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渊再回身时,是笑着的,而且笑得灿烂。
他说:“义兄想不想知道这些日子你是怎么喝药的?”
说罢,沈陵渊在那双蓦然睁大的浅色眼眸的注视下端起药碗,饮了一口放在嘴中,而后低头吻住了他,将药汤渡到了沈晏清口中。
“你!唔!”
残留的药ye顺着嘴角滚落,滑过沈晏清白皙脖颈和被迫滚动的喉结。
药已经咽下,但吻还在继续。
第51章 枷锁
沈晏清没被束缚的那只手一下一下捶在沈陵渊的身上,可这人就像不疼似的,沈晏清捶得越狠,沈陵渊吻得就越深。
到最后整个人都被亲软了,沈陵渊却仍像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沈晏清的手也只能无力地搭在了沈陵渊的肩膀,任凭身上的人如何肆虐,只要不回应就好了。
可事与愿违,这种最原始的兽性行为调动的是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冲动,就算再克制如沈晏清,也躲不过本能的呼唤。
一吻罢,沈陵渊一双黑眸染着欲色,呼吸交缠之际,他想将沈晏清嘴角的药渍抹去,刚伸手就瞧见沈晏清蹙着眉躲了一下,一双眼shi漉漉的。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沈晏清这双浅色的眼睛,原来都是淡淡的,可今天竟染上了些许珠光。
沈陵渊知道那是眼泪,这人是被他欺负狠了的。
沈陵渊有一瞬间的恍惚,因为他没见过这样的沈晏清,无论是从前温文尔雅的年轻人还是后来冷酷无情的长兴候,都不及现在带给他的感觉真实。
沈陵渊还记得同尘曾问过他。
‘你是北骊的狼啊,狼只有回归自然才算是真正的草原之王…你为什么要自缚枷锁,回到新厦?’
沈陵渊当时的回答是‘就像前辈你说的,有时候欲望不一定是坏事,我心中有执念未了,不愿如此去见我母亲。’
只有沈陵渊自己知道,那不过冠冕堂皇的说辞。
他此刻才明白内心最真实的,最血淋淋的想法。
如果眼前这人开口,这匹狼就愿意为收起狼爪与獠牙,心甘情愿的带上枷锁。
沈陵渊知道他今日做得够了,他该离开了,可就在他准备起身时,外边却突然传来了一位老朋友的声音。
“影子!咱们好歹一起共事这么久,我不想伤你,你给我让开!让我见晏主!”
“无形,我劝你最好别进去。”
“你什么意思?是决意要与我一战了?”
影子本就不是话多的人,一个提醒不听直接动手,这两大夜骑统就这么两句半的功夫干了起来。
倒是苦了跟过来的下属们,打吧,都是之前出生入死的兄弟,不打吧,又没法向首领交代。
阁里的沈陵渊挑起了半边眉,刚松开禁锢沈晏清的手,外阁的门扑棱一声,倒了。
“晏清!”
无形不知使了什么诈,竟然突破了陆骁的防御,这么迅速的破门而入。
并且,这一声,喊得那叫情真意切。
看见无形的那一瞬间,沈晏清心里咯噔一下。
同时,沈陵渊又笑了。
笑得让人害怕。
他一把捏起沈晏清完美的下巴,让他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就是你今天理直气壮的原因?嗯?”
沈晏清是真的不知道无形会回来得这么……及时。
可他根本解释不了,沈陵渊没给他机会,又是一口苦药入喉,沈晏清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他心有怨气,得到了块rou,狠狠咬了一口,可沈陵渊连哼都没哼,混着血继续吻。
无形好巧不巧,就在此时进来了。
他一把掀开内阁珍珠帘子,探头就喊:“晏!啊啊啊啊啊!”
捂眼睛啊啊啊!
无形的佩刀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影子跟着就进来了,面具下一双古井无波的眼却也不知道该往哪看,只能斜着看无形。
沈陵渊终于亲够了,起了身回过头,端着所剩无几的药汤,舔着嘴角伤口,一双犹如幽谭般漆黑的眼直勾勾盯着无形手指头缝里的小眼睛。
“我在喂侯爷吃药,你有事?”
无形和上手指缝,一步步后退:“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继续。”
怂到你nainai家了!
帘子里的沈晏清咬着下唇,贝齿上还染着一抹血色,他怒视着又掀开帷幔回头的饿狼,“这药已经喝完了,你还想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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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安堂外,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伙人已经开始勾肩搭背互诉苦水,这边说蜀遗坡冷得不行,那边道晏主不配合,一愣神就容易丢。
无形和影子俩人都抱着剑,靠在门框子上,只不过是一高大一矮挫,就算动作一样,也着实不能放到一起相提并论。
无形知道眼前这人是个木头,自己要是不问他死都不会说一句话。
所以他咬咬牙,先开了口,“你刚才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