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不同的人生,他都感受过,身临其境。庄想好奇很久了,那会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新奇吗?好玩吗?
项燃:“我很期待。”
庄想回神,歪了歪头:?
“期待你来到我身边。”项燃伸手抚着他的侧脸。他的眼睛很好看,温柔的蓝色像是冰川融化成广袤的海洋,“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吗?来吧,求之不得。”
难言的触动像是石头落进湖里,荡起阵阵涟漪。
庄想盯着他看一会儿,眨眨眼:“讲这种话,老妈子可真不嫌腻歪。”
项燃微微笑:“是你昨天先说的。”
庄想:“……”被他这句话直接勾起昨晚上的黑历史回忆。
他无语半晌,小声咕哝:“烦人的老妈子。”
项燃一点也不介意,甚至不紧不慢应一声:“嗯。”
那双漂亮得总让人觉得遥远虚幻的眼睛正低垂着看着他,眼睫之下一层淡淡的Yin影。
庄想又:“……”
不一会儿,一瞬不瞬和他对视着的项燃忽然偏移视线,疑惑伸手揉揉他的耳朵:“红了。”
庄想:“……”
不,憋说了。
*
庄想被项燃送回基地的时候是四点半,推开寝室门回去的时候,发现苏渊还在床上躺着。
这可是稀罕事。
苏渊的作息非常规律。如果不是因为特殊情况熬夜的话,他通常都是十一点睡七点钟起。小假期里哪怕是其他人都睡到日上三竿,苏渊也会按时起来。
庄想眨眨眼,向齐北圳投去疑惑的目光。
齐北圳言简意赅:“生病。”
直接确认了庄想的想法。庄想凑到苏渊的床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好像有一点发烫。
他问齐北圳:“量过体温了吗?”
齐北圳还没回答,倒是苏渊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看到是庄想,说:“没关系,我已经吃了药,躺会儿就好。”
这声音虚弱的。
庄想愁了,有点Cao心地帮他把被子提上来一点盖好:“实在不行晚上去挂个水。”
苏渊点点头。
庄想看他状态不好,也不继续打扰。把私服脱下来换上训练服之后就去了练习楼,左兜右转终于找到在隐晦角落和人斗地主的宋一沉。
“对A!”宋一沉中气十足的声音。
然后就被笑了:“不是A,是尖儿。”
“我从来没听到有人把尖儿喊成A的,你真是奇人啊!!”
宋一沉梗着脖子:“怎么了,我说是A就是A!”
庄想把笑意收回肚子里,斜靠着墙:“咳咳。”
宋一沉立马扭着脖子看过来:“弟弟!我去,你可算回来了,你真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辛苦。”
庄想扬起眉梢,视线在地上的纸牌上看了看,示意:就这辛苦法?
宋一沉腆着脸笑,随手把牌一股脑塞给旁边的人,在对方震怒‘牌烂成这样还丢给我’的呼声中跑过来,亲昵地搂着庄想肩膀:“是要教我架子鼓了吗弟弟~~”
庄想一点头,背后的选手们立马:“我想围观!”
“我去,弟弟居然会玩架子鼓??”
“还没见过弟弟打架子鼓呢,我也想围观!”
“哦哟哟哟,加我一个。”
宋一沉赶苍蝇一样把他们挥开:“这可是才艺大会的秘密,要留到之后才能揭晓!”
一片不屑的切声里,宋一沉把庄想带到一个空置的练习室,里面就有一座架子鼓。
宋一沉期待说道:“是我提前管道具组借的,怎么样?”
庄想抄起鼓棒简单看两眼,细长的鼓棒在他修长指间行云流水转两圈。宋一沉视线还没跟上,就见庄想眼帘一垂,鼓棒已经在鼓面轻快落下,力道干净有力,偌大的练习室顿时像响起繁杂的雷声。
宋一沉下意识睁大眼睛。
不明觉厉!!
“音质还行。不过我有好久没玩,有点生疏,”庄想看向宋一沉,“想听吗?我来一段。”
宋一沉疯狂点头。
庄想眯眼一笑,坐上椅子,垂眸回忆了一下以前学过的谱子。
宋一沉撑着下巴坐到一边盘腿看。
庄想一边回忆一边打,敲鼓的速度渐渐的由慢到快,从生疏到熟稔,听者的观感也从“这特么啥玩意儿”到“牛啊牛啊”。
激烈的鼓声玩得就是过山车一般的刺激,光听着都让人有了种肾上腺素飙升危险的快感。
庄想跟着节奏踩点,一头乱蓬蓬的雾霾蓝发丝微微翘着点卷,嘴角勾着点懒洋洋又肆意的笑,半眯着眼睛看起来又酷又轻松,鼓棒在他漂亮的手里转的飞快,落在鼓面的影子都让人觉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宋一沉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放在鼓面上一样。
他丝毫不怀疑,这时候如果给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