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直面被自己压抑的感情,放下过去那些错误,和连若一起走向新的阶段。
连若当然不想接受他的说法,但又被他说的全身发热起来,只能哼了一声,软在他怀里。
他也想他了。
不只是分开的这么多天,还要算上之前在一起的时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过了。
所以小猫一被他靠近就心里痒痒的,想亲亲摸摸。
任清欢也解开他的衣襟,摸了摸他的腰腹,另一手拽住他的手腕。
“唔……”连若软了,眼含春水看着他,微启双唇,“师兄……”
任清欢却只是摸着他的脉搏,疑惑道:“已经四五个月大了,怎么会不显怀呢?”
连若:“……你果然还是只想着孩子!”
他恼羞成怒地推了一下师兄,没推动。
“你和孩子一样重要,懂吗?”任清欢看出他的状态,不禁偷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所以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忍一忍,乖。”
连若羞耻得脸颊滚烫,却推不开他。
被看见了。
自己这副模样都被他看光了,可是他却没反应。
“我讨厌你,”连若羞得眼角流出一滴眼泪,口不择言,“你就只知道欺负我。”
“看着我,”任清欢捏住他的脸颊,“不许说气话。”
连若用雾蒙蒙的猫猫眼瞪着他,毫不畏惧。
“不许生气,知道吗?”任清欢眯起眼睛,重申重点,“生气会对你身体不好。”
连若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窝在任清欢怀里,转过头躲开亲吻,恹恹地抬手挑开马车窗。
“我饿了,”他转移话题道,“你去买吃的给我。”
任清欢正愁不知怎么哄他,连忙让车夫停下,下车给他买了点路边热腾腾的甜豆花。
再上车时,连若呆坐在一堆缠绕的红线中,震惊地说:“这、这是什么?”
任清欢脸色Yin沉下来,把碗递给他:“吃。”
连若最怕师兄凶他,又理亏,只好自己端过碗,拿起小勺一口一口吃着。
“还想跑?”任清欢冷笑地收起红线,“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用了,以后未经我的允许,哪里也不能去。”
“你、你不能这样?你凭什么?”连若呆住,嘴里的豆花顿时就都不甜了,还差点傻傻地流出来,“这不公平!这到底是什么?”
任清欢看着他,忽然低声笑了起来,与他挨着额头,道:“傻猫,这是我们两个的玲珑儿。”
连若瞬间脸红到了脖子,不敢抬眼看他,别开头,嗫嚅道:“到底是什么呀……”
“一样法器,是飞鸿踏雪阁的岑大人送我的,”任清欢抬起手,红线在他之间团成一个小绣球儿,“她说可以用这个把你拴住,但是那时我还很相信你,以为我用不到。”
连若张大嘴巴:“她怎么可以这样!”
任清欢凑上去亲了一口:“因为你缺乏管教。”
连若用额头撞他:“本公子才不要跟在你旁边,被你侮辱虐待!”
“我哪里有侮辱虐待你?”任清欢奇道,帮他揉了揉额头,“我说你有了身孕,是真的,颜……”
连若又抓住了他的把柄:“颜子佩?你这些天和她混在一起?”
“师妹,”任清欢认真地看着他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要我怎么证明?”
连若失语。
“给,”任清欢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递给他,“你可以把我的心剜出来,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你一个,我随你处置。”
连若怎么可能舍得?
“你就是知道我不会,才故意这么说……”他嘀咕着,不肯接那把匕首,“你真的很讨厌。”
任清欢握着他的手,强行握住刀柄,往自己心口刺去。
“喂!你快住手!”连若急得哭了出来,可他的力气太大了,被他握住就不能动,“你听到没有!师兄!”
任清欢见他流泪了才住手,给他擦去眼泪,道:“别哭,我是认真的。”
连若不知道说什么,怅然若失地看着那匕首,眼泪止不住得掉。
“弱弱,你听我说,”任清欢捧住他的脸,温声低语,“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不太稳定,很不舒服,我想陪着你,可是这前提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才能一起度过这个难关,好不好?”
连若看了他一会,用力点了点头。
他忽然又觉得,师兄真好。
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说有了孩子,就当作是真的有了孩子好了。
连若想,既然他也都原谅我了,我也原谅他,可是……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吗?
连他都觉得自己变了,变得优柔寡断,多愁善感,疑心病越来越重。
任清欢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像抚摸着猫一样,抚摸他的后背,让他舒服得昏昏欲睡,又说:“如果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