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什么哥?!”严文渊发现季知礼居然叫严怿哥哥,火气再也控制不住,伸手就去拽季知礼,“你离开我就是为了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看我能不能管你!”
“严文渊!”季知礼见严文渊动手,声音陡然拔高,“光天化日的,你还要不要脸!”
严文渊顾不上那么多了,甚至身后的严怿他也不在意了。
本来今天好不容易约严怿出来,是想趁机打听一点公司的事,想不到能遇见季知礼。看到季知礼跟一个看起来就讨厌的男人有说有笑,他恨不得当场把那个男人打一顿。
他们才离婚几天?!季知礼就有人了?!
严文渊眼里再看不到其他人,一心只想把季知礼抓回去,他钳住季知礼的胳膊,打开车门道:“刚才那个人是不是住你家?带我去看看!季知礼,你别挑衅我!”
“你有病啊!”季知礼不肯就范,大力挣扎着骂,“你疯了吗!严怿!管管你家疯狗啊!”
严怿自然也看不下去了,他可不想等会儿因严文渊打架斗殴而进公安局。
快步走上前,他从严文渊手里解脱出车门,继而拉住严文渊的胳膊:“文渊,注意形象!”
他的声音还是有点作用的,严文渊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严怿。
由于太过激动,严文渊目露凶光,眼白泛起红血丝。
严怿紧蹙眉头,沉声警告:“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在公共场合闹事,明天还想上新闻?还嫌公司不够乱?”
严文渊的眼神终于回复一点清明。他们这个餐馆非常偏僻,好在刚才没有路人,不然早就引来了围观。
可他不甘心啊!今天让季知礼跑了,他又抓不到人了。
他原本以为找到了周骞工作室,就能找到季知礼,可季知礼太狡猾了,根本不回工作室,而且住处也完全找不到。
趁严文渊犹豫,季知礼果断抽身,揉着胳膊瞪严文渊,有严怿在,他也不怕严文渊在胡来,硬气道:“你听好了,我不想跟你们姓严的再扯上关系,你不要再打扰我,也不要打扰我的朋友,不然闹到法院,咱们双方都不好看!”
“你!”严文渊又想发火,奈何严怿拦着,晚了一步,季知礼已经迅速开门上车,发动了车子。
季知礼毫不犹豫地开出停车位,把严文渊和严怿甩在了脑后。刚刚挣扎时感觉不到,这会儿慢慢远离了风暴,才觉得心慌得厉害。
不仅如此,他还心底发苦,眼眶发热。
原主的情绪又来了。
“凭什么,”原主哆嗦的声音响起,“凭什么婚都离了,他还想控制我?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别激动!”季知礼急忙安慰,“还记得我说过的吗?人渣就是人渣,不会因为你的忍让和迁就变好,错的是他,不是你。”
原主:“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坚强就好了。”
“会的,你会坚强起来,”季知礼道,“以后你会无坚不摧,再也没有谁能伤害你了。”
原主消沉了一会儿,季知礼好一顿劝。总体来说,他跟原主相处还是和谐的,而且他也习惯了安慰原主。
有时他甚至觉得,原主就是曾经的他自己。
来到这个世界,也许不是原主的怨念太重,而是老天爷给他一个机会,跟自己的过去和解。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开了一个多小时,原主的情绪慢慢平复,季知礼本想去酒吧散散心,但申晓音打电话来说招人的事,季知礼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人在等他,于是他开车往回走。
快十点时,他到了家。
这个住处是一梯一户,顶楼复式,也是季家的房产。季知礼嫌复式麻烦,才住楼下的大平层。电梯“叮”得一声打开,他像往常一样迈步出去。
却在家门口看到严怿。
跟严文渊吵架时,他说不想再跟姓严的有瓜葛,倒也不是信口胡说。
他是真的不想再跟严文渊扯上关系,包括与严文渊有牵扯的严怿。
严怿跟晚上见面时一样西装笔挺,只不过风衣外套搭在手臂上,表情在走廊硬冷的光照下中,显得Yin晴不定。
“你怎么来了?”季知礼心生疲倦,也懒得再嬉笑迎合。
“我来看看你。”严怿唇角上扬,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看过了,你可以走了。”季知礼侧身,摆出送客的姿势。
可是严怿没动,还是用温和的眼神看着季知礼。
季知礼懂了,也勾唇挂起笑脸,仰头迎视严怿:“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跟我还见外吗。”
严怿笑容却淡了,直直盯着季知礼,季知礼从前没仔细看,这时才发现,原来严怿的眼睛,隔着镜片也很好看,是标准的桃花眼,眼神专注起来,竟然比严文渊还深邃。
对视中,严怿轻声问道:“你上次跟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哈?”季知礼懵了,他跟严怿说过太多话了,严怿指得什么?
严怿踏出一步,离季知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