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咚......
郁琛正胡搅蛮缠着路零给他捶捶背以慰他半日的辛劳学习,突然听到一阵渐次增加且明显缺乏等候耐心的杂乱敲门声,微微怔楞。
路零也很疑惑,“卫生检查不是今天,应该不是老师。”
那边还在不休地拍门,正在阳台洗衣服的路零满手是洗衣ye的泡泡,他踢了踢郁琛的小腿,动作自然随意,不假思索,“你去开门。”
“我觉得我有点像丰年有余的大白菜,”郁琛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碎碎念,“主人想给我摆在哪个犄角旮旯就摆在哪个犄角旮旯,一点重视感都没有。”
“......”第一遍搓洗结束的路零拔掉软塞换水,听到郁琛的前半句话,不苟同。
心想:你算哪颗大白菜,大白菜又好吃又健康还品相佳,你除了最后一条勉强搭得上边,剩余两条哪条和你有关系了?
砰——
郁琛一打开门,张宇和兰许就放着礼花涌了进来。
一边屋内走一边放着礼花筒。
碎条条的塑料纸片飘得满地都是,从门口一直蔓延到室内,场面相当壮阔。
路零听到不平常的动静挪了几步,探头透过推拉的透明玻璃门往里面看了一眼,不同于两秒之前的干净整洁,室内一片狼藉。
除了主要的罪魁祸首——礼花,屋中央还正中摆着三大纸箱和无数规格无比小的迷你纸箱,乍一看像是新手机包装盒。
“......”箱子里的东西不清楚,也不没造成多大的清扫困难,路零先忽略了它。推拉门开着,他站在门槛后,低头看着里面满地的“灾难”,沉默了一会儿,喃喃中带着点崩溃,“我可是刚打扫完地面的啊......”
郁琛从刚开始开门起就被他们突如其来的独特拜访给弄得一愣,两个人各举着个礼花筒不由分说地冲室内一顿乱放,后面两个人搬着比人还高的大小纸箱累叠物摇摇欲坠地走进来,这阵仗,把郁琛整得很懵。
他逐渐从怔楞中摆脱出来,出声,“谁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宇和兰许放完礼花,将空筒抛之一边,加入了李为陆渝的拆纸箱活动。
一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超迷你椭圆状美术刀开始划拉塑料封口,作案工具齐全,一看就是Jing心预谋的。
“我们是来庆贺我们的乔迁之喜的呀。”兰许拆了个小纸箱,从里面拿出好几个立体的小玩偶,高举着,很开心地说,“这个挂墙上装饰用肯定很好看!”
那几个有吊绳的玩偶挂在兰许的指间,很吸引视线,但郁琛虚虚地望着,不知道看没看在眼里。
“我们?”郁琛捕捉到这个词后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兰许浑然未觉他的失神和惊疑,继续埋首拆箱子拆得兴起。
四个人不讲究地坐在地上,一个个纸箱呲地被刀片划拉开。
忽而,兰许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了,行李箱还在门外没推进来。”
他说着就起了身,往门外走去。
陆渝也跟着一起站了起来。
门开门闭,轮子咕噜转动的响声滑入,郁琛看着被兰许和陆渝推到墙边靠着的行李箱还是不愿相信,假的吧?一定是假的吧?
“你们是要住进来吗?”阳台上的路零不确定地问。
“对呀对呀,我和陆渝申请了住宿,”兰许轻快地回答,“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
郁琛:“......”还真是啊......
作为这里最不欢迎兰许陆渝入住的郁琛迟迟不愿接受事实,他丢下一句“让我静静”就跑去了厕所,因为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举措。
没一会儿,郁琛就从厕所里出来了,路零以为他是冷静好了,结果就见他脚步半点不带停顿地走向了兰许和陆渝的行李箱,然后重又把它们扔到了门外。
“......”路零搞不懂郁琛在发什么癫痫,在他看来,一个六人宿舍在充分有空缺的情况下搬进来两个新人完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有什么难以接受的,有什么可以排斥的?
相比于新入住的室友,路零更关心的是地面的清洁问题,他又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地面,由衷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洗衣服去了。
室内的气氛有逐渐修罗场的倾向。
郁琛将两人的行李箱粗暴地提到门外,利落地关上了门,再回到屋内找了条凳子抱臂坐着,从眉毛到嘴角再到抱臂的胳膊,不屑隐藏地宣示着不悦。
“呃......”张宇和李为往阳台缩了缩,生怕被战火牵连。
兰许也察觉到了这种不妙的气息,他怂得往陆渝后面躲了躲,虽然主意是他出的,但他可不敢和琛哥正面刚。
郁琛抓的就是兰许,见这小子怂得躲在陆渝后面,他那威慑感十足的眼神就落在了陆渝身上。
陆渝扶了扶金丝边镜框,温和地劝说,“冷静冷静,你仔细想想,其实这也没什么坏处,多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