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落不禁向裴不度看去。他哥不可能对这种小动物感兴趣,以他的经验,只能是这只猫有问题。
“可可以。他就是只亲我,会咬人。”施钥忙把黑猫往裴不度手里递。对他哥这个极其耀眼的男朋友,施钥又好奇,又有些害怕。
那只黑猫到了裴不度手里,果然嘶吼着,两只爪子向裴不度挥去。
“黎秋,你干什么!”施钥呵斥道。
泥鳅?阮落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对于这只黑猫的狂暴,裴不度的大手一按,黑猫立即老实了很多。下一刻,黑猫便还给了施钥。
黑猫缩成一团,低声叫了起来。只是声音细弱绵软,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哥,那只猫有问题吗?”阮落看他们上了车,问裴不度。
“被一些东西附身了,现在没事了。”
阮落松了口气,同时也奇道,“家养的猫也会被附身吗?”
“你这个弟弟有问题。他一直这样,会不停有东西往他身边凑。”裴不度说,“你弟弟一直处于执念中。”
阮落忽然想起,为什么觉得黎秋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那天夜里,他弟弟声嘶力竭的声音,他曾从施钥的嘴里听过这个名字。
这个弟弟....
像是被困在某一个时空角落,他自己并不愿意从里面出来。
“怎么才能把他从这种执念中解救出来?”阮落开了门。屋里的暖气扑面而来。
裴不度没有回答。
对于一般人而言,抛念是种束缚,但当执念贯彻了整个人时,也是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
阮落的神魂经过这么多年,依然能够被他牵引,来到自己身边,这也是来自于这种执念。
“哥,在想什么呢?”阮落拍去裴不度衣襟上的雪花。
“我在想,今晚要不要让你睡。”裴不度说。
阮落脸红了。这就几天,他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腰酸腿软。床上越快乐,下床就越痛苦。他决定自我拯救一把。
“哥,我们一起看春晚守岁好吗。”阮落乖声商量。
“好。”裴不度说。
然后,他们的确守岁了,不过不是看春晚。
.......
沈汀雨到了公司。他的合约还有两个月要满,经理人也没有通知他签约,看样子续约无望了。他也找了几个下家,但都是言辞闪烁。最近几年他都在走下坡路,现在新人层出不穷,有颜值,还有演技,他早就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到了公司,经纪人一脸喜色,告诉他:“有个本子点了你。听说影帝周霁过来客串,导演是大导朴建。”经纪人说着神秘兮兮,“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天影大公子阮落。”
沈汀雨一怔:“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我得到确切消息说是他钦点的你。”纪经人一脸莫测的笑,“看来他对你印象不错。”
“可能是我的影迷。”沈汀雨微微一笑。他生得周正,又颇儒雅,一笑魅力不减当年。
“好好抓住这个咸鱼翻身的机会。”
沈汀雨回到自己一室一居的蜗居。他同居五年男友杜荷已做了火锅在家里等他。自从他的事业下滑后,也没有狗崽子再关心他的私生活,于是他就和杜荷光明正大地同居了。这一同居就是五年。
杜荷也是艺人,但从没有红过。他本来事业心不强,跟了沈汀雨之后,也不再接戏,专心致致做起了家庭主夫,每天为给沈汀雨做一顿色泽丰富的营养餐而绞尽脑汁。偶尔也就出去做些群众演员,贴补家用。
沈汀雨一回去,杜荷就接过他手里的包与外套,一一给他挂好。沈汀雨也第一时间向杜荷告诉了这个好消息。久违的喜讯让荷兴奋不已,“开瓶红酒庆祝庆祝?”
“嗯。”沈汀雨顿了顿,“听说是阮落亲自点名的。”
杜荷眼睛一亮,“就是那个恶神新娘?”
“嗯。”沈汀雨点头。
“那你可要好好抓住机会。”杜荷高兴得有点坐立不安,比沈汀雨还显兴奋,沈汀雨的事业一路下滑,他也无比心痛。“你多找找他,看来他很欣赏你。”
“吃饭吧。人家现在是新贵,舔得太明显了不好。”沈汀雨倒是淡定沉稳,一双眼睛却藏着另样的东西。
杜荷噗嗤一笑。“我不会吃醋的。”
“说到这儿,你倒是要想想怎么应对我妈。她过几天就来了。”
杜荷的笑意一下子就没了。
……
因为资本到位得快,剧组搭建就份外顺利,节后第一天,剧组已通知各路演员去参加围读会。
地点就在附近酒店,距离不远,阮落收拾衣服出门的时候,回头一看裴不度。
“哥,想和我一起去吗?”
毕竟没过十五,还是新年。让裴不度一人在家里太无聊。
“你不担心记者?”裴不度这话说的已是十足的现代人。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