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器是一张无弦的心弦琴,可是刚才,他的琴被任清欢挥剑的余波给斩断了。
与此同时,连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见心弦断了的声音。
难道一个人的力量可以达到这种程度,将无形的心弦也能割断吗?!
他的目光移向了叶轻舟身后的溪水剑。
那柄神器,就那样像把废剑一样插在地上。
所以这就是神器的力量吗?连良勉强安慰自己道,可是叶轻舟以前为什么不用它呢?
可惜马上,任清欢就身体力行地为他否定了这个猜想。
不,与剑无关。
“你不是说,溪水剑是你的吗?”
任清欢一步步走向叶轻舟,抬着下巴,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质问他。
“去吧,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去把剑捡起来,证明它是你的。”
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任清欢刚刚对着空中挥拳,力量何等强悍,大家都看在眼里,可是他自己却仍然没有挥出一直以来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
所以现在,他表现得像个冷静的魔头。
“去。”他说。
几乎是命令了。
叶轻舟双手颤抖,原本坐在地上,被他震慑得不敢动弹,听到这句命令,却不得不连滚带爬地起身,像个野狗一样,弯腰去拔插在地上的溪水。
可是他没有拔动。
人群开始发出声音,先是窃窃私语,而后很快变成了嘲笑,最后变成了哄堂大笑。
叶轻舟满头是汗,在这样的情况下,用力试了三次,才勉强把剑□□,然后双手握住剑柄,冲任清欢走了过去。
“来啊。”
在任清欢的催促下,叶轻舟用力挥起手中的剑,使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起手式。
任清欢轻松躲开,然后一拳把他揍倒在地。
溪水也像把再普通不过的凡铁一样,滚落地上。
任清欢上前一步,又一手抓起叶轻舟的衣领,质问他:“你不是很厉害吗,叶大公子?”
叶轻舟真的怕了。
他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转身向人间的方向屁滚尿流地爬了两步,而后磕了三个响头,边磕头边说:“任公子!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连若的事真的与我无关,全都是连良的主意啊!”
连良看着他,似乎十分费解。
这个人刚才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贵公子,现在居然为了活命,做出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
连良不懂。
因为只有叶轻舟看到了任清欢刚才的眼神。
那是真的想要杀了他的表情,之前,在合欢宗的时候,叶轻舟已经看见过一次了。
那时他还能勉强维持镇定,但是现在……
就在刚才,就在他眼前,谢小玉死了!
任清欢,这个凡人,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直接杀了谢小玉!
可是谢小玉只是掉了一个尾巴,就逃跑了,他叶轻舟呢?他有几条命?能逃到哪里去?
直到现在为止,所有人,包括任清欢自己,才终于看明白
任清欢的实力,是越级凌驾于在场所有人的。
刚才他那惊天动地的一剑,如果是面对人群,只要来个两次,可能在场无人生还。
别说叶轻舟了,就是整个叶家过来,那些实力不如叶轻舟的多少人,在这个凡人面前,也像是纸糊的兵马一样,不堪一击。
“啊!倒了!倒了!”
人群中忽然又出现了新的声音,不明所以地喊着。
“什么倒了?我的天……”
“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任公子剑斩叶轻舟时,剑锋斩向了这边!”
“天呐!试灵台界碑石倒了!”
耸立云间的庞然大物,被任清欢那带着怒气的一剑斩开,从中间斜斜地向后倒去,落在了地上。
灰尘如同方才溪水与火焰相遇时升腾的雾气,许久才消散。
恰巧就有离界碑石近的人,端详着上面的字,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界碑石的下方永远雕刻最近试灵人的名字,而旧的则会被自动到上方。
这一截被斩开的上半段石头上,还清晰地留着一行:任清欢,永无仙缘。
“这是任公子的名字吧?”
“天呐……原来凡人、凡人真的能弑神!”
一个灰衣人激动地冲出来,对任清欢道:“任公子!第一关守备将军王辽在此,请公子入关内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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