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
总之如今鸿儿与岁无雨不在,谁都能欺负本王。
“你要怎么才能不哭了?”张天仓问。
“等本王哭完这场,自然就不哭了,嗝。”
“你会不会和将军告状?”张天仓问。
“本王这么大个人了,岂会做这等幼稚事。嗝。”
“那就好。王爷你哭完了就睡吧,有什么事叫一声,属下就在门外。”张天仓说。
然后他就出去了,直到本王也不知自个儿啥时候睡着为止,再没进来过。
寄人篱下,自然要知情识趣。好在本王早也在太后与皇上那儿练就了一身厚脸皮的本事,翌日醒来后,便当昨日无事发生,与张天仓该如何还如何。
又过去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间,外头继续天翻地覆。
天义王原本占领了南京,自称“迁都”,还利用皇上的名义下了几道旨,正式点封他们。
但没多久就内乱起来,据说是“大将军”不满天义王专权,天义王不满“大将军”试图绕过他去私会皇上,两人几番勾心斗角,最终忍无可忍,撕破脸皮,直接吵了起来。
一个说:“当年说好一起举事、平分天下,冲锋陷阵都是老子举着刀剑上,你在营帐里吃香喝辣安安全全,你他娘的现在就急着爬老子头上了?”
另一个说:“你当初因口角斗殴打死了人,要不是本王念在远亲的情面上为你疏通关系救出了你,后来举大事也惦记着拉扯你一把,你有今天?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除了一身蛮力再没别的长处,还不都是我靠脑子殚Jing竭虑才有今天!”
吵完,本来还没什么,但紧接着皇上下了道旨意,以对天义王大不敬之名禁足“大将军”。
这下子如火上浇油,如利刀直捅“大将军”的心窝,气得他一把火烧了他自个儿的府邸,率领Jing锐离“京”出走。
天义王急忙叫说客追上去解释绝不是他叫皇上下的旨。
说客便向“大将军”传话:“天义王说,只因皇上待他格外尊敬亲近,因此才护他心切,还请大将军不要和个孩子置气,显得多小心眼子啊。”
“大将军”听这话,心中不舒坦,勉强忍了。他将信将疑地想了一番,抛去天义王的嚣张外,结合形势,他其实也有些后悔一时冲动了。但他左右都已经领着人走那么远了,就这么轻易回去就嫌没面子,多少得让天义王给他个台阶下。
说客向天义王传话:“大将军说您必须要亲自前往营地,重礼赔罪,叫天下人都知晓他的地位功劳,否则他绝不回来。”
天义王闻言,断然拒绝。
“大将军”要面子,他天义王就不要面子的吗?
但Jing锐还是想要,天义王便也勉强按捺对“大将军”如斯嚣张的不耐,忍辱负重地表示:两人是远亲,此事合该算是家事,何必拿到台面上去叫外人看笑话?你先回来,私下里说。
说客向“大将军”传话:“天义王说您实在是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您计较,您还是识趣些,自觉回去吧。”
“大将军”当场歃血发誓:是天义王那老贼不义在先,他们从此势不两立!
然后,“大将军”率Jing锐走得更远更快了。
说客向天义王传话:“您想必看报纸都看到了他的回应,也不必愚下多言了……”
自这件事后,天义王麾下其他人也各自生出心思。
一则是,那“大将军”与天义王虽是远亲,却究竟也有亲缘,如此都……那其他人……
二则,自古以来共患难不易,同富贵就更不易了。
如今国内局势数足鼎立,谁也不愿先动,便算是稳定。正所谓饱暖思yIn|欲,大概就是类似这么个意思,大家的心思就活络起来。
就很乱。
而“大将军”那边,由于一时义愤出走,事到如今,撑着一口气,也绝说不出回去的软话来,便硬着头皮打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暂且驻扎。
没多久,那说客又来了,问他:“你后悔了吗?”
“大将军”冷着脸,许久,反问:“他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说客道:“天义王说,您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还是别硬撑了,赶紧回去吧,他大人有大量,原谅您。否则您指不定哪天就被岁无雨之类的打死啦。”
“大将军”:“滚!”
说客滚回天义王面前,说:“某刚将话说完,大将军就怒不可遏,让某滚。”
天义王皱眉:“你可是照本王的话说得?”
说客信誓旦旦:“绝无一字篡改!”
天义王一拍桌子,怒道:“我都身陷如此困境危局了,拉下身价去请他回来相助,也将我与他合则生分则死的道理说得清清楚楚,他却如此冷漠吗!真是翅膀硬了!”
说客叹气,说:“他说……唉,没,他没说。”
天义王瞪眼:“快说!他还说了什么!敢有隐瞒,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