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秦老夫人来的时候,她便已经报备了回学士府看母亲的事,明日就要把巧克力带去,给母亲尝尝。
安排完一切,唐阮阮便回了寝殿。
采薇在检查食盒,采萍正在收拾灶台,明霜在一旁思索着,她突然一个激灵,开口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夫人居然主动问将军,要不要吃巧克力!“
她继续若有所思道:”夫人此举……就是要定情的意思吧?“
采薇和采萍一愣,面面相觑。
明霜一拍大腿:“一定是的!”
她不由得又开始为将军的错过巧克力而感到可惜。
唐阮阮独自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
昨日受了伤,秦修远一路抱着她,月朗清风一般,送她回飞檐阁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今日怎么又恢复了生人勿近的模式?
唐阮阮腹诽道:男人真是喜怒无常……
翌日一早,秦修远便起了身。打开书房的门,便看见了明霜,她正拿着扫把在打扫。
平日里,明霜都会主动地、恭恭敬敬过来见礼。
今日明霜见了他,却假装没看见似的,自觉转了过去。
秦修远觉得有些反常,随即叫住了她。
“明霜。”
明霜顿住了步子,不情愿地回头,福了福身子,耷拉着脑袋,道:“给将军请安。”
秦修远觉得她这样子十分别扭,便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明霜默默道:“奴婢没什么。”
秦修远凤眸微挑,没什么?没什么居然还敢摆脸色了?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却让人无法拒绝:“说吧。”
明霜心里愤愤,面上却不敢显露。
她犹豫再三,开口道:“将军该去问问夫人,她怎么样了。”
秦修远紧接着问道:“她的腿又疼了?”
他皱起了眉,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劝,一定是昨日站久了,伤上加伤。
明霜摇头,道:“夫人不仅腿疼,一定还伤心着呢!”
秦修远一愣:“她怎么伤心了?”
明霜叹了口气,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股不相称的愁苦,她幽幽道:“将军,你可知道昨日,夫人让你吃的是什么?"
秦修远疑惑道:“是什么?”
明霜抬起头,理直气壮道:“那是巧克力!做了一天的巧克力!”
秦修远听得一头雾水,问道:“那又怎么了?”
明霜忿忿不平道:“巧克力可是定情信物呀!送巧克力给别人,说明喜欢他!”
她的小脸气鼓鼓,道:“将军就这样拒绝了夫人的一片好意!实在是太……浪费食物了……”
她说得动情,本来就要而出“实在是太过分了”,可掂量了一下,还是有些怕将军发怒,便生生改了。
说罢,她也怕秦修远发作,便怂了下来,默默转身去打扫了。
秦修远一个人,仍然在长廊上伫立着。
秦修远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突然有些自责,昨日的话……也许是说重了。
她才嫁过来几日,自己不但晾着她,说话也没客气……
而她……居然喜欢自己?还特意做了代表定情的食物给自己?
他恍然想起昨天晚上,他踏进小厨房的那一刻。
她的眼里,似乎有一抹惊喜,她的纤纤玉指拿起一颗棕色的巧克力,递到他面前,闪亮的眸子看着他:“将军,要不要尝尝巧克力?”
……
他思索了一瞬,踌躇间,还是开了口:“夫人现在去哪了?”
明霜一愣,回头道:“夫人去学士府了,听闻那边的老夫人身体不适,侍疾去了。”
秦修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转身,出了飞檐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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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阮阮坐在马车上,默默捧着食盒,心里忐忑又期待。
在现代时,她即便做了零食,父母也很少吃。
似乎一家人,除了血缘,没有剩下其他关联。
而上次见到原身的母亲,虽然奄奄一息,可对于女儿,仍然是发自内心地疼爱着。
若不是为了争取女儿的幸福,也不至于病倒。
更不会被人下了药。
唐阮阮眸色渐暗,虽然没有证据,但这药,估计和如夫人母女,脱不了干系,毕竟她们是此番最大的受益者。
她握着食盒的手紧了紧,打定主意,一定要将母亲的身体调理好。
“小姐,到了!”
马车缓缓停下,采薇的声音响起。
唐阮阮理了理思绪,便抱着食盒,拎起裙摆,下了马车。
唐伯已在门口恭迎,他见到唐阮阮,一脸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小姐!”
他行了礼,又低声问道:“可是想到办法了?”
唐阮阮微微一笑,将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