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梅,“快去!你师父的性子也急,一会没见到你人影,就能喊破喉咙找人!”
徐老头又做了一批黄纸,这次的纸质量要比以往的都好,他从齐老头手里抢了一小把的灵草放进去一起熬制的,黄纸里能闻到股淡味的草香。
王春梅拿着生的青瓜啃,递给徐老头一根。
她看到黄纸就想起来过两天是七月半鬼节了。
在破四旧前,每年的鬼节这天,她都要买一大袋的纸钱元宝香烛,这里大半都是烧给拾卫北的。前几年环境不好,她也没敢明目张胆的去烧纸钱元宝给拾卫北,只能偷摸着烧一些,还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撞见,被举报了。
不过……
今年倒是可以烧一些。
纸钱就不用买了,徐老头做出来的黄纸就能做纸钱,到时候杀只鸡,用鸡血喷到黄纸上,这比可任何的纸钱元宝还值钱。
徐老头,“过鬼节?”
王春梅压低声音,“咱们自己家偷偷的烧就行!总得让地里的祖宗们都能有钱花,过好日子……”
徐老头:后背村里的祖宗们,的确没去投胎!但就算烧纸钱给他们,他们也是花不出去的。
王春梅,“……”
行吧!
拾、张两姓的祖宗都被她儿子关了起来,纸钱烧出去,他们确实没处花。
吃早饭的时候,王春梅顺嘴提了鬼节,拾参问她想不想给祖宗们烧纸祭拜。王春梅摇头,“祖宗们就算了!既然他们都收不到,我不浪费钱财去买!其他祖宗用不着,你爹的得要去烧!别管你爹是不是投胎去了!给他烧了纸钱祭拜过,就算是惦记着他!”
拾参点头。
“家里有香烛?”
“用完了。”
王春梅说柳家村里会做香烛鞭炮卖的人家,早几年前就停了,“给你爹烧点纸钱就成!香烛鞭炮没就没了,他也吃不上!”
吃饭的人都忍不住发笑。
村里的大祠堂现在是张姓人盖,祠堂的废墟边上,放着不少木头。黄泥是堆放在另一边,拾参和古赋声到的时候,拾壹已经忙活上了。
“参儿,声哥!”
拾壹不太习惯和古赋声打交道,他看着古赋声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很紧张,所以碰上古赋声,他会比较拘谨。
拾壹和古赋声打过招呼后,和拾参说,“我把黄泥周边的空地都整出来了。还要做什么,参儿你只管喊我。”
拾壹做事认真,周围的空地上连碎石头都是极少数的,在黄泥边上还铺着两块大木板。
“是门板。”
这门板是他家里拆来的。
他爹房间的门板。
也是他nai发话把门板拆来,他爹咆哮都没屁用。
“nai说你做金身,总得有个平地的地儿!门板面上就好做事!”
拾参笑笑,“我娘给你多少钱一天?”
拾壹挺不好意思的,他饶头,“婶说给八十!我觉得多了,就只要五十。”
古赋声看眼拾壹,五十块,也是比不菲的钱!能抵得上城里很多在编的同志了!
拾参给拾家祖宗们塑身。
被困在结界里的祖宗们齐齐站在结界点上,眼巴巴的看着拾参。他们可从不敢想,自己还能有金身的一天!
“不愧是拾姓后辈!有出息!”
“真等有金身的时候,能瞑目了。”
“是!能瞑目了!”
“哈哈哈哈!枉费张家老骨头们费尽心思害我们,到头来还不是被我们踩了一头!从今往后,我们和他们就不是一路鬼了!我们是有身份的人了!”
“王春梅不错,教出了好孩子!”
“是这话……”
张家祖宗们所在角落里,眼里冒酸水。他们被欺负狠了,偏偏又只能挨欺负,都没机会反击回去。而现在,拾姓这些老不死,竟然真的有金身了。
呜呜呜……
张家祖宗们抱在一起痛哭!
拾参做金身,速度快到拾壹只能看到拾参双手的残影,一个个盘腿打坐模型的黄泥人像弄出来后,拾壹手里撑着锄头炳,茫然了。
“……参儿!这些黄泥像是咱们祖宗的样貌?”
他没见过拾家祖宗们,这句话冒出来,就是本能。因为这些黄泥像的脸,就是一张张人脸,栩栩如生,看一眼,就跟他曾经见到过似的。
拾参,“嗯。”
拾家祖宗们激动,纷纷指着黄泥像和自己的脸,“我,这是我!”
“像!太像了!我嘴上这颗痣都捏出来了,我差点以为自己活过来了!”
“老泪纵横啊!”就是可惜,鬼没泪。
拾参扫了他们一眼,激动的鬼祖宗们朝拾参挥手,“好,好啊!有你这个后辈,我拾姓定能创出去!定能让张家人缩着脖子在我拾家人面前讨生活!”
“参小子!我们几时能到金身里……”
“噗!金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