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臣亲昵的搂住他的肩膀道:“你专程陪我来参加此次庆典,我怎能不好好招待?免得你说我待客无道。”
蓝尧霖浅浅的笑道:“你可别自恋,谁说我是来陪你的。我是专程来看李师长的好吗?”
陈彦臣低头促狭的笑了两声,笑道:“行行行,那走吧,我也正要去见见李管事。”
北明在一旁看着两人丰神俊朗,亲密又登对的模样,一时之间只觉得心如刀绞,原来他们关系竟这么好么?
按原剧情,此时蓝尧霖的真面目早已有所暴露,陈彦臣应该对他有诸多防备才是,怎么会是如此亲密无间的模样?
北明不想承认,可回到大梁之后的这些日夜,他越来越发现陈彦臣或许根本就不需要他,他的离开似乎对陈彦臣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他走了,才有蓝尧霖这种更加学识渊博,平易近人的才子和他做知己伴侣,而陈彦臣也完全可以靠着自己的满腹经纶和手段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而他北明,或许只是他年少时一个熟悉的玩伴罢了。
那他这么努力的想靠近陈彦臣又有什么意义呢?
且不说陈彦臣现在还记不记得他,纵使他记得自己,那他又能怎么样呢?顶着另外一个人的身体来和他重述渊源么?借尸还魂这等诡异非常的事情他又能如何出的出口?
即使说出口,可陈彦臣他还愿意么?他还在意么?
以他当朝副查使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地位,想要什么没有?权势,地位,美人,他还会像年少时那样稀罕自己吗?
当朝能与宰相齐名的副查使,甚至与皮相和内涵都是一等一的兵部尚书互为知己,他北明又算这贫瘠壤地里的哪一根葱?
北明突然觉得很累,他觉得自己这一个星期的沾沾自喜都显得尤为可笑。
是啊,对于陈彦臣来说,已经四年了。说不定他在陈彦臣眼里早已是过去式,只是在不堪的年少成长途中帮助过自己的一位过路人罢了。
他还在奢求什么呢,难道是想求得他的回报吗?
北明一瞬间觉得哀莫大于心死,一旁的蓝尧霖看到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微微诧异道:“这位小公子,你没事吧?”
北明抬起头,细细的打量他,面前的温润青年带有一丝迷惘和担忧的看着他,像是真的在担心他。
他心里冷笑道:不愧是蓝尧霖,对着他一个下人也能如此客气温柔,也难怪陈彦臣会将他视作至交,如此亲密无俩。
陈彦臣也冷眼看向北明,未置一词。
三个人一时都没说话,气氛陷入了一丝沉闷的尴尬。
过了一会,陈彦臣自然的揽过蓝尧霖的肩膀,没什么表情的道:“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蓝尧霖顺从的被他揽着,两人便就这个亲密的姿势离开了,留下了魂不守舍的北明一人立在原地。
……
☆、第二十二章
北明自庆典那天的伤心难过之后也想开了很多,他想,或许用北明炀这个身份活着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死死的拘泥于过去。
想明白之后,他也不再纠结那些案件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陈彦臣和蓝尧霖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他只需要专心做好自己就行了。
庆典后两日,书院管事在酒楼大宴宾客,令人书院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当日副查使大人也来赴宴了,一时之间整个酒楼二楼跪满了人,副查使赶紧摆手让众人免礼,言之自己这次是以李管事普通朋友受邀的,希望能和大家以兄弟相称,不必拘束。
可说是这么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敢真的把副查使当成“兄弟”啊!
大家都是一介草民,又有谁敢和权倾朝野的朝廷命官称兄道弟呢?
说实话,北明也是不敢的,可喝醉了的北明就说不好了。
北明今日来了酒席就在不停的喝酒,此时等陈彦臣来赴宴之时,他早已喝得面色红润,双眼水润了。
此时他听陈彦臣这么说,便大喝一声,道:“好!不自矜自傲,有副查使的气度,我今天就认你做这个兄弟!”
陈彦臣眨眨眼睛,虽然没料到他这么一出,但面上也维持的波澜不惊道:“北公子豪言壮胆,本官之幸。”
其实大家都听的出来,这话明着在夸北明,实际是在讽他言不三思,熊心豹子胆呢。
北明也不知道听没听出来,单独寻了个小桌,和陈彦臣你敬我我敬你的,几番下来,又空了几坛子桂花酿。
北明正拿起酒杯一仰而尽,忽见面前地上有块亮闪闪的东西,他凑近拿起来一瞧,咦,这不是当年陈彦臣母亲留给他的白麟玉佩嘛!
当年陈彦臣无意间给他看过这玉佩,这玉佩设计地极为Jing巧,上面雕刻着两只相向而立的白麒麟,此玉佩乃是嵌套式,也就是说可以一分为二单独使用。
更绝妙的是,该玉佩本来就是由两人合戴的,所以工匠巧妙地将该嵌套处做成自然的曲形。
单独携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