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燃也不否认。
但他很克制地只抱一会儿, 庄想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力道很慢很慢地减弱,然后就放开了他。
庄想:“嗯?”
项燃抬起眼睛:“好了。”
庄想:“好了?”
项燃笑了声, “抱一下就好了。真传染上, 想想可怎么办。”
庄想咕哝:“要求真低。”
项燃眨了下眼睛, 还真的垂下眼帘陷入沉思。庄想等了一会儿,他还没动静,他道:“没什么事我就……”
话音未落,项燃抬手,炙热有力的手指抚过他的手背,拽动他的手腕往自己这边牵过来。
庄想不明所以。
直到他看到项燃低头,在他指尖轻轻一吻。
温热的气息和微凉的嘴唇很轻又很滚烫。
烫得庄想手指都忍不住缩起来,整个人好像被电了一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电流瞬间顺着指尖一路飞速窜进血ye蔓延到四肢五骸。
随后他就听到项燃用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轻轻说着。
“那么,请你给我一个吻吧。”
……
庄想耳朵一麻,rou眼可见微微红起来,然后:“不行。”
项燃:?
庄想义正言辞:“你说的,怕传染。”
项燃:“……”
啧。
*
庄想晚上回去的时候绕路去食堂买了炸鸡,回来就看到宿舍一楼选管处的走廊上堆了好几个行李箱,上面贴着选手们的个人标签。就算这时候抱团堆在一起,也让人觉得孤零零的。
庄想驻足看了一会儿,轻松的心情忽然有点奇怪起来。
他顿了顿,从宿舍楼里面退出去抬头看了看。
安静,灯也没亮几盏。
黑夜的黑色几乎要把这栋楼包裹起来。
曾经灯火通明、从外面走进来都会嫌吵的宿舍大楼,随着一公到三公的渐进,已经空掉了不知道多少间寝室了。
庄想原地站了几秒,摇摇头走进楼道里上楼。
几个收拾垃圾出来的选手出来,其中一个看到庄想大呼:“可算是回来了!!”
庄想:“嗯?”
“鸡叉骨都凉了。”他转身进自己的宿舍,给庄想提了一袋子鸡叉骨出来,说,“要走了,这就算是我给你的离别礼物好了。”
庄想顿了一下,然后接过来:“哇,感动。”
对方评价:“敷衍。”
庄想:?
他无语,然后迫不得已:“感动!!!!”
对方被逗得笑了声,抬手拍拍庄想肩膀:“听说决赛夜我还能返场回来,不用买票!挺好的,算是和这个地方正式告个别?顺便还能见证一下弟弟C位出道。”
庄想眨了下眼睛:“嗯……”
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到这个,旁边的其他选手也叽叽喳喳。
“弟弟C位稳的吧?”
“你在质疑?呵男人,big胆,弟弟不稳还有谁稳?”
“加油啊弟!!我出去就拉三姑六婆给你买水投票!”
庄想对他们的祝福笑眯眯依次应了,然后告别去给盛钧递之前说好的炸鸡。
盛钧毫无芥蒂地收了,庄想也准备回寝室,一路上看到好多间不亮灯的寝室,心里有一点空。
人真少。
他都有点想不起来以前大家聚在一起会闹到什么地步了。
到寝室门口他推开门,还没开口,宋一沉第一个闻到味凑过来盯上他的鸡叉骨:“弟!!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庄想看看被封得好好的鸡叉骨袋子,一脸懵逼,然后拿起来认真闻了闻,硬是一点味没闻到。
他看向宋一沉,怀疑:“你是狗鼻子??”
宋一沉笑嘻嘻:“怎么会呢~~是我们心有灵犀啊,上辈子我俩一定亲兄弟!”
齐北圳坐在阳台,他一边给自己的贝斯换弦,一边道:“做梦的上辈子。”
宋一沉:?
他看向苏渊:“你说他是不是欠的,这都要怼我。”
和事佬苏渊两面劝,宋一沉跳脚指着齐北圳鼻子骂,齐北圳一击脱离专心换弦,但就算如此,寝室里面都还是闹腾死了。
不过这样的闹腾也说不上是什么坏事啊。
庄想靠在门边看了一阵子,忽然眨眨眼,笑起来。
宋一沉莫名其妙,左右看看,没找到其他和庄想对上视线都对象,只好指着自己鼻子,一脸懵逼:“很好笑?”
庄想笑得更开心了,真诚点点头:“嗯。”
宋一沉:???
庄想觉得自己真的算是幸运。
至少他寝室里,大家都在,一个没走。
*
庄想选择的决赛曲目是《城堡》,第二天他们去练习室集合的时候选管给他们播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