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废旧仓库坐落在郊外,人迹罕至,皇甫月停车的时候,冷冷地瞥了一眼。
费楠上来给皇甫月开门,低声道:“总裁。”
“人呢?”
费楠领着皇甫月进去仓库,指着被蒙着眼睛捆了手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就是他。”
皇甫月微微皱眉,瞥了眼费楠,“怎么回事?”
“这家伙很不安分,又着实狡猾,我没办法只能这么捆着他,总裁放心,他是被打晕的,估计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皇甫月点了头,把车钥匙丢给费楠,“你开我的车回去,不许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这两个月你辛苦了,后备箱里是给你的酬劳,不管你以后做生意也好,其他也好,总归是用的上。”
“总裁......”
皇甫月转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是你这些年帮我做事应得的,此后你我两清,记着,今天的事你全然不知,不然免不得要惹上麻烦的。”
费楠瞄了还昏睡着的那人一眼,犹疑了会儿,点点头。
“走吧。”
费楠走几步回头又看看皇甫月,这才离开。
皇甫月倚在锈迹斑斑的大铁门框上,望着费楠开了车走远,才把门从里面拴上。
他踩着悠闲地步伐慢慢地走近男人,心跳却在逐渐加快,每靠近男人一步,皇甫月都似走在刀刃上,每一步都钻心的疼。
皇甫月蹲下来,拿出匕首,轻轻挑开蒙在男人眼睛上的布条,又用刀身拍打着男人的脸,地上灰尘很厚,男人的脸上和有些灰白的头发上都沾了不少的尘土。
“哎,醒醒,别睡了......”
男人的眼睛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他有些惧怕地往后缩了缩。
皇甫月跟上两步,用刀子挑起男人的下巴,“金叔,看样子你还认得我,不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德行?”
躺在地上的男人正是皇甫业的司机金凯,在皇甫月的印象里金凯胖乎乎的,人也白白净净的,现在却干瘦黢黑,眼睛也浑浊不堪,看人的时候一点生气都没有,唯有看见皇甫月的瞬间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金凯别过头去,不愿让皇甫月这么高高在上地盯着他看,也是他怕皇甫月的眼神,弯弯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笑意,更像是无底的深渊,又冷又黑,看一眼似乎能把人生拉硬拽下去一样。
皇甫月冷冷笑了一下,“怎么,你是心虚不敢看我吗?”
皇甫月扯着金凯的衣领,让他不得不看着自己,“你放心,我还有些话要问你,一时半会儿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金凯的嘴上起了干皮,眼眶凹陷下去,可见在他躲着费楠的这些日子里,他的日子也难过的很。
他张了张嘴,黑黄的牙齿,又满嘴口臭,让皇甫月狠狠地把他又摔到地上 。
金凯好像听到了自己骨头撞击地面碎裂的声音,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缓了一会儿他才道:“你问我我就一定会说吗?就算我说了,你真的敢信吗?”
皇甫月俯视着在地上瑟缩成一团的金凯,冷声道:“问你也不过是想要得到证实而已,你以为徐天强真的愿意保着你?难道你不知道蔚来几乎被我赶尽杀绝?徐天强怎么会为了你而不顾及蔚来,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皇甫月看着金凯有些慌张无措的神色,继续道:“虽是徐天强指使的你,可你也没有真凭实据指控是受他指使,他以把你做的事告诉我为条件,换蔚来的一条生路,我没道理不答应,你看,蔚来现在好好的,而你却被带到了我面前,你动脑子想想也该知道和徐天强合作就是与虎谋皮,稍有不慎,就会被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你还硬撑着,帮他保守秘密,真是愚蠢,愚不可及。”
金凯闻言,知道皇甫月还想从他身上榨出一些有用的消息,短时间内不会为难他,不免胆大起来,看着皇甫月的表情都没了刚才的恐惧。
“哈哈,做了明江几年的总裁,你还这般耐不住性子吗?现在就把底牌亮出来,你可是会输的很惨的。”
皇甫月一脚踢在金凯的肚子上,引的金凯吃痛地原地打了好几个滚,皇甫月马上踩在金凯的胸口,有种睥睨天下的威严和气势。
“这会儿你还敢这么嚣张,不就是寻着我刚才话里的几个漏洞吗,我知道有些事不是徐天强让你做的,而是张晨,我刚才故意露出破绽就是想看你配不配合,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落在我手里,我定不会让你好过,如果你再拒不配合,那我也没什么可跟你废话的了......”
就在金凯被皇甫月的这番话震惊的时候,皇甫月弯下腰,霎时用匕首在金凯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金凯尖叫不止,奈何被捆着手脚,皇甫月又踩着他让他动弹不得,只有喘几口大气,来缓解身体的疼痛。
皇甫月冷冷睨着金凯,“没出息的东西,我才刚小试牛刀而已,你就这般叫的撕心裂肺,那我一会儿如果在你身上戳几个窟窿,那我耳膜还不得让你震破了。”
金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