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会是让新婚夫妻坐在床上读的四书五经诗词歌赋。
对此他是真的无言以对,唯有脸红以馈。
“不过如果你希望,”慕云河道,“我现在去找她要解药,她应当还没歇下。”
“……你等等。”
慕云河手已经落在门扉上,被白梵路紧急叫停。
开玩笑,慕小王爷你是认真的吗?
“你别去找王妃,你……你今晚能去别处睡吗?哦对了你衣服脱了,或者我……我换个地方……”
这话刚说完,许久,就听一声叹息。
这场闹剧进行至此,白梵路觉得自己大概、仿佛、或许是有点过了。
这可是新婚之夜,他俩分房睡,怕是第二日流言蜚语就要出来了,不过他也相信慕云河有办法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半晌,慕云河问,“你真这么不愿意?”
他这声音与方才不同,明显是受了挫,郁郁的。
“答应与我成亲,真的就只是为那个预言?一点别的都没有?”
白梵路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儿,可他又的确是没辙,体内那股燥热愈发让他忽视不了,天知道他现在多努力在维持表面的冷静。
这已是他第三次着这种东西的道,记得采花贼那次,是自己杀了他后逼出来的,百花阁也是跑去山洞里逼出来的,可现在他没有武功修为,谈何逼毒?
好在就目前感受,应当仅仅只是为闺房间的小情趣准备的,所以药效没那么强,但两人共处一室,危险指数就会翻倍。
“我……”白梵路咬唇,“再给我点时间,毕竟,真的太快了。”
他还是没能拒绝得太直接,而是选择了个相对委婉些的说法。
“好。”
听慕云河答应,白梵路攥着衣料的手刚要松开,却听他又问了句,“需要我等多久?”
天呐这问题问得……白梵路刚凉下去的脸腾一下又烧起来。
他很想敷衍说,不确定。但鉴于这婚都结了,自己在对方眼里到底是合法另一半,这么说话未免太不负责任。
其实白梵路实在没必要有这负罪感的,偏偏这婚结的无论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到底还是在乎慕云河想法的。
于是斟酌过后,白梵路给的答案是,“等你生辰之后。”
也就不到一个月,届时天劫一过,他俩脱离相迭棋局,这里发生过的事便如黄粱一梦,一笔勾销,而承诺自也不必兑现了。
“过了生辰就可以?”慕云河问。
有必要问得这么清楚吗?具体到哪一天哪一个时辰什么的,仿佛有多么迫不及待。
白梵路耳朵一直烫到尖,只得道,“对。”
云湛笑了声,“好,我等。”
他大概是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白梵路感觉对方还在看他,便把头低着,手指揪住怀中新郎服上一处绣纹,强迫症似的捏来捏去。
终于,慕云河道,“那我走了,你好好歇息。”
“……你也是。”
白梵路就盼着那声开门关门赶紧来,然后他就可以把自己这身累赘的衣服撇开,窝进被子里睡觉,结束这乌龙的一天。
只可惜,期待中的开门声并没有来,变成了重重一咔嗒,再带动什么锁链碰撞的声音。
“……”
“……”
慕云河又使劲拉了两下门,还边抬掌拍门边扬声道,“来人!”
无人回应,万籁俱寂。
“怎么了?”白梵路问,有种极端不好的预感。
“……门被从外面锁了。”慕云河平静道。
这时门缝下被塞进一张红笺。
慕云河拿起一看,上面写着几个潦草的毛笔字,很明显出自某位不常练字的女将军之手。
“儿子,别谢我。你娘。”
慕云河将那纸笺拿在手里,先是皱眉,继而唇角缓缓勾起一丝无奈的笑,转头看向那边还在懵圈中的白梵路。
“有人故意锁的,还留了条,想听听写的什么吗?”
不想,白梵路转身,如果慕云河之前说的那些全是慕王妃做的,那这件事毋庸置疑,也是她。
这当娘的,真是为儿子Cao碎了心。
他应该夸她姜还是老的辣吗?
白梵路循着感觉走,慕云河迅速过来扶住他,但其实明知对方也用不上。
他生怕白梵路误会,解释道,“我娘是好意。”
白梵路坐在床边不说话,慕云河也不敢贸然和他坐一处,道,“今晚你睡床,我睡地上。”
能让堂堂的慕小王爷主动提出睡地上,这待遇大概绝无仅有了。
不过想来能有机会和慕云河在夜间共处一室的,也只有他的新娘子。
白梵路不想让自己有机会心软,倒头就钻进被子里。
慕云河却是跟了进来,白梵路感觉床塌下陷一角,正要翻身,就听慕云河道,“别动,我替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