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燃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联想起那日齐兆翎奇怪的状态,脑海中电光对接,自以为看到了真相:“那日三哥态度怪异,莫不是中了这兽族的邪术?”
这样就能解释化锦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杜莎莎首次扛黑锅,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化锦柒自觉江山代有才人出,扛锅的手艺不能失传,非常乐意的给“后辈”加把火。于是他微微垂眸,脖颈越发的贴近了化家主手中的刀刃,大有一副要送死的架势!
“快拦住他!”身后的老家主们赶紧出声阻止,化家主也收了刀,一把将他拉住,怒喝道:“愚蠢!大丈夫怎能以死为解脱!”
这一碰,化家主却震惊了!
刚才先入为主,以为化锦柒勾结兽族,自然没有对他的状况多加关注,现在这一拉,才发现化锦柒修为大减,体内仙力甚少,体质甚至不如那些下干元的修士!
“你的修为呢!”化家主震惊着,也问了出来。
时隔多年,化锦柒仿佛再一次见到了水琉玉,只不过这回是男版的,真是好熟悉的“单纯”,好熟悉的“担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一个堂堂皇族将军,几乎没了修为,成为一个不能自保的弱鸡。
化锦柒冷淡地拍开他的手:“我的修为,自然在我的身体里,化家主管得太多了。”
“你!”化家主深吸一口气,化锦柒这说脾气和说话方式越来越像那个人,让化家主气愤之余,竟有些怀念,容忍下限也不断放低,“是不是这个兽族干的?”
又一口黑锅砸了过去,杜莎莎捏碎了手中的杯盏,不过很快的,他又笑开了:“其实,你们在这里说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们要留在这里,而他,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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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颜六色的传讯仙光飞遍了皇城,光色散去,显露出龙飞凤舞的一串字,上面显示的内容,也叫众人震惊不已。
内容大致为:沐七与兽族长久勾结,里应外合,让皇城陷入危机,并扣押了各大氏族家主,威胁大氏族们交出祖传极品仙器。
一失踪就是七百年,一出现就是惊天动地,皇城的修士们拼命地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不可能!绝不可能是沐将军!”
“怎么不可能?想想那天看到的绿色仙光,除了沐七,谁又能有这么独特的仙力?”
“对啊,我还觉得奇怪呢,为何仙光冲入天际后,兽族就来了呢?现在想来,定然是一种暗号!”
……
阵法之外便是黑压压虎视眈眈的兽族大军,偶尔会有交战,人族也是败数居多,基本出去对战者都是有去无回,皇城人心惶惶。
现在再发布这种消息,无论是真还是假,都叫人信了大半,并将这用心险恶地叛徒恨到了骨子里。
齐兆翎推开了房间门,正看到孟凡歌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将梳妆台挡在了身后。
“翎哥哥,你怎么不敲门啊?”孟凡歌表情有些僵硬。
他本以为齐兆翎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哪里想到柳暗花明,齐兆翎竟然真的抛下了那个沐七,真是可喜可贺。
他有一种冥冥之感,好像齐兆翎本就应该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凡歌有什么事瞒着我吗?”齐兆翎毫无反省之意,手里端着的茶点放下后,还刻意朝那梳妆台看了一眼:“莫不是有什么惊喜,怕被我提早发现?”
孟凡歌眼珠子骨碌一转,娇嗔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翎哥哥啊,其实是我之前买了一种香粉,一直没来得及用上,刚才……你就进来了。”
齐兆翎点点头,伸手将茶杯翻起,自顾自地倒了两杯:“我这人,最恨别人对我有所欺瞒,之前误会了你一些事情,对你偏见颇多,还好你不计较。”
孟凡歌赶紧道:“我知道翎哥哥只是误会了我而已,哪里会计较呢?现在误会解开了,更是皆大欢喜。”
门被叩了两声,小二端着几坛子酒进来,并笑嘻嘻地替他们开了塞,酒香四溢,孟凡歌却微微变了脸色。
“翎哥哥,这是?”
齐兆翎直接拿起一坛酒,哗哗倒进了两个大碗里:“既然是高兴事,自然要庆祝一番了,眼下皇城全面封禁,无法出去,不如我们彻夜对酌,秉烛夜谈,如何?”
孟凡歌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齐兆翎不是齐月燃,不是他撒个娇就能忽悠过去的,孟凡歌尤记得自己之前和齐兆翎同行时,那种小心翼翼地感觉,好像稍微一个不小心,对方就会化为毒蛇,将他吞噬。
但是这样的感觉又是多么的新奇又令人着迷,就像一盘丰盛又Jing美的大餐,等着他去细细的品尝。
孟凡歌小心地看了齐兆翎一眼,耳根微红,摆在眼前的酒水,似乎也没那么令他忌惮了,他双手捧起了大碗,红唇贴在碗沿,缓缓地饮下,自觉对方会看到自己滚动的喉结和因酒色而泛起粉红的肌肤,心跳越发快了起来。
然而,不能喝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