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家和蹲在他面前,撸把头发,张老头算是死在他面前的,而且张老头的死法,他心凉,这事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会信。
张发根转头盯着拾家和,突然拍拍他的肩膀,“狗屁的村长!老子不当了!你当,你当啊!”
拾家和苦笑,让张发根别添乱了。
张家人之前被张家祖宗抽狠了,眨眼张老头就死了,被张老头找去家里的几个人瑟瑟发抖,他们有些癫狂,就认定张老头的死是张家祖宗们干的。
“他找过我问祖宗,祖宗会不会要我的命啊……”
“也,也找过我,我什么都没说,也没敢喊祖宗啊。”
“我,我也没有。”
“你们都可以作证啊,我们可什么都没敢做,祖、祖宗也不能不讲理啊……”
“讲理就用不着打我们了。”
“都闭嘴吧!赶紧回家躲起来!”
几个人战战兢兢的躲回家,就想躲过这场无妄之灾。
张发根喝了醒酒汤,醒酒后,还去找了拾参,就拜托拾参给算算,张老头的死是不是祖宗们做的,他就觉得张老头就算再倒霉,也可能会自己撞上竹条,让竹条插脑袋把自己弄死。
拾参告诉张发根,弄死张老头的不是张家祖宗,是拾家祖宗。但张老头流的血是在张家祖宗牌位的,拾家祖宗嫌恶张姓人的血,压根不想沾。
张发根好半晌没说话。
心惊rou跳。
还是没忍住问了声,“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张老头的命。”
拾参笑了。
张发根这下不是心惊rou跳,他是血ye发凉,咕咚咽口水,“你说张老头要害的拾家和?Yin差阳错害了他自己?”
他脑门突突的跳,实在想不明白张老头能干出这种犯法的事。
杀人啊!
他怎么敢想,怎么敢做!
“为什么啊!啊!他老为什么这样干的啊!他们两家没仇没怨的!他是疯了?”
“为了拾家和的书记位置,为了他的小儿子,为了后背村能让张家说了算!”
拾参冷淡,他之前还期待张老头会用什么手段来要拾家和的命,这结果,让他失望。
张老头只怕到死都不会知道,他会徒然朝拾家和出手是受到祖宗们的鬼气所影响的。
迷了心智。
才能犯下错。
张发根失魂落魄的走了。
拾参眼看天色,朝古赋声伸手,“声声,我们该走了。”
古赋声放下手中的书,走到拾参身边,两人并肩往外走,“不送拾张两家的祖宗去轮回?”
“不送。”
不送走,但他得去弄个小结界,将这些祖宗们困在小天地里,不让它们胡来。古赋声轻笑,“是故意让张老头有这下场的?”
拾参咧嘴,“也不算!张老头跑去祖宗牌位面前行凶,这我算不到。”
两人到祠堂摆放灵牌处,因为张老头的死,拾张两姓的祖宗明显打过一架,祠堂废墟凌乱不堪,周围杂草枯黄,而两方Yin魂都有败绩。
拾参和古赋声走来,张家祖宗们往边上缩了缩,它们是要讨好拾大师,但拾大师是拾家人,肯定是帮对头的。
张家祖宗们开始反省,这场架打得是不是理亏了。
毕竟,的确是它们张家孙辈动了杀心,要拾家人的命。
拾参只说来的目的。
拾家祖宗同意,困在小结界里,张家Yin魂出不去,只能受尽它们欺虐。
张家祖宗,“……”
不想答应。
但好像没有它们说话的权利!
结界在废墟祠堂边上十米Yin角处,将祖宗们送到结界中后,拾参和古赋声去找张发根,告知他,祖宗们都被送去地府投胎转世了,也让村民不必在为祖宗灵魂惊慌。
张发根也松了口气。
拾参和古赋声回去后,张翠芬突然说,“参小子能送祖宗们去投胎,不早送去?张老头也就用不着死了……”
张发根猛地看向张翠芬。
张翠芬被他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看着我做什么?”
张发根让她出门别嘀咕祖宗们的事,“你个婆娘,管这些事做什么?参小子乐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别多事!”
张翠芬,“……我没多事!”
周柳勤是来勾张老头魂魄的,张老头死在灵牌前,但拾家祖宗见不得张老头,将它扔远了。
周柳勤是按照生死簿来勾魂,没在死亡地点找到张老头的魂魄,周围也没找到,只好来求助拾参。
说了目的,还不忘感叹。
“兄弟啊!你这村里死亡数,都快赶上六零年饥荒饿死人的年代了!就说这张老头,也不是正常死的,好端端就在生死簿上冒了出来。兄弟,他不是惹上其他的东西了吧?”
这念头冒出来,他又否认了。
后背村是拾参兄弟的底盘,哪个鬼东西敢在后背村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