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办坏事的白苟除了心疼那好东西之外,也歇了改造月光狼的心情,他没想要再拿一些‘好东西’做尝试,他内心中那威风鼎鼎的狼群已然打了折扣,并且使得他意兴阑珊,变得不再去叫喧着组建所谓的狼群战队。
狗和狼的这场较量,显然狗占了上风,他侧过头,看向同样被吓坏的月晴,勉为其难的笑了一下:“你比它强。”
这实在是算不上什么能够安慰月晴的话,她反而更加害怕了,可是她又极力想要去掩饰她内心的恐惧,这让她的表情显得不lun不类,终于她转过头,背对着白苟,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只有沉默。
沉默是后来一段路程的主旋律,白苟的狼群是沉默的,他临时救来的同伴也是沉默的,而不得不也跟着沉默起来的白苟则感到另外一种难以忍受的情绪。
那就是孤独。
他从初涉孤独到厌恶孤独只用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于是他又开始带上强行乐观的面具,自说自话起来。
“小晴晴。”他总能够再让人害怕过后还能感到强烈的恶心。
月晴僵硬住身体,从狼匹上微微测过头,她的神色在强烈的日光下看不明白,但是白苟知道:她并不高兴自己的搭话。
这让他思考自己的女人缘是否从现代转移到这里,从小到大的无女人缘一直延续至今,贯穿他一生。
“我们已经骑了三天的狼了,应该快到了吧。”
白苟的话让月晴不得不张开口回答,她就像是一个应付差事的机器人用着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机械并简短的回答白苟的话:“是,快到了。”
白苟又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感到一种对话间才有的尴尬与那种被排斥的无话可说,但是他是白苟,他善于没话找话,比如他又重整旗鼓,再次问道:“可是我怎么没看见啊?快到了是要多久呢?”
“多久?”月晴重复了这两个字,她神色僵硬,侧过头的眼里泄露了自己那微微带着嘲讽的眼神,那种嘲讽却仅仅针对着她即将要遇到的那些人:“不就在眼前吗?”
白苟抬起头,这次他聪明的用上了自己那积攒的修为,把修行中积攒着的‘气’凝聚在眼里,他看到了那被庞大结界包裹的城池。
极具中国古典风格的石砖结构,高大的城门与高高的围墙,让人无法透过城门看到内里。
而眼前的一切显然出乎白苟所料,他惊呼一声:“这么大。”
是的,在他眼里,这个没有被他描写进书里面的家族应该顶多是一个不过几百人的小家族,大概就一个村庄大小,而现在展现他面前的,却是足以容纳几万人的城。
但随即,他又有些兴奋起来:“我们要怎么进去?”
“进去?”月晴又重复了他的话,她看了白苟一眼,眼睛不敢太多放肆,但是那怪异的眼神还是让白苟明白,月晴在嘲笑他。
“月光家族从不对外开放,外人没有进入的资格。”月晴不带感情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白苟没有办法,但是他不要脸,他是个不要脸的人,此时更是朝着月晴问了一句:“那你有什么办法呢?”
他知道月晴在嘲笑他,但是他不介意,是的,他无需介意一个比他更弱小的虫子的嘲笑,而比杀掉这个虫子更有价值的做法就是榨光这个虫子利用价值。
月晴不会拒绝回答白苟的这个问题,也许她等待的就是白苟张口问这句话,她想了一下回答道:“你可以随我进去。”
这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可是白苟却瞬间明白了,他说出他心里早就怀疑的话:“你果真就是月光家族的人?”
月晴看了他一眼,神色很平淡:“月华商队本就是月光家族的商队,我从最开始就告诉了你。”
白苟本就没打算捏着这个点不放,他又更想问的话,他道:“你不是和那个月叮当搞起来了吗?月光家族还承认你?”
“我们之间不过仅是私怨。”她说完之后顿了一下,看向白苟:“你截留的狼群属于月叮当,你见到月叮当了?”
白苟摇头,他试图把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而这差了的东西却让他觉得很不安稳,他只能按耐下心里的不安,慢慢道:“那就走吧。”
所谓家族私怨,那就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月叮当私自调动狼群袭击自家商队,欲要害月晴性命,自然也是要受到惩罚,但月叮当是族长之女,而月晴却不过是某个旁支的子女,那么这惩罚就要掂量掂量。
也许到最后也不过是做一个给外面看看的戏,比如族长勃然大怒,欲要收拾月叮当,却被某某拦了下来,然后几番劝阻,只能应众位族老意愿,让月叮当去紧闭了事,但还是心绪难平,还要去那位旁支家里一趟,去了干嘛呢?先是送礼,送完礼再唏嘘感叹一番,说自己教女不当等等等。
而旁支呢,也不得不卖族长一分面子,最后的托词只能说自己女儿命不好。
真是一句充满讽刺的‘命不好’。
月晴带着狼群和白苟就这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