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的香甜味道再次飘了过来,严怿看季知礼的眼神,越来越像看小朋友。
季知礼不服气,喝了口酒,索性凑近严怿,在严怿耳边说:“不是喜欢,是不接吻的时候,嘴巴会寂寞,吃糖缓解一下。”
温热的气息洒在严怿耳廓,蜜桃味随着距离的缩短而浓郁,严怿不由地晃了下神,随即哭笑不得,按着季知礼的脑门,把季知礼推远了。
“我是你叔叔,别胡闹。”严怿扶了下眼镜,笑着摇摇头。
“叔叔你太保守啦!”季知礼算发现了,不管他怎么闹,严怿总能一副包容的样子,根本不把他的小伎俩当真。
这更好,他可以更放肆。
“吃糖喝酒味道更好,”季知礼又往严怿身边凑,还递给严怿一颗糖,“叔叔你试试?”
“不了。”严怿拒绝道,“你留着吃吧。”
“也行。”季知礼把糖卷回掌心,“叔叔,我要去跳舞了,你去不去?”
“我不去。”严怿想到了什么,提醒道,“你注意分寸。”
“知道了。”季知礼道,“我给叔叔你物色一下对象,绝不私吞,哈哈哈哈哈。”
“……”严怿无语,季知礼笑着走了。
季知礼玩得很尽兴。
虽然没遇到熟人,但是也认识了些新朋友,带回来一串名片。炫耀似的在严怿面前摆了一排,再次收获了严怿的笑。
严怿笑起来,也是很包容,很温柔的样子。让季知礼有种错觉,好像严怿很宠爱自己。
虽说理论上不可能,但谁会拒绝被宠爱呢。
整个晚上,严怿只喝酒,坐在位置上没动过,既不跟人搭讪,也不理会其他人的搭讪。季知礼跟严怿走出网吧时还在感叹:“叔叔,你也太正经了吧。喝酒的话在家喝就行了,你来酒吧干嘛?”
两人在等司机过来,冷风袭来,严怿默默站在上风向,跟季知礼说话的同时,还能挡着风。他说道:“家里太安静了,这里热闹。”
灯光也被严怿挡在背后,季知礼觉得严怿看上去比以前还高大,能遮住自己似的。可他仿佛看到一种孤独,是他从未想过能在严怿身上看到的。
“那你想喝酒的时候,也可以找我。”季知礼脱口而出,“我话痨,一个顶八个,一点不安静。”
“好。”严怿笑笑,正好车也停到他们面前,不是他们开来的那辆。
严怿来开后车门,季知礼没有犹豫地钻了进去。
坐正后,严怿也随之进来,季知礼随意地往前面一瞥,才发现司机躲闪的眼神。
司机刚才在看他。
季知礼不明所以,严怿关了车门,忽然说道:“对了。”
季知礼被吸引了注意力,只听严怿:“这个酒吧是我的秘密,不要跟别人说,文渊也不行。”
“呀?”季知礼又嘚瑟上了,顺杆爬道,“我们之间有秘密了呢!”
严怿莞尔不语,季知礼则又瞟了一眼司机。
严怿送季知礼回了家,他没下车,等季知礼进门,他就让司机开车走了。
但季知礼却没隐瞒,还特意去书房找严文渊。
严文渊正在工作,听到敲门就说了进,本以为是送咖啡来的管家,没想到是季知礼。
他们冷战到这会儿,严文渊以为季知礼低头了,面无表情地主动说了话:“怎么了?”
“没怎么,想告诉你一声,小叔送我回来的。”季知礼靠着门框,挑眉说道。
“小叔送……”严文渊变了脸色,问题太多竟然一时不知问哪个,“你怎么跟小叔见面了?”
“碰见了呗。”季知礼吊儿郎当没个正经,说完就要走。
“别走!”严文渊急了,起身大步追了过来。
季知礼先没听见似的还往外走,严文渊在走廊里追上他,二话不说地一扯。
“咚”得一下,季知礼的后背贴到墙上,严文渊一条胳膊横在他身边。
“跑什么?”严文渊垂眸直视季知礼,略带不耐烦地问,“问你呢,怎么跟小叔碰见了?”
“工作上的事,想请教一下小叔。”季知礼的视线,从严文渊衬衫第二颗扣子,一点一点往上移,直到看进严文渊眼里,才软绵绵地抱怨,“你太凶了,我又不敢问你。”
酒Jing和蜜桃混合的香味萦绕开来,严文渊就像被击中心尖,喉结克制不住地动了动。
然后他收回胳膊,错开视线,为了掩饰尴尬,说道:“那工作你还挺当回事的。”
“废话,我可认真呢!”季知礼也站直了,仿佛没撩过严文渊,自顾自地继续往楼梯口,“小叔都夸我!哎呀,小叔可真温柔,听他说话都是一种享受。”
“……不是告诉你离他远点吗?”严文渊顿时没了旖旎的心思,伸手去抓季知礼,“以后有问题问我。”
可他动作慢了一步,季知礼早有防备,他只有指尖蹭到了季知礼的衣服,对方已经跑到了楼梯口。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