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自己还误会薛祐是被别人包养的小情人,这……这落在皇室成员的耳中,那就是□□裸的羞辱。
越是想下去,文越身体颤抖得就越发厉害,他已经不敢想自己的以后了。
他不知道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男人是谁,但是可想而知,必然是一位军官,至于到底是哪一军衔,文越不敢抬头,自然看不到代表军衔的肩章。
事实上,就算是让文越看到了代表了军衔的肩章,他大概率也认不出来。
谢云琢看着正倒伏在地上,正瑟瑟发抖的文越,浅灰色的眸子逐渐转深,似乎正在酝酿着某种风暴。
他记得清楚,这个人在楼梯上撞见薛祐的时候,眼睛里透出来的意思,除了惊艳之外,还有垂涎。
谢云琢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克制,但是在看到这个人目光中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垂涎的时候,心里是克制不住的沉怒。
他怎么敢!
怎么敢用那种恶心的眼神去看薛祐?!
如果不是脑海中理智尚存,再加上不想在阿祐的七味斋里动手,脏了那处地方,谢云琢甚至想当场动手,将那人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不过,想起薛祐之前说过的话,谢云琢勉强压下了心里的杀意,抬起了脚。
“啊!”
“不!”
刺耳的尖叫声在密闭的房间里响起,却被隔音极好的墙壁阻拦,半分也无法传递到外面。
几分钟后,房间里只剩下了文越和几个侍卫。
看着被活生生踩断了胳膊的文越,其中一个侍卫顿时有些不忍。
山南瞥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觉得太残忍了?”
“头儿,我……”
“你觉得残忍,不妨想一想,若是这一次被他盯上的人不是薛先生,到底能不能顶得住他这样一次次的针对。”
“我……”
“好了。”山南摆了摆手,“应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来教你。”
“是。”
文枕得知自己儿子被人打进医院的时候,原本对文越的气愤顿时就变成了了心疼,立刻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
看着正躺在床上的自家儿子,文枕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揪紧了。
“小越啊,还疼不疼?”文枕轻轻地坐到了床边,小心地碰了碰自己儿子的手臂。
以如今帝国的医疗手段,只不过是骨折而已,只需要在医疗舱内躺一周就能恢复地差不多了。
但是,真正让文越觉得心惊胆战的还是薛祐和那个男人的身份。
此时见自己的父亲来了,文越立刻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忍不住抱着文枕嚎啕大哭,“爸!你终于来了!”
“乖,乖,不哭啊,小越啊,是谁欺负你了?告诉爸爸,爸爸给你出气!”
然而,听到自己父亲这般说后,文越却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似乎是从文越的反应里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儿,文枕的心猛地一跳。
“小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爸爸,我……”想起之前的经历,文越仍旧心有余悸,身体控制不住地发颤。
见文越这幅样子,到底是心疼儿子,文枕将自家儿子搂进了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儿,儿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和爸爸说,天塌下来也有爸爸给你扛着!”
文越猛地抬头,“真的吗,爸爸?”
“那是当然。”见自己儿子竟然怀疑自己,文枕有些不满,觉得自己当父亲的权威被质疑了。
然而,听文越讲完了前因后果后,文枕脸皮抽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没忍住,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啪——”响亮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回荡,文越捂着自己被打得红肿了的脸,看向自己父亲的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爸爸?”
你为什么打我?
你之前不还说,天塌下来也有你给扛着吗?
文枕只觉得自己的脑壳嗡嗡响,额上甚至都绷出来好几条青筋。
难怪,难怪自己最近做什么都不顺,之前眼看着就要谈好的几个合作,对方忽然通知自己,说是取消合作;而一些已经签好合同,正要展开合作的也被撕毁了条约,甚至自己手底下的好几个得用的助手,也被对方给挖走了!
见自己父亲脸上又青又白,文越心里忐忑,忍不住开口问道,“爸爸,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文枕冷冷地看了自己曾经宠爱无比的儿子一眼,不知道为何,明明以前是觉得自己儿子哪里都可爱,就连发脾气都觉得是真性情,可现在,得知正是自己这个平日里骄纵无比的儿子,给自己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打击,文枕现在是越看自己儿子越是觉得心烦!
“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闲着没事儿要去招惹自己不该招惹的人?”文枕忍不住又扇了自己的儿子一巴掌,“你知不知道,就要因为你得罪了他们,你老子我现在是处处碰壁!”
文越的脸上是左右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