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季睿躲不了了,老大不情愿地叫了声:“哥。”
“诶!”季知礼笑得那叫个开心,可是没等他笑完,季睿便转向严怿,道:“叔。”
季睿是认识严怿的,尽管不熟,也算见过几面。
“臭小子!”季知礼当即给了季睿一巴掌,“叫什么叔,叫哥!”
“啊?”季睿懵了,严怿的辈分跟季绍东一样,如果他叫严怿哥,那他跟他爹不成兄弟了?
季睿迟疑着叫不出口,严怿很有眼色地主动解围:“叫什么都行,饿了吧,吃饭去吧。”
一群大小伙子,关于吃什么十分有默契,就是要吃rou。
于是季知礼带他们去吃烤rou。
季睿对严怿跟季知礼为何在一起表示好奇,憋了一路,还是在饭桌上问了。
季知礼大大方方道:“他是咱们俱乐部的出资人,来检阅一下自家球队的训练成果。”
季睿:“啊?”
教练比他们年轻人反应快多了,当即端起酒杯:“原来是大老板,失敬失敬。”
“我也是第一次跟大家见面,”严怿承了教练情,端起酒杯道,“恭喜大家取得好成绩,你们的表现很出色,我很满意。”
反正是一些客套话,严怿说完,让球员们都能安心吃喝。
季知礼借着吃饭的档口,去卫生间卸了妆,换了衣服,终于正常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过他没吃多少,给季睿转账后,就跟严怿中途退席,让小伙子们能放得开。
严怿没急着走,两人开车到河边公园,沿着河岸的人工路散步。
晚上散步的人不少,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吃完晚餐,给自己一点时间吹吹夜风,放空大脑,轻松又自在。
季知礼也格外舒适,走了几步,才跟严怿聊天:“我以前可从来不陪人散步。”
“哦?”严怿配合地问,“为什么?”
季知礼吊儿郎当道:“因为啊,不以上|床为目的的散步,都是耍流氓。”
严怿:“……”
“哈哈哈!”季知礼大笑着撞了下严怿的肩,“你怎么这么好玩儿?”
严怿莞尔,无奈道:“谢谢。”
季知礼笑完,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正经地问:“哥,说句实话吧,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嗯?”严怿反问,“怎么这么问。”
季知礼:“你之前对我好,是替严文渊补偿我,为了两家关系的长久稳固,我明白。可是现在我跟他已经离婚了,我们两家也再也回到过去那种密切合作的关系,你为什么还对我好?又是陪我喝酒,又是给我庆功。”
“……”严怿再次失笑。
季知礼聪明,竟然把他的心思摸得七七八八。
“你是个好孩子,”严怿开腔,“是严家对不起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话音落下,季知礼停下脚步。
严怿纳闷地跟着停下,转而跟季知礼面对面。
季知礼的身高才到严怿的鼻梁,但他仰着头迎视严怿,认认真真道:“严文渊的错误,用不着你来承担。”
严怿唇边总是挂着笑,季知礼之前很喜欢,觉得严怿无时无刻的温柔,让人如沐春风。
可此时此刻,他却宁可严怿不那么温柔,也不那么替人着想。
于是季知礼脱口而出:“严家不值得你卖命,跟我走,我给你自由。”
严怿目光闪烁,笑容在脸上定格。
他这一生,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种话。
怎么办,有点感动。
晚上严怿把季知礼送回酒店就走了。
第二天,季知礼一大早就给申晓音打电话。
申晓音那边很嘈杂,听到是季知礼的电话,语气很诧异:“你真的要签我?我现在在车站,准备回去了……”
“你先别走!”季知礼对申晓音的轴脾气很无语,他急吼吼道,“我带你回我工作室看看,相信我,你肯定愿意去。你现在发个定位给我,我马上去找你。”
申晓音听话地发了定位,季知礼火急火燎地拿上证件出了门,把行李留给季睿帮忙收拾。
在车展找到了申晓音,季知礼马不停蹄地带申晓音去机场,买票,候机,顺便把航班信息发给总监,让总监派个人去接机。
这会儿他考虑,是时候招个助理了。
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出了闸口,季知礼先看到了总监。
“姐!亲自接我?这么隆重啊?”
总监看到季知礼身后还跟了个男生,男生清瘦又拘谨,她不动声色道:“走吧,车在外面。”
出去的路上,季知礼简单介绍了一下申晓音,季知礼无视总结打量的目光,出门找到了车,开门上车,顿时惊讶:“你怎么来了?”
周骞看到季知礼,唇角立马上扬:“听说你回来,我整好没事,就来接你。”
这时总监和申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