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要师兄……呜……”
听着竟然要哭了?
天呐,传说中慕小王爷恐怖的发酒疯就是这样发法么?果然够……吓人的。
白梵路一个头两个大,只得先回床边,某个傻大个儿立刻破涕为笑。
白梵路闻着他满身酒气,道,“要洗,不然嫌弃你。”
“哦……”
“洗不洗?”
“洗~”
白梵路强忍着鸡皮疙瘩,帮他简单洗漱,自己也收拾好,想了想,外衣还得脱。
慕云河就无比乖巧地配合,白梵路几乎能想象到他坐在床边那样子,大概和在宠物店打工时看到的那种坐在美容台上让美容师洗剪吹的大金毛差不多。
大金毛终于巴巴等来主人临幸,白梵路一坐上床就欢天喜地抱住他躺倒。
而后像蹭毛绒玩具那样蹭半天,满足吧唧一口,“师兄,我喜欢你!”
白梵路脸红心跳,“知道了。”
“真的喜欢你。”
“嗯……”
“……喜欢你……”
“……”
黏黏糊糊的大金毛总算折腾够本,抱着他心爱的毛绒玩具一起睡去。
不知金毛这回有没有梦到什么,但白梵路隔了这几天,却是又梦见了那两口子。
还是在上次那院子里,但这次是白天。
莫九黎正在桌上写写画画,不知画的是什么,白梵路刚要过去看看,就听一声朗笑,“怎么样?完成了吗?”
岐昭正收剑,大步朝这边走来,带起一阵风,过处落花满地。
白梵路循着他身影看去,那两人已经站在一处,似乎对着画面在说什么。
青草香,绕过红砖雕砌的矮墙,他们背后就是小院的曲径通幽,连着外间的一抔碧湖。
五曲长桥逶迤,亭上清风,波光如玉,浮萍碧藻,深浅不一。
浩瀚奔涌的绿与浓淡相宜、无穷无尽的红静静铺开,天光花影,应接不暇。
那两人大概就是这美景之中最耀眼的存在。
依稀觉得这情景很熟悉……
白梵路正想着,就听岐昭问,“之前画的都藏哪儿了?每次见过一回,想再看就看不着。”
莫九黎道,“见一回足矣。”
“那可不够,上次那幅万里江山图,我得看上几天几夜才能看完。”
“那幅……送人了。”莫九黎轻描淡写道。
“送谁?”岐昭的声音明显含着酸,“那可是你一年不眠不休的心血。”
“谁想看,就送谁了。”
“那我想看呢?也没见你送我。”
莫九黎似瞥了岐昭一眼,“你若想看,我再用一年给你画一幅。”
“……算了,”岐昭道,“我宁愿你少费点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等莫九黎将画卷收好,放入寝宫中出来,岐昭问他,“我不要画,你补偿我,陪我喝酒吧。”
莫九黎答,“好,你去宫外等我。”
“何必麻烦,我带你出去便是。”
“今日有宫宴,我需向父皇禀报一声,且人多眼杂,你就收敛些吧。”
岐昭只好作罢,“那成,我去宫门外,别让我等太久,否则……来了先罚你三杯。”
随着这笑声落,画面一转,白梵路离开了那院子,眨眼来得一处开阔地。
依稀是片草原,时间从白日又到夜晚。
“竟然又让我好等,这次一定要罚你!”
岐昭单臂一挥,带起两个滚圆的东西,其中一个挟着力道,直向莫九黎。
莫九黎翻转手腕,双手将那飞驰而来的东西稳稳扣于掌心。
这是一只酒坛,不过似乎接得力道不妥,只听一声轻响,那酒坛在莫九黎手中蜿蜒裂开一条缝。
不过还未完全裂开,便被一股力道稳稳托住,岐昭一手握住他手腕,另一手掌心蕴起一股灵力,紧紧裹住那只即将破碎的酒坛。
突然,他手掌一收,酒坛才彻底碎了,整坛美酒如散开的星光般,朝四面八方敞去,电光火石一瞬间,岐昭催动念力,口中发出一声低喝。
“起!”
半空中,那些晶莹的酒ye像被赋予了生机,忽然与酒坛的碎片分离开来,一则向下落,一则向上升。
待到二者完全划清界限,岐昭张开的手掌略微收起,碎散的酒ye便随着他这动作,也很快汇聚成飞速旋转的一团,仿佛重新形成一个透明的酒坛。
缓缓落回莫九黎手中。
“这招‘万物化形’,如何?”岐昭得意道。
“尚可。”
“口气倒不小!”
莫九黎淡淡道,“我若也如你一般会法术,未必比你差。”
岐昭笑道,“原是不甘心这个,那好,本君不用法术,你我来抢这两坛酒,看谁能先喝到算谁赢!”
他说着,另一手捞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