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行回忆了一下,记不大清这事,但与有荣焉。
不愧是他,从前也这么有眼光。
吃完早饭,云辞意便开始看刚接下的这部电视剧《昆仑》的原作,顺便揣摩一下他要演的这只带崽大妖怪的性格,他还是第一次接这种风格的角色。
他在沙发这头勾画着记了一上午笔记,一抬头,褚行仍是捧着手机,不过现在是面色红润,满脸诡异的笑。
云辞意捡起手边一张废了的纸,团成团砸了过去。
“嗯?”褚行捡起纸团,看了看云辞意的脸色,又看了眼时间,试探道,“我去做饭?”
他说着迅速带上手机起身。
云辞意趴在沙发背上,看向厨房的方向,眉头浅浅蹙起,褚行不会背着他在搞什么事吧?
吃午饭时,褚行的异样更明显了,先是目光频频落在他的手上,又去看他夹菜的动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云辞意忍着没问。
但褚行没忍住,他捧着碗,面如春风,娇羞含怯的问,“老婆,你为什么一直带着我们的婚戒?是不是因为太爱我了?”
云辞意沉默两秒,搁下筷子,摘了自己左手上的两枚戒指,摆在餐桌上,“现在你能正常一点儿了么?”
褚行被迫闭上了嘴。
云辞意吃过饭,就给衣锦师兄——那位知道褚行病情的脑科专家发了消息。
YvY:除了失忆之外,有没有可能性情大变?智商下降?
衣锦师兄:一般来说,是不太可能的。这种情况建议您考虑一下,是不是病人从前就是这个情况。
云辞意陷入沉思。
他想起褚行为了不去接扬子垩说家里的狗摔断腿,想起褚妈妈笃定的说褚行没有生病,开始怀疑自己当年结婚是不是有点儿草率了?
褚行到底瞒了他多少东西!
想到褚行如今既失忆,又能生事,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云辞意只得暂时放下探究这事的心,头疼的拿起剧本,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
·
晚六点,天香楼。
尽管昨天已经偶遇了庞门几人,但周二吃饺子那天说好的要请大家来吃饭,今天的饭局仍是免不了的。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还多了个扬子垩。
衣锦跟宫贺进门,都多看了他几眼。
衣锦挨着云辞意坐下,压低声音问,“那个是谁啊?”
云辞意介绍道,“扬子垩,褚行的发小,之前一直在国外。”
他说完又跟扬子垩简单的介绍自己的两位好友,轮到衣锦时,衣锦主动道,“衣锦,业余爱好是玩儿飞镖,扎心扎的特别准。”
扬子垩愣了下,满心疑惑的称赞,“哦哦!很厉害!”
怎么上来还说爱好的?也不是相亲局啊?
等众人都在桌边坐下。
云辞意才侧头小声问衣锦,“你这个业余爱好什么时候有的?”
“干这行的时候就有了。”衣锦端着酒杯,边喝边道。
深藏不露?
云辞意侧目。
饭桌上吃了五分饱,气氛便热闹起来了。
衣锦也得知了扬子垩这事的来龙去脉,他好奇地问,“你跟褚行不是最近才和好的吧?怎么之前跟褚行见面要瞒着阿辞呢?”
扬子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毕竟发生过冲突,我怕大家见面尴尬。”
衣锦一摆手,“那你想多了。落花巷,我记得阿辞一周有七天都在那儿打架,打过的人他压根记不过来。你不说,他压根就不记得你。”
扬子垩:……
他下意识的看向云辞意,云辞意正跟褚行对视着,他只好收回目光,“是我当时认错了人,闹得乌龙,我不好意思见他。”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衣锦指着褚行,“他当年看着自己兄弟挨打都没羞愧,你这为难个什么劲儿?不光脸皮不如你兄弟,还有点儿玻璃心啊!”
扬子垩心口一痛。
他确实没褚行脸皮厚,狠得下心,拉的下脸,若非如此……他自问也不比褚行差太多。
衣锦又道,“不过这都过去了,现在也没太大关系。反正你在国外发展,阿辞工作也忙得很,你跟他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两回。”
扬子垩勉强一笑,“是……是啊哈哈。”
他现在知道衣锦这个飞镖扎的准,扎的是谁的心了!
他最后那丁点儿念想也没了呜呜呜……
云辞意没太多功夫注意这边,他正在桌下踹褚行,“你好好吃饭,看我干什么?”
褚行深情款款,沉声道,“他们说,我们一起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我的目光都放在你身上……”
云辞意皱了下眉,“拿我当下饭菜?”
褚行气道,“不可理喻!”
云辞意面不改色的警告他,“你老实点儿,不然回家跟你算账。”
吃过饭,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