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给唐老师安全感,所以他必须做手术。
“说说看,你要什么条件。”方锌墨站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他不想和那个人靠得太近。
他一时间觉得房间很闷,似乎是没开窗户,空气在做内循环,而Omega散发出来的诱人信息素让他产生了很强烈的不适感。不过,他没到易感期,脑子是绝对清醒的。
他看到陈依河的舌尖在茶杯边缘舔舐了一下,Omega想诱惑一个人的时候会使尽浑身解数,一颦一笑都妩媚风情。
“你根本不知道那个手术的风险性,它需要做很长时间的准备以及很多次的身体检测,你太着急了,这会导致手术的风险性增加,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死在手术台上,你就再也见不到唐骁了。”
“如果我不做手术,那他就会离我越来越远,我永远不能带给他绝对的安全感,我最终都会失去他。”方锌墨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感觉到无边无际的苍凉。
唐骁的那种不安全感其实同时也在影响着他,他不能给唐骁任何离开他的可能性。
“可你觉得唐骁真的在乎吗?”陈依河轻轻解开衬衣的一颗扣子,他将腺体彻底暴露出来。
方锌墨眉头紧蹙,他的确没到易感期,但他不能把保证自己能在一个发热期的Omega面前保持绝对的清醒。
他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陈依河站起身,声音细长温柔,“墨哥,你不知道吧,唐老师啊,他明天的飞机,他甚至都不愿意告诉你他要走的消息。”
方锌墨突然有些腿软,他死死地扶住墙。
唐骁,要走?他要去哪?
“他要去留学了。”
留学?方锌墨的眼睛一下涩涩的,他不知是难过,还是开心,当初要不是因为他,唐老师一定会有更好的发展。
这不是离开他,这是涂抹掉过去的一些错误,方锌墨觉得唐骁如果是以这个理由走的话,他完全可以接受,他根本不需要难过,可为什么,心里却止不住地疼。
“我可以去找他。”方锌墨的声音开始变得嘶哑。
“你家会动用一切方法让你出不了境。”
方锌墨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室内再次弥漫起一股让他很不适的味道,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燥热起来,唐骁要离开他的想法在他脑海中被不断放大,他想到自己其实不想放唐骁走。那个包里一定装着留学资料和签证,当时要是趁唐骁上卫生间的时候给他撕碎就好了。
可是自己怎么可以呢?如果他再一次这样做,唐老师一定会恨他的。他脑子里好像有两个人在吵架,这让他头疼欲裂。
“唐骁就要走了,他一定不会为了你留下,而他在国外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他会不会爱上谁。又会不会……”陈依河故意拉长了声音,他的每一个音节都变得带有诱惑力,这是Omega的特权,“会不会和别人上床?”
方锌墨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想要离开,在他的世界变得模糊之前走向了房门,可惜,他发现门从外面锁上了。
他突然想到之前那个司机,他的确见过,那个是陈家的司机。他暗骂,就不应该这么自负,自以为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太可怕了。
如果他一辈子都是这样,那他就永远不配待在唐骁的身边。一个没有Omega的Alpha,一辈子都无法逃脱易感期的摆布。
“忘了说,这是迟医生的杰作,可以强行让人进入敏感期,墨哥,一个发热期的O和一个易感期的A独处一室,这种感觉,真的好棒啊。”
陈依河一下将他抱住,后颈的腺体暴露在方锌墨的眼前。
咬破它,标记他。
方锌墨的脑子里只有这件事了。
VIP区的气氛很奇怪,走廊上似乎没有什么人,唐骁去前台问,得知老太太不在病房,他在露台找到了她。
“你来了?”老太太坐在轮椅上,她的心情似乎很好。
唐骁颔首,“您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
“没什么,听说你要走,我什么病都好了。”她去拉唐骁的手,叹了口气说:“这手啊,不适合带小墨的戒指。”
唐骁哂笑,将带来的补品递给护工。
“我就是来看看您,您还健在就好,对了,还麻烦您不要告诉小墨我要走的消息,我会自己告诉他的。”
方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冷下去,“你还真是,和小墨分手后是越来越没有晚辈的样了,我果然是对的,他要是再和你在一起,可能会连家都不要了。只要不是你……”
“您还真是年纪大了,不知道是您不了解他还是我不了解他,墨墨的性格,你越不要做的,他就偏要做。他心里有我,一辈子都会挂念我,我向您保证。”
唐骁知道老太太的脸色一定差到了极致,不过他懒得看。
心里莫名有种舒畅感,假装客气真的很累,他不想装了。
“唐骁!”方老太太叫住他,神色冷冽地命令道:“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