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元还没有开口,萧冼身后的人就跪了一地,齐声道:“殿下安好。”
萧冼张大嘴巴,看了看仆从,又看了看顾岑元,这什么灵异故事?!
顾岑元是殿下?!那个陆伯伯在信里提到的是陆世赐婚对象的太子?!
他不是叫郢椂吗,等等,郢椂郢椂,迎娶陆家女?!
“嘶——”萧冼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这个人也太能藏,心里陆世捏了一把汗,这种野路子陆世肯定降不住。
顾岑元却全然无感,像是完全忘了二人之前的过节,洋溢着东道主看见家里来客人后的喜悦之情惊喜道:“萧少主,你是来找阿世的吗?”
萧冼被这厚脸皮击败了,木然的点头,靠着手里的扫帚支撑住自己不倒下。
“那萧少主要失望了。”顾岑元遗憾的耸肩。
萧冼茫然:“什么?”他来的确实是陆府流玉院啊,怎么会找不到阿世。
顾岑元笑的开心又明快,“阿世又逃婚了。”
【作者有话说:顾岑元:太好了,萧少主来了呀~
萧冼: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
第20章 殿下,我心里苦啊
萧冼仰头看天,抿唇深吸一口气压住哈哈大笑的欲望,睁开眼既同情且无奈的说:“殿下节哀,你知道的,阿世他不是那种……那种,主要还是感情不到位吧……”
顾岑元没像萧冼预想的那样暴跳如雷,反倒是如遇知音的激动起来,他似乎想小步上前,但像是顾忌到周围的人,硬生生克制住要迈出去的脚,恳切道:“萧少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冼摸不清顾岑元葫芦里买的的什么药,直觉要拒绝,话都要说出口了,突然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郢椂了,余光瞟到杜维也在盯着他看,仿佛一旦他拒绝就直接上手带走。
话在嘴里拐了个弯,萧冼生硬转折道:“不……不就是正闲着无聊呢嘛?”
陆世要是在这里肯定要怒斥萧少主居然自甘堕落沦为朝廷走狗。
顾岑元颔首,“极好,萧少主这边请。”
流玉院西厢房内,桌上已经空了两坛酒,顾岑元一副醉态声情并茂绘声绘色的向萧冼讴歌自己对陆世的情深似海,矢志不渝。
“萧少主,孤心悦阿世啊,孤是真的欢喜他。”顾岑元捶着胸口,“可他总是避开孤,明明我们已经有了……”
萧冼比顾岑元醉的还厉害些,大着舌头好奇问:“有什么?”
顾岑元却不愿再说,对萧冼劝酒,“喝酒,不说也罢。”
萧冼却不依不饶,他打翻顾岑元递过来的酒杯,皱眉不满的问:“说!为什么不说?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
顾岑元闻言捂住脸无助道:“我们已经有了更近一步的发展,可现在阿世要对孤始乱终弃。”
萧冼的酒意一下子蒸发了,他吓的清醒了六分,眨巴着眼睛舌头还有点不利索道:“更近,近一步的发展,是我想的,那样吗?”
顾岑元点头。
“咯!”萧冼打了个鸡叫声一样酒嗝儿。
萧冼如坐针毡,他想溜了,门口的杜维和三个护卫状若无意的动了一下,剑穗上的铜钱敲在剑鞘上叮呤珰啷。
无奈只能坐回去,顾岑元像是铁了心要拉着他一醉解千愁,一个劲儿的敬酒。
半柱香后,萧冼重回神志不清的状态,他脸上愤愤不平道:“陆世平日里总给我说那些个江湖侠客高风亮节顶天立地胸怀坦荡的鬼话,小时候还哄骗我去挑衅小混混,自己站的远远的看戏,结果我被揍的青青紫紫不说,还被爹骂不好好照顾弟弟。”萧冼拉着顾岑元的衣袖,哀嚎着哭道:“殿下,我心里苦啊!”
顾岑元津津有味的听着,眼里哪有醉意,分明一片清明,他顺水推舟问:“还有吗?”
“此人罪行简直罄竹难书!”萧冼情绪激动,唾星四溅,“不过也有他栽跟头的时候,早些年去禹州他给我说楚掌门家的小儿子欺男霸女,怂恿我去揍他,结果发现楚掌门的小儿子虽然宽头阔耳个体壮实,胆子却小的不行,我和阿世还没有动手,那小子就倒在地上哇哇的哭喊,实在不是个横行霸道的料。”
萧冼喝净杯中残酒,眼里冒光得意洋洋道:“他当时又要故技重施丢下我就跑,不过我早料到了,所以比他先跑了,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他被陆伯伯训的多惨哈哈哈!”
顾岑元支着腮帮子,眼前浮现陆世苦着脸挨训的画面,捏着酒杯眯眼笑。
萧冼笑过瘾,进行Jing炼总结:“由此可见,这个混蛋出了事就会逃跑的本事是打小就被锻炼起来的。”
顾岑元赞同的点头,怨艾道:“现在他又逃离了孤。”
萧冼醉的糊里糊涂,俨然拿顾岑元当兄弟看待,自告奋勇道:“别慌,我明天就帮你把他捉回来!”
话音刚落,咚的栽回去,呼呼睡着了。
顾岑元此行目的达到,喊了杜维进来:“给萧少主找个院子,让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