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非要现在说吗?
不知道钱难赚,猫难哄吗?
“就他重要,你反正就是只知道给宋笃行报仇,人家对你不冷不热的,你也要对人家尽心尽力,却不知道可怜我,”连若越说越气,一手捂住胸|口才能喘匀,“我,我只有你一个人了,你却也不要我,还不如你直接杀了我吧!”
任清欢听得直皱眉:“你有错在先,还要任性?”
他还没说原谅这小猫,小猫就先开始闹脾气了?
“我任性?”连若用力推了他一把,起身道,“阿茹那□□,犯的错不比我严重吗?你都能替他说话了,为什么还揪着我的错误不放?你不就是嫌弃我不是女人吗?既然压根就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任清欢感觉他变了。
师妹从前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替他说话,”任清欢也起身,低头看着他,给他施加压力,“我说的是事实,阿茹那曾经劝过我三次,让我原谅你,也让我原谅他,我都没有答应。”
“三次?”连若立刻就被转移了重点,狐疑道,“你什么时候还单独见过他?”
任清欢见他正常了点,把他按着坐下,答:“第一次在雪原别院里,第二次是在死塔,每次都说得很有诚意,而且王辽还向我担保,说君子剑上有武神箴言,如有违背不可能生灵,你也不能完全不信他的话。”
连若都快气死了。
“他前一句还在说我要去找颜子衿,反过来又劝你原谅我,你觉得他说的有可能是真的吗?他怎么这么心机啊!”
蠢师兄,他图你人呢!
任清欢却道:“你也骗过我,还骗了我这么多年,若要按你的要求,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现在也在骗我,又骗了我什么?”
这句话在连若听来,就是:同样是骗子,阿茹那劝我原谅你,你却劝我不要信他。
那你们两个,谁更可信呢?
“你想听的我的真心话吗?师兄,”连若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却只剩下了伤心,寂寞地看着他,轻声道,“我不想留在仙界,我想回家,我想回合欢宗,我好想你。”
任清欢忽然无话可说了。
他看着连若,抬手放在他肩上的手,捧着他的脸颊,忍不住低头吻他。
“师妹……”
他转了个角度,垂眸看着连若的眼睛,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中只剩下了他刚才的话。
这一句话,任清欢很喜欢。
特别喜欢。
他再次体会到了当初师妹答应他求婚时的心情,不过上一次是师妹心中忐忑不安,而这一次,是他。
因为这些话,他听过一遍了。
他们在百闻山庄里再次相遇时,师妹承认了她是被逼无奈才离开的,也答应了他的求婚……这种快乐,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现在又重来一遍,任清欢不止是喜欢,还有疲惫。
他觉得自己的喜欢,似乎被消耗了一点点。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太多的不信任。
“我原谅你。”
任清欢紧紧抱住他。
“真的吗?”连若猛得抬头,却被他按在怀中,“师兄!”
“真的。”他抚摸着他的后背,哄道,“睡吧。”
连若很久都没有出声,只是过了一会,也反抱住他,在他怀里睡着了。
因为他太累,所以师兄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是敷衍他还是敷衍自己,他决定明天再思考。
……
可惜第二天,任清欢与阿茹那有事要谈,一大早就走了。
连若变成小猫,去找王辽,发现第一关的守将们都聚集在了一起,正谈论如何讨伐妖窟、诛杀谢小玉的事。
明明阿茹那还在妖窟做事,第一关的人却都很信任他。
师兄似乎也是。
“谢小玉号称是九尾妖狐,但据我观察,其实并没有修成九尾,”阿茹那侃侃而谈,“如果真的成了九尾,对于狐妖来说,也就成神了,可他已经止步化神后期多年,就是悟不透这一层。”
王辽问:“他既然就差这么一点了,为什么不好好修行,到处找事?”
“为了机缘啊。”阿茹那道,“你们不知道,当年屠戮死塔百姓的那个剑仙,也是妖窟的人,他表面上隐姓埋名,避世修行,实则暗地里与谢小玉沆瀣一气,都在寻找机会——”
说到这里,阿茹那笑眼盈盈地瞥了一眼小猫。
“各家有各家的密辛,说不定哪一个就于他们有益,能助他们飞升呢?”
比如,连若就是这样一个,能助人飞升的仙丹。
“那个剑仙也是丢尽了我们剑客的脸,应该把他一起宰了!”王辽还不知道白猿剑仙已死,追问阿茹那,“你有办法了吗?”
“可以用一个成神的机会,钓他上钩。”阿茹那又看了一眼小猫,“据我所知,他早年曾被了空大师杀死过一次,最近几年又被任公子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