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蠢蠢欲动的还有杜倚松自己,明明很渴望,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简直太累了。
天知道对于一个gay来说吕修峦的诱惑力有多大,现在这情况基本上相当于吊了根rou骨头在一只狗面前,结果还暂时不能吃。
当然,把自己比作一只狗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不过理就是这个理。
最初杜倚松只是把吕修峦看作一个脑袋有问题的合作伙伴,他们的合作事业出了问题,杜倚松需要尽可能地补救。穿越过来的老爷爷什么都不会,他必须强打Jing神肩负起责任,临时化身成为杜老师。
后来的康复训练、腿部按摩、洗澡等等亲密接触,拉近了他们的关系,也勾起了杜倚松的色心。食色性也,杜倚松没觉得这有什么需要避讳或否认,即便吕爷爷的灵魂不大正常,rou体还是很美好的,杜倚松不是柳下惠,怎么能不脸红心跳呢?
况且,随着两人的相处越来越多,杜倚松发现,原来吕爷爷的灵魂和rou体一样可爱。
可惜的是,这傻家伙完全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什么是欲。他在杜倚松的世界里凭借本能横冲直撞,昨晚还直接亲上了(啊,亲吻可真是美妙啊)。
但杜倚松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继续下去,不想沦为欲望的奴隶,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中的某一人,发现不合适所以后悔了,吕修峦或许可以潇洒利落地抽身,但杜倚松他做不到。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他可能会苦苦哀求对方不要离开,到时的场面一定很难看。
他不愿像自己的父亲一样,让欲望驱使身体,忘记家庭的责任,一再践踏身为人的道德底线。他也不愿像自己的母亲一样,被情爱冲昏头脑,年少识人不清,眼睁睁看着婚姻的围城变作断壁残垣。
他希望这段关系的双方都能认清内心,在对自己和另一人都有了足够了解之后,再开启一段美好的爱恋。那之后,他们可以互相磨合,互相包容,互相抚摸,互相亲吻,在黑暗又静谧的夜晚,展现最赤诚的自己。
所以,杜倚松在等着,等着吕修峦说一句我喜欢你。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在了床上。杜倚松这一夜根本没怎么睡着,现在又早早地醒了
一看时间,刚到七点,他们回沪城的航班在下午,这之前都没什么事,所以杜倚松便懒懒地窝回被子里,侧身欣赏吕修峦的睡颜。
从江城出差回来之后,吕修峦的腿基本上就痊愈了,但因为工作太忙,他基本上都在市中心的公寓里过夜,杜倚松的忙碌程度不遑多让,于是俩人就一直这么睡在一间卧室里,谁都没提分房睡的事。
吕修峦现在规规矩矩平躺着,杜倚松从侧面正好能看到他相当有立体感的脸部轮廓,鼻子高挺,眉骨也相对比较高,这样可以显得眼睛很深邃,大概是睡得好,脸颊皮肤的颜色红润润的。嘴唇的颜色也红润润的……
唔,这个应该是因为昨天亲肿了。
其实睡着的吕修峦看起来很严肃,甚至有点凶,可他一旦睁开眼睛,再全神贯注看向杜倚松时,便能一下子中和面部的冷肃,平添了些单纯。
怎么大家都没发现呢?前两天杜倚松还听到小徐悄悄和赵特助吐槽,说吕修峦不高兴时杀气腾腾的。
是傻气腾腾吧。
笨蛋吕修峦,谈个恋爱还得有老师提问启发。杜倚松默默腹诽,把手放在枕头上,下意识揪了揪枕套。
一无所知的吕修峦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枕边人牢牢盯着自己、脸上浮现出诡异表情、还揪枕套的恐怖场景。
他被吓得一惊,行兵多年的肌rou反应让他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找趁手武器了。幸好下一秒杜倚松红肿的嘴唇提醒了他,这是自己的家属。
待两人洗漱完毕下楼,正好遇见了彻夜未归刚刚开门进屋的小徐。
眼神交汇,相互扫描了一下对方的脸。
啊,嘴肿的不只我们两个/我一个。
吕修峦和杜倚松不是八卦的人,没有多问。
小徐则是八卦里的行家,只一眼便明白,老板们昨晚很激烈嘛。
小长假还没有结束,小徐表示仍想在京城待几天,原因未知,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估计要和昨夜的约会对象一起度假。
所以回去时便只有吕杜夫夫二人,临走前杜倚松把家里的钥匙留给了小徐,让他继续住,但不能带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小徐一愣,随即满口保证绝对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吕修峦满意地和杜倚松离开了,来京的时候有小徐和小许两个电灯泡跟着,现在就他们两个人,说不定又能找到机会亲亲。
然而满心期待的吕修峦并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不论是候机室还是飞机上,到处都有人。
他无比懊悔,曾经在去江城出差之前,杜倚松提出要包机,不知道现在他的腿完全康复了,今后出行还能不能申请到这种福利。
听说现代很多富人都会购买私人飞机,要不他也置办一架?
勤俭质朴的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