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礼颇为感动:“哇,你对我也太好了吧!按理说呢,我跟严文渊已经离婚了,你没必要对我好了。以前你帮我出的那些钱,我回头清算一下,还给你。”
严怿眼波闪了闪,微微笑道:“不用,你跟文渊还有感情,万一以后还会和好呢。”
“打住。”季知礼嫌弃道,“我好不容易从泥坑里爬出来,你还让我往回跳?”
说完,他勾唇,挑眉看向严怿,“说起来,我跟他离了婚,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了。你是他小叔,又不是我小叔,那我以后,就不用再叫你叔叔了?!”
这段“绕口令”听完,严怿眼里也有了笑意。
“随你吧,只是个称呼而已。”
季知礼眉开眼笑,立马改了口:“那我就叫你哥哥了!”他很高兴似的,连着叫了好几声,“哥哥,哥哥!”
严怿无奈了,笑着摇摇头,却也没阻止。
季知礼兴致高昂,摇头晃脑地夹菜。
因为了解原著结局,季知礼对严怿绝对放心。他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以严怿的人品,是绝不会伤害自己的。因此,他在严怿面前也格外轻松,不用计较得失,也不担心自己“失态”。
他喜欢这份安全感。
吃完饭,严怿陪季知礼去散步。
心情放松了,季知礼觉得哪里都挺好。夜景挺好,路灯挺好,冷风也挺好。
严怿默默地陪着,走累了,两人还是去了酒吧。
“我今天如果喝多了,你负责送我回家哦,哥哥。”季知礼扒开一块糖,扔进嘴里。
又是熟悉的蜜桃香,严怿点点头:“放心,不会把你扔这儿的。”
季知礼言出必行,果然喝多了。
严怿还跟以前一样,只喝了一杯,等季知礼攀着他的肩膀醉醺醺的笑时,他猜这是可以回家的意思了。
“小帅哥,下次再聚呀!”季知礼兴奋地朝身后挥手,光线太暗,严怿也看不清是哪个“小帅哥”。
于是严怿托着季知礼的胳膊:“还能走吗?”
“能啊!”季知礼推开严怿,雄赳赳气昂昂往外走了几步。
差点跌倒。
严怿急忙扶稳。
他还是第一次见季知礼喝醉,季知礼靠在他身上只知道笑,没办法,他只好托着季知礼的腰道:“抱歉。”
这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距离,严怿有点后悔让季知礼喝这么多。
半拖半搂着,严怿把季知礼弄出酒吧。
两人都没开车,严怿叫了司机来接他们,刚打开车门,季知礼就鱼似的钻进后座。
严怿本来打算坐副驾,没想到季知礼回手勾出他的衣摆:“你陪我。”
苍白的手腕露在寒风里,配合着声音,惨兮兮的。
严怿只好坐到后座。
之后季知礼就小兽似的裹着外套紧紧靠着严怿:“我好冷啊!”
“暖风开大一点。”严怿没有推开季知礼,反而吩咐了司机。
季知礼不是撩严怿,更不怕严怿占便宜,他喝得迷迷糊糊的,心里怎么想,行动就怎么做了。靠在严怿身上吹暖风,不一会儿舒服地眯起眼,脑袋也搭在严怿肩上,嘟囔道:“我今天心情好好呀。”
严怿时刻注意着季知礼别晃到,“嗯”了一声算回答。
“我终于离开严文渊那个大混蛋了!”季知礼还在迷糊,变得口无遮拦,“狗男人居然敢绿我,不思悔改还那么凶,谁给他的自信以为我不会离开他?老子偏要踹了他!”
“……”严怿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他那么狗,我当年还那么爱他,我是个傻子。”季知礼忽然悲从中来,开始啜泣。
严怿:“……”
跟醉鬼没法讲道理,严怿抽了两张纸塞进季知礼手里,轻声哄道:“想哭就哭吧,发泄一下会好受很多。”
“我才不是为人渣掉眼泪呢!”季知礼吸了下鼻子道,“我是一想到以前瞎过眼,就被自己蠢哭了。”
严怿差点笑出来,好在他忍住了,只是勾了勾唇:“你现在可聪明了,以后还会更聪明。”
“嗯!”季知礼满意了,又往严怿身上靠了靠。
季知礼的住处,严怿去一次就记住地址了。司机把车开到楼下,季知礼不肯走路,偏让严怿背。
司机倒是主动提出他背,可他四十多岁的人了,严怿怕他出工伤。
所以严怿亲自背着季知礼,把季知礼送到家。
“哥哥你不要走!”
季知礼被严怿直接送到卧室,落在床上时却抱着严怿不撒手。
“你喝醉了,需要休息。”
严怿温柔的嗓音,给季知礼带来了环绕立体声的氛围,他困得睁不开眼,却舍不得松开:“你陪我一起休息嘛。”
严怿身上太暖和了,他想抱着睡觉。
严怿甩不开季知礼,弯腰,把季知礼抱到床边,骗道:“好,我不走,你先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