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圳沉yin。
不排除有导演确实格外中意这首歌的可能。但他向来是个不折不扣悲观主义 ,这时候手指在地板上敲了敲,面色无波地道:“实话实说,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
宋一沉倒是不懂他们在担心什么,在一边大咧咧道:“哎呀,别这么想啦,说不定真的就是你们的实力得到认可了呢。热度拔高多大一截,是好事啊!”
庄想靠在墙上,咕哝:“我倒是觉得小齐说得对。”
“来之则安之吧,情况再怎么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齐北圳淡淡把手机收到兜里,道,“比起未知的这些东西,还不如想想才艺大会怎么过会比较实际。”
宋一沉头皮发麻,犹犹豫豫说:“节目组还没有通知呢,真的会有吗?”
齐北圳瞥他一眼:“我绝不会做无用功。”
练习这么久,他不会让自己无功而返。
宋一沉愁得直扒拉头发,兀自纠结一会儿之后看向庄想:“弟弟真胸口碎大石吗?那、那我啥也不会,我当砸你那块大石?”
庄想眼角一抽,无语:“你想什么呢,当然是假的。”
“那弟弟到时候表演什么?”
“我之前想了很久,感觉可以打架子鼓,道具组也有。”庄想被太阳照得有点犯懒,随意把额发撩到脑后,从宋一沉哪里顺了颗薄荷糖,嚼着嚼着就赖在窗边的躺椅上。
今天太阳很好。
他眼睛阖起来,阳光穿透树叶在他身上透出斑驳Yin影。他慢悠悠补充:“嗯……毕竟也没有其他观众不知道的才艺了。”
“你居然会架子鼓!!”宋一沉瞬间有种遭到组织背叛的震惊。
这感觉,就像——他和学霸都说这次没复习,结果他是真没复习,而学霸搬出一摞自己考前做完的卷子说:“没想到吧?我骗你的!!”
宋一沉:拳头in了。
正在他思索该怎么表达自己深深的怨念时,庄想的躺椅摇了摇,眯眼看他,笑眯眯道:“不过你要学我也可以现教你,到时候我们一起组队啊。”
宋一沉没骨气地眼一亮:“真的吗?”
庄想好脾气道:“真的呀。”
宋一沉瞬间不愁了,乐呵呵笑成傻子。
齐北圳看一眼,默默道:“狗腿子。”
苏渊淡淡微笑,“是感情好。”
他温和的目光看向庄想。
灿烂的金色阳光落在他雾霾蓝的发丝上,呈现出一种暖融融的焦糖色。
像猫一样。
提起猫,不知道冰阔落现在在哪?
刚想到这里,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喵嗷叫声,苏渊意外地扭头去看,宋一沉也一溜烟爬起来。
要知道,冰阔落被项影帝养着,一般情况是不会在假日来到基地的!!
大家齐刷刷回头一看。
黑乎乎的小狸花——哦,现在不能叫小狸花了。冰阔落长大了,也开始有点rou呼呼了。大狸花它竖着尾巴一步一颠跑过来,扒拉扒拉门,耳朵尖一缩,脑袋歪着就挤了进来。再往后一眺,喘着黑衣服的项燃在它背后慢慢踱步过来。
冰阔落一进屋就迫不及待朝窗边躺椅上的庄想奔去。
宋一沉对它张开的怀抱被无视得彻彻底底,忍不住泪目:“冰阔落为什么只喜欢弟弟呢!!我长得也不赖啊!”
齐北圳:“大概因为你的绿毛太刺眼……”
宋一沉:?
这个是发色歧视!
苏渊则看向项燃,好奇道:“项老师怎么会来?”
项燃道:“来看看想想。”
他抬眸一扫,看到庄想瘫在练习室窗子边的躺椅上晒太阳。冰阔落很自觉地跳到他怀里,脑袋瓜蹭蹭他的手。庄想被太阳晒得很舒服,眼睛都懒得睁开,懒洋洋地揉揉猫咪脑袋,得到娇声娇气的喵喵叫。
项燃远远站着看了一会儿才走近,站在庄想面前,忍不住伸出手摸摸他的头。手指浅浅陷入他顺滑柔软的发丝里,揉了揉。
发丝边缘被映出焦糖色,抚摸起来也是暖热的柔软触感。
庄想眼睛都没睁开,睫毛Yin影落在眼睑,嘴角弯起,把脑袋侧过来抵着他的手腕。
项燃垂眸看他安静的眉眼,好一会儿,轻声问:“很困?”
庄想蹭蹭他的手,说:“还好,想多晒晒。”
苏渊远远看着,感慨:“项老师是真的很疼爱弟弟啊。”
齐北圳点了下头。
而宋一沉左扭右歪试图勾引冰阔落无果,终于放弃了,满心怨念地抄起手机开始刷微博。然后——发现了一个十分钟内刚开始爬榜的热搜此条。
#项燃小号#
宋一沉:!!!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看了眼窗边两个与世无争的身影,以吃瓜群众的心态兴奋地戳进去看前因后果。
起因是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