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琛觉得自己大抵有病,路零越是这样拒绝,他反而越发来劲兴奋,越想挑战着让路零乖乖顺从。
“啊对了,”郁琛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样,有点替路零兴奋地说道,“那里好像有卖橙汁,超大杯,还是冰镇的。你应该会很喜欢的。”
“真的?”路零怀疑地看着郁琛。他也去过鸣一,可从来不知道橙汁也在他们家的营业范围内。
面对路零的质疑,郁琛脸不红心不跳一派坦然君子作风,“毋庸置疑。”
“他们家的橙汁里还有果rou,口感味道都好极了。”郁琛补充。
路零怀疑地看了看郁琛,还是选择了相信。毕竟他已经好久没去过鸣一了,出了他不知道的新品也很正常。
“所以,要让我帮你带吗?”郁琛笑yinyin地问。
路零静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声音如同缥缈的薄雾,很轻,但又刚好能令人听到。
郁琛使坏地装作没听见,侧了侧耳朵,无比费解的表情,“什么?”
路零:“......”他一定是故意的。
须臾,路零朝郁琛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过来有话要对他讲。
郁琛嘴角翘了翘,他就知道路零躲不开诱惑,终于要求他了?他喜滋滋地将耳朵凑了过去。
得到路零隔着一小段距离的重重一声嗯。
然后听到路零不轻不重地问,“这下听见了吗?”
郁琛打赌,路零绝对是在报复他。
“耳膜都要被你震碎了。”郁琛做了做揉耳朵的动作,极其夸张地一脸惶恐看向路零,两只眼睛睁得圆溜。
“你快给我看看,我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郁琛侧耳乍然凑得极近,语气担忧又迫切,“我怎么感觉我的耳朵在嗡嗡响呢?”
路零:“......”装还挺像,如果不是双目瞪大的演技过于浮夸的话......
路零淡漠地垂视了一眼某人送到眼前的白净耳朵,郁琛还在不遗余力地唉哟呼叹。
“哎呀呀,耳鸣声越来越响了。”
“诶?!头也开始有点痛了,路零你说是不是耳神经受损影响到了脑神经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啊?”
“路零,你可得负责。万一我残疾了,你不能嫌弃我,非但不能嫌弃我,还得特别照顾我,我想吃什么你得给我买,我渴了你得给我倒水喝,要是我肩膀酸了,你必须自觉并情愿地给我按按肩。”
俨然沉醉角色里了。
想得真美,还幻想他给他鞍前马后端茶倒水呢......做梦。
还给他摁摁肩......呸,怎么不说给他捶捶腿呢。
路零心理活动很活跃。
他看着郁琛那同他长相一样温和无害Jing致俊秀的耳朵,沉默地凝视了一会儿,垂在腿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某种念想近在咫尺。
蜷了蜷指节,手间动作愈发蠢动。
路零克制了一会儿,那只散发某种诱惑的秀气耳朵还停留在眼前,而它的主人恰时轻声且疑惑地嗯了一声,语调上扬,荡着清浅涟漪。
被这涟漪一漾,有什么被波动到了。
不由自主的,那双本垂落在腿上有意识被控制的右手脱离了控制,顺着属主的心意,直接就钳制上了某物,轻轻地捏了捏。
质感软软的,带着点脆嫩的弹性。
“诶?”突然被拎住耳垂的郁琛第一时间没有挣扎,而是配和地歪斜倾仰脖子,嘴上连连虚无地唉叫了好几声。
一点都不走心,跟胡闹似的轻嚷。
路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转瞬即逝。
“不用这么报复我吧?”等路零放开后,郁琛揉了揉自己根本不痛的耳垂,形容夸张地说,“我还以为我的耳朵都要被扯下来了。”
“......”路零静默几秒,然后木着一张脸问他,“你还走不走?”
郁琛长叹了一声,仿若才想起来似的,转头呼了张宇一声,“走。”
路零:“......”敢情他差点给忘了啊。
已经打完一盘游戏的张宇骤然听到琛哥叫他,忙将手机收起来放进兜里,“琛哥,你这么快和路零说完话啦?我以为还要好一会儿呢。”
听闻此言,不知怎么的,路零极快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局促,对张宇因为他被晾一边有点抱歉。
郁琛倒是没什么表情,也不见丝毫尴尬,起身便往外走。
下了楼梯,走出教学楼,经过大花坛的时候,张宇突然问,“琛哥,鸣一有卖橙汁?我咋不知道?”
身为每天必逛一遍鸣一面包店的忠实顾客,张宇很费解,据他所知,鸣一貌似真的没有开拓过果汁业务。
郁琛一身Jing致剪裁的制服着装,脚蹬一双黑色长筒皮靴,宽松的裤脚扎进皮靴内,将他那双长腿衬得愈发笔直细长。
容姿艳艳,出彩夺目。
暗地里吸引了远处近处无数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