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顺势倒在江季白的怀里:“不知道…胸口疼…”
江季白心急如焚,道:“我带你去见鹊先生。”
温白脚下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幸好被江季白给托住了,温白道:“没…没力气…”
“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江季白被吓得不轻,他刚要夺门而出,就被温白扯住了袖子,江季白疑惑地回身,温白似笑非笑:“你不是有事吗?”
“我能不管你吗?!”江季白拽了拽自己的袖子:“行了,你先乖乖坐着。”
“别去了。”温白轻声道:“离我近些。”
江季白依言靠近了一点,仍有些不满道:“你不是不想让我看你这幅样子吗?”
温白忍不住一阵轻笑,江季白发觉出不对劲,这小子不会是装的吧?
温白猛地站了起来,按着江季白的肩膀往后扑去,他想,老子还真就霸王硬上弓了!
温热的呼吸迎面扑来,江季白心下一紧,温白吻上他,二人摔向地面,温白腾出一只手垫在了江季白的后脑勺。
一阵激烈的撞击,二人跌落外地,江季白只觉得牙齿磕的嘴唇疼,不由得皱了皱眉,可温白就是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蹬鼻子上脸的轻咬江季白的唇畔。
江季白本就对他有意,温白这样投怀送抱,他自然不会拒绝,江季白伸出右手,没入温白乌黑的密发里,扣住了他的后脑勺,主动回应。
温白暗笑,这会儿倒是不立贞节牌坊了。
温白少年时春/宫画本看过不少,虽说都是男女之事,但是接个吻都一样吧。
这样想着,他试探性地微微张唇,犹犹豫豫地想去舔江季白的唇缝,却被江季白长驱直入地闯了进来。
温白:“……”这么…会的吗?
温白不甘示弱,重新吻回去。起伏的呼吸声在昏暗中漂浮,丝丝牵绊,不消一会儿,两人都微微开始喘气了。
温白缓缓抬头,刚好也看见江季白略微泛红的脸颊,温白再一次伏身,凑到江季白耳边,压低声音道:“你总说我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可身体总不会骗人的,江季白,嗯?”
温白跨坐在江季白的身上,他身体有什么变化江季白自然也感觉得到。
江季白动了下身子,他用胳膊肘撑着地,掩饰性地摸了摸下巴:“你…”
温白被他尴尬的样子逗乐了,都说绿衣配美人,温白俯视着他家世子爷,像是在习风飒飒的竹林里,忽地抬头,望见了一轮皎月。
温白不要脸地把江季白又压回地上,凑近人家耳畔,低语道:“嘘~季白,你听我说。”
江季白垂眸:“…嗯。”
温白轻轻拈起江季白的一缕头发,不紧不慢地把玩着,轻轻道:“我阿娘姿色卓然,即使没有我父亲,她也可以依靠别人获取荣华富贵,但她却等了我爹一生,这该是喜欢吧。”
“那时我就觉得喜欢一个人和跟一个人过一辈子是两回事,我幼时希望自己以后找一个不相识的女子过一生,她待我好,我也待她好,无关喜欢。”
“可是这种念头随着时间渐渐被我自己淡忘了,因为出现了一个人,和他在一起,我总是无暇顾及其他,总是惹他生气,再把他逗开心,看他开心,我也会开心,把他惹生气,我还是会开心,我喜欢跟他一起打打闹闹,我喜欢看他情绪因为我有变化。”
“尽管当时我也不知道这种念头代表什么,不过现在看来,这就是你个矫情鬼所谓的在乎吧,所以啊——”
温白松开江季白的头发,轻轻拂过他的脸侧,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江季白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江季白,在很早之前。”
“我看不得你与罗玉芙结亲,看不得罗玉绯打你主意,看不得你对封崎隐忍不发,看不得你与旁人过分亲近。”
闻言,江季白蓦地鼻头一酸,眼眶一热,差点失态,温白伸出手,拇指轻轻划过江季白的眼角,笑yinyin道:“之前我因中毒和矫情,让你伤心了这么多年,是我不好。”
江季白眸光流转:“你所言…可是真心?”
温白举手发誓:“我发誓,这毒若是解了,下半辈子便是你的;若是解不了…”
“不许说!”江季白蹙眉,抬手捂住温白的嘴。
温白眸带笑意,他握住江季白的手,郑重道:“若是解不了,剩下的日子,也是你的。”
江季白按住温白的头吻了过去,温白乐得配合,手也不老实地在江季白腰部流连,满心地想入非非。
江季白任他胡闹,完全将自己还有宴会的事抛在脑后,体会了把什么叫色令智昏。
他恍惚地想起,自己还要去宴会,于是侧脸,声音沙哑:“我还有事,你先…”
还没说完,温白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江季白忙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我还得去宴会!”
“有郡主在,你迟一些也无妨。”温白无赖地笑道,他在江季白耳边呢喃:“江季白,我们还有一些陈年旧账未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