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钻出来一个脑袋,王小妞笑眯眯的打招呼:“哥,听说你们要上初中了。”
温语寄:“?”
黎颂瞧着梁间小燕子都被她吓得闭上了嘴,说:“以后走门。”
王小妞趴在海棠树底下,头顶着绿油油的树叶,说:“小道消息,你们楼都要塌了,之后要来我们学校上课,你们在西楼,我们在东楼。”
王小妞她们学校就和七中隔了一堵墙,距离上很方便。
温语寄:“真的假的?”
王小妞挠了挠腮帮子,说:“不知道啊,如果你们真的来我们学校就太好了,肯定有帅哥看。”
黎颂:“……”
黎颂:“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们学校没有比我俩更帅的了。”
王小妞:“……小黎哥,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能看。”
温语寄被他俩逗得不行,问挂在墙头,已经瘦下来的漂亮小姑娘:“吃瓜吗?”
王小妞笑嘻嘻的说:“给我个甜瓜。”
黎颂:“自己过来拿。”
王小妞瘪了瘪嘴,瞧着温语寄:“小语哥,瓜……”
温语寄合上书,到井水里捞出个瓜,递给了小姑娘。
长庚出现在西方天空,它是除却月亮与太阳以外最亮的星,挂在蓝色海洋般的天空,像是一颗璀璨的钻石,月亮在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就出来了,虚虚的月影遥对着灿烂的落日,在天空短暂的共存些许时间,然后被黄昏染上色彩的云彩淡了,地影与维纳斯带出现在天边,渐变着的漂亮粉紫色遥远天幕,是大自然巧夺天工的“晕染”技术。
晚上吃的是麻辣孜然小排骨,加上一道地三鲜,院子里点起了廊灯,两个人闲聊着吃饭,
月上中天,星子铺满了天幕。
温语寄吐出一块儿骨头,辣的喝了口水,说:“我又有点不想睡帐篷了。”
黎颂放下筷子,问:“怎么了?”
温语寄:“觉得不习惯……”
他抬头望了会儿天,说:“我觉得可能不会地震了。”
黎颂哭笑不得:“你看天象看出来的?”
温语寄歪了歪头,说:“你瞧,都没有云了,王小妞不是说地震云什么得嘛。”
黎颂叹了口气,说:“那是假的。”
温语寄托着腮,说:“我觉得咱们家应该挺抗震的。”
他说来说去还是想回屋睡觉。
其实帐篷买回来算是以防万一用的,如果晚上没地震,大家肯定都会倾向于回家睡觉。
黎颂揉了揉他的头发,很温柔的说:“没事,咱们住屋里,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我们再出来睡。”
温语寄弯起眼睛,软软的说:“哥哥,你对我最好了。”
黎颂的心就这么反复的揉着,觉得都要沉溺在温语寄对自己的依赖那种成就感里了。
晚上睡觉之前,除了最外边防止蚊虫进入的纱门,黎颂把屋子里所有的门都大开着,采纳了之前出租车司机给的建议,在桌边放了一只半悬空的玻璃瓶。
温语寄熟门熟路的钻进黎颂的怀里,闭着眼睛小声说:“你好热啊。”
夏天抱着睡肯定会热啊。
清凉的晚风顺着敞开的纱窗吹进来,温度稍稍降下来一点,黎颂捡起边上的扇子给他轻轻扇着,轻声问:“要不要开风扇?”
温语寄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迷迷糊糊的说:“不要,一会儿就不热了,我要睡着了。”
夏日的天上繁星漫天,能看见银河,偶有不知名的夏虫鸣叫,夜渐渐深了。
变故是突然之间发生的,最开始是隔壁王小妞家的小狗传来狂吠声,黎颂警觉地睁开眼睛,紧接着,阿狸从窝里跳下来,不安的过来踩他,梁间的燕子和栖息的夏虫不安的躁动,黎颂心里一惊,快速的起身,正要抱熟睡着的温语寄,放在桌边的玻璃瓶“砰”的一下砸在了地上,温语寄惊醒,还没等反应过来,黎颂已经把他抱到了地上,剧烈的震动让人根本站不稳脚步,晃得头晕的厉害,温语寄被黎颂拉着快速的跑到院子里,阿狸紧随其后。
温语寄有点发抖,他抱着黎颂,抖着声音叫他:“黎颂。”
黎颂的声音还是沉稳的,他把他按在自己的胸前,扶着他蹲在地上,不断的安抚着他的情绪:“我在呢,我在。”
不多时,震动终于止歇,四周恢复了平静,黎颂看阿狸,见它蔫哒哒的垂下了毛,松了口气,他吻着温语寄的额头,说:“过去了,宝贝,不怕了。”
月华温柔的洒在院落,照的世界一片透亮,温语寄瘪了瘪嘴唇,没忍住,眼泪巴巴的说:“都怪我……”
他吸了吸鼻子,说:“睡在外边就好了。”
黎颂心疼坏了,半跪在地上给他擦眼泪,上前安抚的吻着他的唇,很温柔的说:“不怪宝贝,宝贝那么乖,我们都没事。”
墙头出现了一个声音:“小语哥……我靠!”
两个人分开了唇舌,齐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