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水汽弥漫。阮落把人都清了出去,但对他哥毫无办法。只有装着毫不在意,脱了衣服,坐进木桶里。
他露出只小脑袋,看着他哥。只等着他哥像历次一样,跃进热水桶。但这次,他哥居然现出了人身。
于是阮落怔怔地仰着那张涨红的小脸,看着他哥褪掉衣服。漂亮的肌rou与线条跃入视线那一刹那,阮落的气息不由一滞,把头埋进了木桶里。
只是还没等他憋足气,桶里的热水一荡漾,他哥那条长腿已到了眼底,阮落又把头从水里抬起来,正对上他哥的……阮落呛了口水。
他哥没那么多顾忌与犹豫,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拉过阮落,先去吻住他的唇。狭小的木桶,腿贴着腿,胳膊碰着胳膊,他哥摸起来有些不便,便曲起阮落一只腿。
候在外面的阿玉心里总是有些不甘,心里想着如何在阿月面前扳回一局。但摸了摸自己肩头尚未痊愈的伤口,咬了咬牙。
这时,里屋似乎有些声音。阿玉竖起耳朵,若有似无的,有些不确定。他轻手轻脚走到门前,隔着门缝一看,惊呆了。木桶里有个妖Jing般的长发男子,正在吃着阿月的嘴唇。
阿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力眨了眨,那人又在亲吻阿月的脖子。阿玉的心差点从口腔里跳了出来。
这人是从哪儿来的?阿月这么大的胆子,如此明目张胆地和人偷情。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声音,“殿下到。”
阿玉眼睛一亮,还没等他出去迎接,乔晋已掀帘而入,“他睡了吗?”
“正在洗澡。”阿玉兴奋得脸发红。心里一阵窃喜,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阿月与人偷情,乔晋岂不是逮个正着。
乔晋大步过去,阿玉紧跟其后。乔晋一掀帘子,走了起去。正在洗澡的阮落,触不及防,一把扯过旁边搭放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那张脸还透着绯红。
阿玉看向木桶,看向窗子,再看向床铺……别说那个妖Jing般的男子,即便是那只日常跟着阮落的银狼都不见踪迹。
阿玉捏着手,有些恍惚。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可能。可那个男子到底在哪儿。
“殿下,您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阮落红着脸,轻声问。
乔晋盯着阮落那张如玉如脂般,还透着绯红的脸,心神一荡,不禁走了过去。
“殿下,请您站住。”阮落轻声却坚定地说。
乔晋有些生气,他从没有被人这样命令过。但这话从阮落嘴里说出来,似乎和别人又有些不一样。他并不仅仅是生气。
“请您先学会尊重我。”阮落轻声说。
没有尊重的喜欢,不过是被物化后的占有欲。甚至比不上面对一只猫,一只狗时的真心。
而嘴里说着“喜欢”,行动上却只有伤害,也不过自我陶醉,或是欺骗。
一切喜欢的前提都应是被平等对待。
乔晋停住了脚步,并不仅仅是因为阮落的话,而是那双乌溜溜的眼睛。
阮落这才说,“殿下,您有什么事要吩咐?”
乔晋居然有些难以启齿,目光看向别处,才说:“你和我哥可会见面?”
阮落说:“太子会想办法见我。”
“他不是让你追查人口失踪案吗?你与他见面时,不必隐瞒,把你所见所闻全都告诉他。”
乔晋顿了顿:“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就行。”
“殿下是没有完全信任我。”阮落说。
乔晋看了过去。
“所以,殿下是要用这来试探我。”阮落缓言轻语,“只是如果殿下不信任我,无论我怎样做,你都不会放心。”
乔晋盯着阮落。只是软柔得如同只兔子一样的小东西,面对他却如此大胆。
“不管我信不信任你,你都会是我的皇后。”乔晋从牙缝里说,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玉佩,放在桌上,“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一直带在我身边……送给你。”
乔晋说着转身而去。神情恍惚的阿玉跟着一起出去。
......
阮落从木桶里出来,在他哥那双毫不避讳的目光下,快速把自己收捡干净后,又把乔晋的玉佩收了起来。
这东西没准以后还有用处。只是拿起这个玉佩时,心里忽然有些恍惚,他似乎觉得自己以前也曾有过一块独属自己的稀罕东西,就挂在自己的腰间。
应该是上辈子吧。
阮落把玉佩随手丢到玉如意那个抽屉里。
“哥,我猜乔晋是要把这事嫁祸给太子。就是不知道他如何嫁祸。原故事中只提到了攻打太子府这个情节......但是哥,这里有个矛盾。”
阮落坐到床上,面对裴不度,“如果皇帝还在的话,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所以我推侧后面的剧情是,乔晋把这事嫁祸给太子后,一种可能是嫁祸成功,然后太子党一派因为事态紧急,在被问责之前,先一步害死了皇帝,然后才有乔晋进攻太子府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