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礼从严怿那里要来了邀请函,严文渊开始觉得魔幻了。
更魔幻的是,季知礼在酒会当天一大早就砸他房门,让他起床,整理仪表。
“不是正式场合,”严文渊无奈道,“不用太注重穿着。”
“你看你!”季知礼开口就是上课,“任何一个跟对方见面的场合都是正式场合,都要注重仪表外貌,快,我约了造型师。”
严文渊:“……”
倒退几年,他最年轻气盛那几年,都没季知礼这么能折腾!
不过再反常的事,发生的次数多了,人反而会习惯并接受。严文渊此时就是这种心理,跟严怿见面或偶遇是次要的,主要还是看季知礼还有什么花招。
酒会在下午,他们到时,严怿也刚到。
“小叔!”季知礼也穿着Jing致的小西装,整个人容光焕发。
严怿倒是没变,无论何时何地,穿着总是一如既往的古典高贵。
“来了。”严怿微微一笑。
三个人往里走,遇见主人便停下寒暄客套。
季知礼大致一扫,发现来得果然都是中老年,他跟严文渊作为稀客,立即吸引了叔叔阿姨的关注。
“小严总啊!”有叔叔叫道,“难得啊!”
严文渊上位前,长辈们都叫他“小严总”,这称呼延续到现在,偏偏他还不能反驳,只能笑着回应:“是啊刘叔,这么久没见了。”
而季知礼作为严文渊的结婚对象,自然也备受关注起来。
“这位就是季家的二少爷?长得真帅,年轻人就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别总在家里憋着。”
听到这话,严文渊腹诽,这位蹦迪能蹦一晚上,实在不是在家憋着的人。而季知礼却十分会装,乖巧地附和对方:“知道了阿姨,以后我会经常出来的。”
有他们俩吸引火力,严怿反倒得了清闲,趁机跟季知礼耳语:“虽然是酒会,还是要少喝些,免得回去被说。”
季家没人来,可他们的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他们什么表现,转头父辈们就都知道了。
“好。”季知礼笑笑,抿了一口香槟。
季知礼只陪严文渊应酬了一会儿,谈到公司啊股票啊之类的话题时,他就逐渐淡出人群,把场地交给严文渊和严怿。
酒会是在一家私人会所,除了正厅,其他地方十分空旷,穿过长廊就是花园。虽说是冬季天气寒冷,但是站在走廊的落地玻璃幕墙往外看,景色还是不错的。
季知礼走了一段路,找到个矮沙发坐着,没有人打扰,能歇一歇了。
“他从来没带我出来应酬过。”原主突然开腔。
季知礼没从原主的语气中感受到失落,些许欣慰的同时,态度也温和了:“你如果喜欢,我以后常带你来。”
“算了,”原主笑了两声,“我更喜欢宅着。如果以后我还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能按自己的意愿活。”
季知礼刚要说话,只听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因为安静,所以听得十分清晰。
严怿的声音随之跟来:“在这儿呢?”
季知礼没起来,只是回头笑望严怿:“小叔,你怎么也出来了?”
“差不多该回去了。”严怿手里没拿酒杯,俨然是要离场的样子。
“这么早吗?”季知礼回头看了看,没看到严文渊。
“嗯,”严怿站在季知礼旁边,面向外面的庭院,“走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
季知礼看严怿认真,自己也认真起来,“你说。”
“你跟文渊……”严怿顿了一下,侧头看向季知礼,“成天轰炸我微信,要干什么?”
“哈哈哈!”季知礼无所谓地大笑,“撩你啊,你没感觉到吗!”
“……”严怿含着笑,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拐着弯问,“你跟文渊还好么?”
“挺好的,我们俩都不吵架了。”季知礼乖顺地回答,“你有空来我们家玩啊,检阅一下晚辈们的生活,怎么样?”
“好。”严怿不知在想什么,说完一个字,就回归缄默。
季知礼看不出严怿的心思,果断跳到下一个问题:“叔叔,我想注册一个足球俱乐部。”
他查过了,季睿想参加的那些比赛,球队必须挂在正经的俱乐部名下,由官方或者正式单位提交参赛申请,球队是没有自己报名的资格的。
“行。”严怿一口应下,问都没问,“我先走了,回头需要什么支持,你再联系我。”
“嗯,叔叔最好了!”
季知礼笑眯眯地目送严怿走远,之后才逐渐收起表情,淡然地坐回沙发。
“你真的要帮季睿?”原主惊讶,“之前你不是为了逗他?”
季知礼拿出手机,“花别人的钱,给自己立好哥哥人设,何乐而不为啊!”
“可是季睿不太好对付的样子,”原主道,“他没有姐姐那么稳重,遇事冲动,我怕他……”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