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害你。”还是原主打破了沉默。
“啊,呵呵。”季知礼干笑两声,徒劳地解释道,“其实我挺想回我那的,只是暂时没找到办法。”
“没关系,我不跟你抢。”原主笑了两声,能听出明显的落寞,“我只是不甘心。文渊以前对我很好,他为什么会找别人,我实在想不通。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他还是回到我身边,可那根刺已经扎在我心里,每天都在折磨我。”
季知礼明白了,故事的结局,虽说原主跟严文渊happyending,但曾经发生的那些事,原主没有办法放下,心灵承受着煎熬。
也许是执念太重,季知礼就被召来了。
看来自己不是不速之客。
“这样的话,我就跟你明说吧。”季知礼想了想,道,“既然我已经来了,暂时代替了你,那这个身体的使用权就归我了,我的行为不再由你的意志决定。换言之,以后无论我干什么,你都不能有意见,你同意吗?”
原主:“嗯,我同意。”
季知礼话说得有点狠,他体谅原主的难处,放缓语气又说:“我是肯定要跟严文渊离婚的,而且会尽量从他那里抠出足够多的钱,这样我才能舒心。就算我哪天走了,你至少还有财产傍身,是原谅他还是远走高飞,都是你的自由。不过我提醒你,钱比感情忠诚,人会背叛你,你的钱不会。”
原主:“好,谢谢你。”
季知礼心里漫起感动和自责,这是属于原主的情绪。他终于知道前两次为什么会对着严文渊悲伤,原来都是原主在难受。
也就是说,他跟原主共享情绪,思想独立。
有意思。
睡了一觉,季知礼还是傍晚起床。
尽管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季知礼也保持着曾经的规律——每天都要练舞。
一个小时基本功练习,他洗了个澡,才拿起手机。
何诗玥给他发信息道歉了。
按照季知礼的计划,何诗玥回去看到那些他送的东西,就会第一波后悔。
何诗玥说:【对不起,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知道我们这个圈子,平时大家都目的明确,我很久没有接触过你这么真诚的人了,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就是何诗玥,能屈能伸。
不管从什么角度思考,季知礼都是个值得留下的人脉,只要季知礼没有恶意,她都会道歉,挽回这段“友谊”。
季知礼没回复,他也不能表现得太积极,晾一会儿,效果更佳。
况且他今晚的目标,是严文渊的情人二号。
说情人并不准确,季知礼看书时就注意过,这个叫周骞的人,从始至终都很排斥严文渊。
周骞跟原主一样,是练舞出身。不过他主攻的是现代舞,毕业院校也没有原主好。
跟他一届的同学们,有的继续攻读,有的办起舞蹈室教学,还有的走商演、考编制、转行……
而他渴望舞台,更大的舞台。
于是他去参加了选秀。
周骞的长相本就俊朗,加上他刻苦努力,天赋也高,还专门培训过唱跳,此番有了舞台展示,在那届选秀上爆了冷门,击败许多经纪公司选送的艺人,摘得桂冠。
可是接下去的事情却难办了。
原著里写,周骞出道即巅峰。
周骞的梦想是继续跳舞,他有自己的舞团,他想带着舞团一起上台。
但是他得奖之后,无数经纪公司找他签约,可一听说他带舞团签,那些公司就不干了。
说到底,他们看中的是他的流量,而不是他的舞蹈。
周骞进退维谷。
一方面,他渴望发展,带着舞团去更高的平台;一方面,他没有背景,没有门路,就算不背着舞团的包袱,他本身的意愿和市场走向也不一致。
严文渊就是看到了周骞这点艺术家情怀,投其所好,给周骞出钱开工作室,出人运营,满足周骞对舞蹈的追求,才让周骞委身于他。
季知礼来的这会儿,严文渊开出了条件,周骞还在犹豫。
正好给了季知礼时机。
季知礼找到周骞时,周骞正在舞蹈室练舞。
场地是周骞租的,季知礼靠着狐朋狗友的打听,才得到了地址。
选秀的播出平台要举办晚会,周骞作为今年的黑马,自然是要上台的。他没有经济公司给他策划,这类活动他只能一个人摸索,表演什么节目,怎么表演,没人能帮他。
此时他也是一个人,放着音乐,跳他自己编的舞。
“不知,不觉,你走了;无声,无息,我懂了……”
歌声悠扬,周骞闻声而动,结合了现代舞的Poppin,兼具自由的动作语言和情绪的感染力。
舞蹈室有窗,季知礼没打扰周骞,靠在窗边,看着周骞一遍又一遍的练习。
半个小时之后,季知礼含了一颗糖,打开窗。
“喂!”季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