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曜光摘了一捧野花来:“小珂,我回来了——怎么了?”
徐珂赶紧擦擦眼角,摇摇头勉强笑起:“没事,大白天见鬼了。”
周曜光摸摸他翘起的呆毛,坐在他身边卷起那野花,屈成小巧的指环套进了魔尊指间:“这样可以么?”
徐珂戳戳手上摇曳的花瓣,有些放空地点过头。
“瞧你没Jing神,切磋下剑法么?”周曜光兴致勃勃地提议,“我的沧澜剑法练到第三式了。”
徐珂心头揪了一下,下意识地摇头,笑道:“唔……改天吧。”
“那你想玩些什么?”
“去海边吧?”魔尊视线放空,“你站在海滩吹笛子,我在海上练剑术。然后我一个故意的不小心,剑气扫起浪花,把你从头到脚地淋成落汤鸡。”
周曜光啼笑皆非:“你想玩这个?”
“嗯嗯。”徐珂认真地点头,又握住了周曜光的手摩挲起来,“对了我给你做副手套吧,注入我的灵力,再在毛绒绒的手套上绣两个可爱的猫爪纹路,这样你戴上去既不冷又可爱。”
他越说越迷糊,最终拍拍脑袋不想了,拉着自家道侣在魔界里瞎逛。
这一天漫长而温暖,恍如走过了四季。他逛满了魔都,让自己看到疲累,夜间沉沉睡下。
夜里稀奇古怪的梦又在播放,他看着梦里的“自己”坐在八卦殿的高座上,笑起来坏坏的,但很明媚。搭在座椅上的手戴着十个冷铁般的指环,耳垂还有一个。
而后尽是些他看不懂的古怪情节。
第二天徐珂顶着一头鸡窝的发型爬起来,惴惴不安地跑去八卦殿,刚想把大家喊过来,他们先行到了。
小萨牵着小吉过来,眼神俱明亮:“主上,我们想请你证……”
徐珂赶紧先招她俩过来,看了小吉那可爱粉嫩的圆脸,看了小萨的右手腕,听清了她们的事宜后,他愣了片刻,哇哈哈哈地答应了。
没一会,小布和小拉也跑来了,两人俱兴高采烈:“主上!我(哥)长出头发了!”
说着小布秀出他的后脑勺,铮亮的脑袋间长出了一小片青茬,差点没把徐珂乐死。笑闹间他捉住小拉的手看了,放心地拍了拍他手掌心。
随后他跑去找泽厚和寒天,那俩正黏在一起造新床,见他来了还让他试试结实不结实。徐珂一屁股墩到新床上,啪叽一下把他俩的床坐塌了。
气得泽厚撸起袖子要揍他。
魔尊左蹦右跳,一个利落的跟斗,揪住泽厚后颈衣服一扒,直接把老哥扒了半光。
他的后背一片漂亮光滑的肌rou,就是上头有些引人遐想的抓痕。
泽天两人闹了大红脸,夫夫携手一起追着哇哈哈哈的魔尊打。
徐珂大笑着到处跑,过拐角时撞上个墨绿衣袍,抬头一看,漂亮弟弟眼睛明亮而笑意四溢,于是他安心了。
这天晚上他睡得倍儿香。
第三天起来,外出游玩的爹娘回来了。
徐珂拉着周曜光飞一般而去:“老爹!娘!”
徐惑张开手臂给了他一个熊抱:“儿砸!”
无痕则站在一旁环着手,又酷又飒地歪着脑袋笑,和崽崽如出一辙的神采飞扬。
这天晚上他便也睡得心满意足。
但到第四天,徐珂忽然便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坐如针毡。周曜光在一旁洗手作羹汤,含着笑说:“今晚满月,想吃什么?我做给小珂吃。”
徐珂这才感觉到满月二字很重大。
到得晚上,他和道侣并坐着,看满月缓缓升起,身边的爱人温柔体贴地备好了一切赏月事物,徐珂手中转着酒杯,却怎么也喝不下。
满月夜好像很冷来着。
举杯和周曜光的酒杯相碰时,周六喝过酒,悄悄来握他的手,他顿了顿没抗拒,便看到周曜光耳朵红起来了。
他看过来时的眼神透着股欢喜,眼睛明亮温柔。徐珂却总觉得自家道侣的眼神应该是另一种,有点疯狂的那种。
这夜入睡时,自家道侣第一次和他同床,周六轻轻拢住他的腰,魔尊便扯起另一床被子裹严实了,夸张地打着哈欠:“啊好困好困啊,今晚月亮好圆,看得我昏昏欲睡……”
周曜光楞了下,片刻改去拍拍他的被子:“好,小珂,做个好梦。”
魔尊嗯了声,背对着他凝视反射在墙壁上的月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睡到半夜,他被一阵炽热的chaoshi闷醒了。
徐珂感觉自己被人箍在了怀里,呼吸都不畅通了。古怪的是他居然动弹不得,睁不开眼睛也动不了一根手指。
他脑门上顶起几个大问号,周曜光怎么突然这么狂野?
“我冷……”
这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徐八遂脑子骤然空白。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
你……哪位。
那人嘶哑地低喃着他的名字:“徐八遂,我错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