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冷酷暴戾、喜怒无常的岁无雨见着本王就两眼放光,急忙站起身,期艾讨好地冲本王笑。
本王看得极不忍心,只好扭头不看。
说起来是本王对不住他,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为自己,天打雷劈。
下人们见状,都很不识趣地出去了,也不给本王避个嫌。
本王用余光瞥见岁无雨上前两步,伸了伸手,想抱本王,又不敢强抱,只能含情脉脉道:“陵儿,我此次镇压海寇,得了些不常见的好东西,想是你喜欢的,就忙送来与你把玩。”
本王侧过身去,再次苦口婆心地劝他:“你以后别来了,话都说得很清楚,你就当是本王对不住你,下辈子做牛做马再还你。”
岁无雨深情款款道:“你没对不住我,是我甘心情愿地等待你,只是唯恐我等不及到下辈子。”
造孽!
本王铁石心肠道:“你等不到本王回心转意的那一天,还是早些回头是岸。本王只有一张脸还过得去,这你都知道,何必呢。”
岁无雨一往情深地道:“我便是爱你如此的坦然,爱你如此的不争,爱你的一切一切,说不尽的爱你,道不完的爱你,爱你,恨不能将心掏出来的爱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恶心但又好窝心啊啊啊啊啊!鸡皮疙瘩!本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本王问他:“你最近怎么总要这样子说话?”
他曰:“你爱看书,我便也看书,就为了与你多说上几句话。”
本王看的书与你看的书显然是不一样的书啊!你这才子佳人派!有空倒是看一看《资本论》啊!
岁无雨其实对别人都软硬不吃,但本王不是别人,便勉强算他一个吃软不吃硬,试图柔声劝说:“本王说了,不要你的东西,你别总从国库里拿东西。”
岁无雨问:“现如今国库里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我弄来的?”
本王皱眉:“话不是这样说的。”
岁无雨急忙道:“哄你的。其实这些东西都还没登记入库呢。”
人生不易,本王叹气:“那你就拿去登记入库啊。”
岁无雨理直气壮:“你上回说不让我从国库里拿东西,我怕你生气,就都听你的。如今先让你挑完了,我再让他们去登记入库。”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一番周旋,本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劝走岁无雨去上缴战利品。
然后,本王独坐厅中,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不多久,本王的儿子进来,蹲在旁边地上,仰着脸观察了会儿,关切地问:“父王,你又掉钱了吗?”
本王的女儿关切地问她弟弟:“你的脑子又忘记塞回去了吗?”
本王有一双孪生儿女,是过继的。
他俩原是本王同胞皇姐的亲生孩子。
皇姐嫁人不淑,毅然休夫,可被万夫所指,甚至有些人说她是为了红杏出墙才捏造谎言陷害看起来老实的驸马,毕竟驸马除了老实,实在也夸无可夸,人们总不愿意相信世间有甚至连老实都不老实的一无是处之男子。
“就连我儿,都尚且还有一张脸值得夸呀。”
这是本王亲娘的原话。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啦!不出意外的话,唯会努力、尽量日更到这篇文完结(希望这不是flag。。QWQ)
☆、第 2 章
皇姐自然不曾红杏出墙,驸马也委实连老实都不是真老实,驸马一家更不老实,倒打一耙,闹得沸沸扬扬,导致皇姐和离无门,气得遁入空门,儿女过继给本王养。
驸马家仍不识相,又来闹本王,吓得本王抱紧了两个孩子到处躲,生怕岁无雨大开杀戒的模样被孩子看了去,那多不好啊。
本王是没亲眼见过岁无雨大开杀戒的模样,但岁无雨在外人称“煞神”,是那些亲眼见过的人给他取的。
这外号听起来略有几分羞耻微妙之处,却并不影响本王的恐慌。
总而言之,驸马他被岁无雨暴打了一顿,不久过世,人人都说是本王指使的。
就不能是岁无雨自己想打的吗?
后来,皇姐她也过世了,大约是郁郁而终。
可总有人说她仍爱着驸马,是不甘心方才郁郁而终,甚至还有要将她与驸马合葬的,可将本王恶心了个够呛。
难道皇姐不正是被这样的他们恶心到郁郁的吗?
若不是那些人得罪了不便脱身,本王就不劝阻岁无雨去打死他们了。
岁无雨愤愤道:“这太恶心人了。我如何能坐视公主九泉之下还不安宁?你拦我也没用,我这就去刨了那王八蛋的坟,把他挫骨扬灰,看他们合个鸟!”
当时,本王刚狠心对他始乱终弃,与他正避着嫌呢,不便总拦着他,便没有拦他。
脱缰的岁无雨说做就做,将驸马的坟刨了,尸骨连夜送到与驸马通jian多年的礼部侍郎床上,将礼部侍郎吓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