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霂半眯着眼看他,唇角挂着笑,说:“突然想通了?”萧轻霂说着去摸了一把他的脑袋,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慵懒,缓声说:“没关系,你都可以跟我说,殿下做不到的也不会跟你夸口。”
路千棠盯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萧轻霂迎着他的目光,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又说:“你这点心软可以留着,不是什么坏事,现在有什么我还可以给你圆上,不会出事就行,不过——在我身边可以,别人你得掂量掂量。”
路千棠脸往他怀里一埋,闷声道:“你让我帮你,你后悔吗?”
萧轻霂拧了一下他的脸,说:“后悔什么?再说,是八殿下自己要拉你去给他练兵,后悔也轮不到我。”
路千棠声音低落,又叹了口气,说:“我就是太优柔寡断了,老是做错事,你别老哄我,我做错了你可以直说。”
萧轻霂扬起的嘴角落了下来,不大高兴道:“我哄你什么?小事大可以哄你逗你,这种事情要是搞砸了死的是一船人,我哪来的闲心逗你?”
路千棠也不说笑了,垂着头半晌才说:“你要是不满意,大可以罚我,不用憋着不痛快,还在我身上瞎费心。”
萧轻霂脸色越发沉郁,刚刚的好心情被一扫而空,捏着他的脸让他抬头:“你看着我说话。”
路千棠听他语气不对,赶紧闭了嘴,半晌才抬了一双眼睛躲躲闪闪地看他。
萧轻霂作势抬手要打他,路千棠很快地闭了眼,缩了一下脖子,也没要躲。
瑾王殿下的手来势汹汹地挥起来,却轻轻地放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抓了抓他的头发,没好气道:“起来,我上朝去了。”
路千棠一把抓住了他,说:“殿下,更鼓没敲呢。”
萧轻霂看着他,把他的手提起来甩开,说:“你自己反省一会儿,殿下不想跟你说话。”
路千棠扑住了他,也没想明白,就忙说:“我错了。”
萧轻霂这次没跟他客气,重重掴在他身后,听他吃痛地哼了一声,想了想没再掴他第二下,说:“你少来,次次认错比谁都快,就是从没见你改,起开。”
路千棠委屈巴巴地去拽他的手,说:“我就是觉得自己搞砸了,觉得对不住你,没别的意思。”
萧轻霂嗯了一声,冷淡道:“还有话说吗?”
路千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会死死抓着他,拿出惯用的撒娇本事去磨他。
萧轻霂手又扬了起来,路千棠一把抱住他,闭着眼嚎:“你打我吧,你心里痛快就行,我身上的伤一点也不疼。”
瑾王殿下被他气笑了,推了推他的脑袋,说:“你威胁我是吧?”
路千棠小心翼翼地看他,说:“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我不敢了。”
萧轻霂冷哼,说:“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旁人说一句你记一辈子,我说一百遍都是耳旁风,那我还跟你说个什么劲。”
路千棠看他真动气了,可怜兮兮地往他身边挪,说:“真错了,不敢了。”
萧轻霂火气消退了些许,语气仍然不大好,说:“旁人几句糟践话你非要拿来自轻自贱,那谁也帮不了你——我早知道你要放水,乐意让你做个人情,那是因为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习性,你要非跟我犟,就马上滚蛋。”
路千棠抿着唇,挂在他身上不让他走。
萧轻霂被他压着起不来,一翻身又闭了眼,一副不乐意理他的模样。
路千棠看了他一会儿,俯身去亲他,瑾王殿下错脸就避开了,完全不给机会。
路千棠道歉没得到回应,气性也上来了,捏着他的脸要亲,萧轻霂被他抓烦了,抬手挡了,不客气地搡了他一把。
路千棠被他推得往后跌了一下,立刻坐起身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又压回来,喘气声也重了,凶神恶煞的、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模样。
“你有完没完!”萧轻霂别住他的手,自己的手腕也被拧得生疼,实在有些忍无可忍。
路千棠在他脸上乱啃,咬牙切齿道:“你不理我,我就没完。”
萧轻霂身上只穿着里衣,袖口也挡不住脸,被他缠得满心烦躁,怪气道:“我好生跟你说话你说我哄你,不跟你说话你又非要缠人,路千棠你是不是没事找事?”
路千棠猛地一压他的手臂,说:“我不是都跟你认错了,是你非要不依不饶。”
萧轻霂冷笑,说:“行,你想听什么?原谅你?接受你的道歉?这样说满意了吗?”
路千棠心里憋屈得不行,手上力气又重了,俯首去咬他的唇,萧轻霂也张嘴就回咬,没多会儿两个人就碰出了一嘴的血腥味。
这个吻简直不像是吻,萧轻霂被他抓着手,一点都不留情地去咬他钻进来的舌头,路千棠立刻空出一只手去掰他的下巴,趁他合不上嘴就去舔他的上颚,又去吮他舌头,轻咬他舌头下的软筋,亲得像要吃人。
萧轻霂从来没这么被动过,心下不快,狠心一拧挣开了手,手刚空出来就去掐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