红的里衣盘坐在他对面,摸着下巴好生打量:“哦~我晓得了,你就是我爹在仙界的那个老相好——啊不,好朋友?而且是周六他师尊,我还没见过你呢。老家伙,你总是在闭关的路上,不然就是在跑任务的路上,打工人啊打工人。”
仙尊一紧张,酒嗝打个不停,只好一只手捂住嘴巴,一只手去摸腰间的剑,断断续续地说话:“徐珂?你又来沧澜做什么?”
“啊?来这儿自然是玩啊。”徐八遂见这算是半个认识的人,大喇喇一伸手就去抢人家的酒,酒不沾坛地喝了好几口。
等喝完,对面的仙修还在茫然地摸自己的腰:“我剑呢?我剑呢?我剑呢?”
徐八遂皱了眉歪了嘴:“怎地,讨你几口酒,还想拔剑戳我吗?”
“你要是胆敢再、再……”仙尊磕磕巴巴想说什么坏事,一时之间竟然都想不起来。他张着嘴愣愣地发了一会呆,定神抢回了酒肃然道:“他人阻挡不了你,你玩归玩,不许搞破坏。”
“好端端的谁要搞你们。”徐八遂嫌弃地摆摆手,想了想又腆着脸凑过去:“诶,老爹的老相好,周六的好师尊,我这会来是要干点有意义的事的。我啊,想找个大美人,名叫周白渊,你听过这么个好听的名字么?”
仙尊眉头皱成了八字,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望望地上,苦恼地揪出了一撮银发:“不知道,不认识。”
徐八遂麻利地抽出他的画纸哗啦展开:“欸欸,周白渊就长这样,贼好看,你要是见过一定会有印象的,再想想?”
仙尊皱着眉看着画卷,徐八遂趁机又把酒坛抢回去喝好几大口。
“不认识。”君同仙尊眼里现出迷茫,“不太懂,感觉又挺熟悉的。”
徐八遂收回画卷麻利地卷好:“我记得你们沧澜有个藏书阁没错吧?介不介意借我找一找?诶介意也不管你啊,我这就去了。”
君同仙尊一愣,那小兔崽子已经没影了,原地只剩个滴溜溜转的酒坛。他赶紧拎起酒坛追过去,半路听不到酒坛里有水声,抽空挤一只眼去看坛口,好家伙,和他爹一样能喝,酒坛已经空空如也。
仙尊气急败坏地追上去:“藏书阁布有繁复结界,岂是你想去就能去的?站住!”
“不就一圈圈障眼法嘛,有什么难的,人小黑花闲庭信步地不知道走了多少回。”
徐八遂诶嘿笑两声,一顿蛇皮走位闪过了结界,落了地后叉腰嘎嘎笑两声。
君同仙尊飞燕一般穿梭过结界追上去,微张了嘴巴问:“小黑花又是何许人也?”
“啊……”徐八遂摸着下巴想了两把,“谁来着,又给忘了,不管了进藏书阁找一找,我就不信找不出我的妞来!”
仙尊懵逼:“你的妞又是谁?”
徐八遂不耐烦地掏掏耳朵,挥挥手转身,飞起一jio直接踹开了藏书阁的门,撸起袖子跳了进去:“美人,我来了。”
落了地后他简直是本能地运起了灵力,欻的一下就变成只毛绒绒的仓鼠,不受控制地朝着个方向咻的飞去。
仙尊呆滞:“找人何须如此?”
徐八遂也控制不住自己,只记得顺着直觉跑,好似有个孤零零的大美人正蜷缩在某个角落里,等他从天而降。
徐仓鼠一顿闪转腾挪加漂移,最后咻到了藏书阁的某个角落里,就在书架的尽头顿住了爪。
“咦,我肯定来过这儿。”徐八遂抬起仓鼠爪挠了挠脸,回过神来弹指变回了人形,对着一面书架上密密麻麻的典籍犯起了选择困难症。
这时君同仙尊也赶到了,伸出一只尔康手:“不可乱取我派东西!”
“取一下大不了啦。”徐八遂搓搓手,闭上眼靠感觉伸手一摸,就地掏出一本幸运读物。
他睁开一条缝,眯着眼看不太清手上典籍的封面,就随意地翻到了最后。
谁知道一翻就看到个带劲的东西!
那画上特么是他和梦中的美人!
好一个口干舌燥的坐怀姿态。
君同仙尊肝火都要旺了:“徐珂!你别乱动东西,你这你这……”
徐八遂只看一眼便倒抽一口大气,哗啦啦地把手里烫得要命的典籍快速浏览,随即赶紧把这典籍塞回去。他猛地拍拍脸,不知怎的,□□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些许无风起浪的画面来。
“哥哥,哥哥——”
他浑身都要软了,赶紧麻溜地咻出这荡漾的角落,顺带把堵在路口的银发仙尊也拉出去了。
“你都看见什么了?”君同仙尊个子居然和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