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真在路口等得望眼欲穿,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他感觉像是有一个小时一样漫长。张渚骑着三轮车从他背后的方向过来,喊了声他的名字,“宁真真。”没什么情绪的一句话,不过他Yin沉着一张脸。
宁真真垂着脑袋走到他面前,问道:“猪猪,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张渚甩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冷冷地说:“上车。”
张渚这回是真生气了,他脑海里一回想起昨晚经理那猥琐的笑容,背上就是一层冷汗。
宁真真乖乖地坐到了三轮车的小板凳上,一声不吭地坐了一路。他跟在张渚身后的样子,像极了做错了事情等待着家长教育的孩童。
张渚很失望,他昨晚一夜没睡,抽了整整一包烟。从天黑等到天明,等得眼睛布满了血丝,不仅心沉了,而且手脚发凉。
一进门,张渚就质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真真眼神闪躲,气得张渚撂下了狠话:“你要是不说,以后就当没我这个朋友。”
宁真真这才都说了出来,不过在他口中,宁母是一个被人骗去赌博的无知妇女,贺玉是一个温和大方的谦谦公子。
张渚听完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宁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有数,这些年来吸了宁真真多少血他都清楚。至于后者,他见惯了销金窟里那些有钱的alpha的卑劣言行,这个贺玉又能是什么好人?
“去告诉他,钱会还给他的,你以后和他断了联系。”
宁真真抬起脑袋,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他就是你一直好奇的那个人,我想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有这半年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这是周六的更新,今天白天还会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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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宁真真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贺玉穿着白色的球服正在扣篮,只露出了一张模糊的侧脸。这张照片还是周旭给他的,距今也有整整十年了。
张渚和宁真真吵了一架,最后他气呼呼地进了卧室,抛下一句话,“随你吧,我不管了。”
宁真真去敲门,张渚不开门也不说话,他叹了口气进厨房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香气诱得张渚沉着脸从房里走了出来,他最终还是让步了。张渚虽然怕宁真真受到更深的伤害,但更希望他能快乐,至少在这半年时间里不留遗憾。再加上上次他对贺玉的印象不错,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样子,但做事仗义,应该是个好人吧。
宁真真离开的时候,张渚小声地说了句话:“待不下去了就回来。”
宁真真紧紧地抱住他,rou麻地说道:“猪猪,我好爱好爱你。”
张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把人推开,摆着一张臭脸说:“记得把地址发我,还有他的电话,他要是敢欺负你,有他好看的。”
宁真真回到公寓的时候,贺玉正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贺玉看到宁真真手里的大行李袋,面露不悦。
“现在都几点了,不知道要做饭吗?”
宁真真立马答道:“我马上去做。”他进了厨房才发现冰箱几乎是空的,只有两袋面条和几个鸡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当他端着一碗素面出来得时候,贺玉的脸更沉了。
贺玉想要发脾气,又觉得没有一点儿理由,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宁真真小心地说道:“你尝一尝,很好吃的。”
贺玉这才动了筷子,吃了两口后就被面条细腻爽滑的口感彻底安抚住了心口的火苗,三五下解决了一整碗。他把碗往宁真真面前一推,也不说话,还是半沉着张脸。
宁真真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贺玉冷哼一声后说:“再去做一碗。”
宁真真听了这话喜上眉梢,高兴地拿着碗进了厨房。贺玉喜欢他的手艺这件事让他足足兴奋了三天,他每天下午去菜场买菜,再在厨房里忙活一个多小时,将五菜一汤摆到餐桌上后,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时针从五走过七,然后一个人吃已经凉了的菜。
贺玉消失了一个多礼拜,五菜一汤的规格也减为了两菜一汤,到后来宁真真索性也懒得去菜场了,每天吃点面包泡面就应付了。
前几天宁真真的花店开张了,张渚有时候白天会来帮他看店,顺便做点儿nai茶。宁真真很快就接到了一个大活,还是房东帮他牵的线,附近的酒店向他预定了一批鲜花。他今天约好了和酒店经理见一面,和对方敲定具体的品类和数量。
宁真真骑着三轮车到了酒店后门,一个年轻的beta给他拿来了一个推车。就在他搬花的间隙里,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贺玉。
年轻的beta问道:“宁先生,有什么事吗?”
宁真真很快回了神,说:“没事没事,我们走吧。”
酒店经理是个爽快人,很快就把事情定了下来,宁真真心中粗略一算,大约能赚个万把块钱。他兴冲冲地跑到外面,见贺玉还站在原地抽烟,忍不住躲进了角落里偷偷地用眼神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