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强眯着眼睛又抽了一口雪茄,状若飘飘欲仙,“我说的不对吗?”
徐向峰上前又进了一步,“爸,我今天来找您,不是想和您争论我去找皇甫月的事情,而是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和您说。”
徐天强翻了页报纸,继续看,并不把徐向峰看的紧要,对他说的重要的事也可听可不听一般。
“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来公司上班那么久,一件像样的事都没做,不是依仗自己的身份开酒会,就是和狐朋狗友办聚会,倒是把纨绔子弟的形象演绎的入木三分,你要是肯在工作上多用点心,我也不至于在董事会那儿抬不起头来,人家都说你是扶不起的刘阿斗,你怎么看?”
徐向峰眉头一皱,心里难免窝火,“那您呢,您也这么觉得吗?”
徐天强悠悠然,像一坨腐烂的坏rou瘫在那儿一动不动,连看徐向峰一眼的意愿都没有的样子,半天没说话。
“没有业绩,谁觉得都是白瞎,我和你说过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问张秘书,她是我们公司的老人了,各方面都很出色,她要是愿意指点你一下,你肯定受益匪浅。”
炮仗之所以能安稳的待着,是因为他只有火信,没有火引,一旦两者相遇就是一阵噼里啪啦。
而张晨就是徐向峰的火引,听到徐天强在他面前这样侃侃而谈那个女人,徐向峰又心寒又恼火。
“爸,您明知道我不喜欢那个女人,还让我去找她请教,如果不是她,我妈也不会走这么早,我之所以能忍受她,不过是惦念您需要有人照顾,可我的退让不代表她能得寸进尺……”
“够了,”徐天强扬声道:“我说过了,你妈妈是因为身体原因走的,不是谁害的,你大了,不需要什么事都得我来教你,如果没有张晨,难道要我指望你吗?”
“所以您所有事情都听她的,对明江做出那样令人不齿的事情?”
徐天强几乎是跳起来的,“啪”地一声,一个巴掌实实地落在徐向峰的脸上,马上红了一片。
徐天强指着徐向峰的鼻子,毫不客气的骂道:“你个混账小子,现在也敢管我的事了?我说呢,敢情今天是来为皇甫月打抱不平的,你以为你们俩的那些肮脏事我不知道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
徐向峰确实没想到徐天强竟然知道他的事,不过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徐向峰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忙说道:“如果您是因为这个迁怒明江,那您是真的误会了,我和皇甫月真的没什么。”
徐天强斜着眼睛瞪了徐向峰一眼,又坐下去,“玩归玩,有什么要紧。”
徐向峰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徐天强,他不仅毫不在意这件事,还把他的感情当成孩童的玩闹,这一时他竟找不到什么话来驳斥他。
“商场如战场,你现在觉得我手段太过卑劣,等以后你接管了蔚来,你就知道究竟什么是你该做的了,身在其位,当谋其政,哪怕你觉得不齿,我也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的,皇甫月虽有手段,到底还是太嫩,以为几句话就能唬住我,却不知我们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一份大礼。”
“爸,您收手吧,哪怕商场竞争激烈,可不当的手段就是在打法律的擦边球,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啊......”
“你少诅咒老子,你手里明明有好的资源,却对我百般推诿,既然如此,何必来管我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打败明江,我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已经做了那么多了,现在想回头,为时晚矣。”
徐向峰知道徐天强所说的资源,是指国外的那个朋友,也是那么多人和他亲近的原因,不过许多人看他无意在其中牵线搭桥,也就主动退了,徐向峰倒安静了些许日子。
“爸,那是我朋友,我不能这样利用他......”
徐天强怒极反笑,“那好啊,以后我们爷俩儿就各顾各的,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动不动到我跟前碍眼,学学你妹妹,知道我不喜,就躲的远远地。”
徐向峰像被浇了一盆凉水,想要为徐莉辩解几句,可是徐天强的脾气他也了解,从不愿别人对他指手画脚,所以就没再说话,想想皇甫月,徐向峰摇了摇头。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封辞职信,递给徐天强,“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您执意不听,我也无可奈何,这蔚来本就是您一手创立,好与不好,今后也与我无关了,这是我的辞呈。”
徐天强把那封辞职信摔到徐向峰的脸上,“是不是我对你太过溺爱了,才让你这么肆无忌惮,你以为辞职能吓到我,让我改变主意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们蔚来有的是人才,不缺你这个吃白饭的,滚出去。”
“您多保重,”徐向峰向徐天强鞠了一躬,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徐天强瞥了眼地上那封辞职信,过去狠狠地踩上一脚,嘴里还不住地骂徐向峰,“小兔崽子,真长大了,还敢跟我玩这花招。”
他捡起那封信,撕成几片丢进了垃圾桶,“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求老子的。”
徐天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