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厚摇头:“真没有逗你,你这灵核一直在翻涌,怎么像生辰前那会了?”
寒天摇头:“真不开玩笑,主上,要不你换一个心上人吧,你和周白渊完了。”
前面俩也就算了,后一个说完,徐八遂的眼泪差点就要飙出来。
他眼圈红,原本还想让他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的护法们见状却慌起来,哎呀哎呀地安慰和逗乐。
徐八遂却沉浸在难以言喻的悲伤里:“我真没用。”
下半辈子的幸福就这么要夭折了。还没对幸福本尊说第一句老子喜欢你,第二句老子要讨你当老婆,第三句老子要和你生同寝墓同xue,他俩就要掰掰了。
寒天摸摸他的呆毛:“罪渊都平了,还没用?主上当了十年魔尊,来来回回闭关,进进出出护卫魔都,分明是最厉害的。”
泽厚也接口:“怎的,栽了一个周白渊就自暴自弃了?这有什么,不怕,等陨石雨过去了,哥拿个麻袋陪你过去,保证袋到病除,把那周七套来给你冰镇被窝。”
“就是,男人不能说自己没用。”小布严肃道,“大不了到时主上跪一跪搓衣板,实在不行就把人丢进床里日一顿,一顿不行就两顿,妥哒妥哒。这要不是俩都带把,不然整出个娃娃来更稳啊。”
徐八遂:“……”
泽厚竖起大拇指:“好主意!”
说完悄悄拿眼去看寒天。
然后寒天翻了一个白眼。
徐八遂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成成成,知道了。不用安慰老子了,淦的,越说越不像话。”
几个魔头插科打诨,天色越发见晚,其余的护法也跑来南柯阁看魔尊,待了许久,众魔修或打着哈欠或冻得哆嗦,徐八遂左手一挥全让他们回去睡大觉了。
“大家最近估计也累得够呛,啊,去掉估计。”魔尊呸了自己几下,“等忙完了咱们再搞一次篝火吧,有rou吃rou,有酒喝酒。”
四个汉纸起哄:“成啊成啊!”
两个身高差绝配的妹纸则对视一眼,了然于胸。
什么篝火,这是要去抢老婆,回来办合契大礼。
徐八遂看着众人离去,南柯阁终于只剩下自己,脸上的笑脸面具方碎开,蜷在寒玉榻上捂住眼睛大口喘气。
“徐珂,徐珂……徐八遂!”
他呜咽一声,眼泪开闸似的,这十年里挨过的走火加起来,都没那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听来痛苦。
他总是在欺负他,这下好了,欺负大了,还有什么法子能认错?
周白渊那性子……比寒天还执拗,而他所作所为比泽厚还离谱,岂是一张“徐珂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就能泄愤的?
徐八遂哭了好一会,越想越害怕,抹着眼泪爬起来活动右手,手筋确实没接完全,君同老儿的剑气霸道得很,他要用这样的手去拔镇生剑,只怕是要加重。
“再不去下半辈子就完了。”
魔尊喃喃着下了冰榻,抬起左手想打开芥子空间搜点什么法宝带着去助力,灵核忽然异动了。
那是一种心脏叫人攥住的感觉。
徐八遂干呕出声,茫茫然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血忽然就从七窍里淌出来。
魔尊试图和这股异界而来的Cao控抗衡,灵核却不听他的使唤急剧收缩,绞得他痛苦难当,十个指环安然,而手掌心凭空冒起火来。
他Cao控不了暴虐的灵核,反而是这别人的心脏Cao控着他,驱使他出南柯阁,出广场,出魔界。他换左手去拔镇生剑,孤掌难鸣,左手小指的指环崩碎,带着一身的火穿过通道,进入仙界沧澜。
夜深了。徐八遂从寂静安宁的魔界闯进Yin森幽暗的仙界,右手不由自主地化出本命剑须臾,一路不受控制地往着沧澜的中心位置而去。
灵核紧紧攥着他,熟悉的声音回荡在他识海,卷起了万丈狂澜——“来卫道阁。”
徐八遂识海混乱,灵脉和灵核也混乱,听见这声音时如人偶上了发条。
……白渊?
“替我杀沧澜掌门。”
徐八遂瞳孔骤缩,循着那声音一路横冲直撞,他原想避开钟台和卫道阁周围设下结界,身体却压根不听他使唤,直接撞坏了拦路的结界披荆斩棘地冲过去。
不行……这样很快就会暴露。
他像带火的闪电一样直接撞坏卫道阁的门闯进去,夜已到了最黑的时分。
沧澜掌门在深夜里面壁,墙上是用灵力保存下的画像,亡妻抱着孩儿冲着画像外的他笑。
夜里的异动来得太快,周守本能地感觉背后危险,千钧一发地闪避开,亲眼看着一柄燃烧着的灵剑擦过他身边,一剑刺入那面墙,烈火一瞬将画像烧成虚无。
周守怒吼着化出本命剑。
深夜,平静的东海忽然掀起chao浪,周冥听见小屋里窗户拍打的声响,便起身想去关上,君同仙尊也抱着剑站起来:“怎么起风了?”
周冥前去轻轻开门,预想中,受尽折磨的师弟此时应该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