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站着的这个高他半个头,alpha值比他还高的alpha,按理来说应该是强大的、无人能匹敌的,可乐望江看着他,只有这两个字。
“……小望。”江翡玉终于开了口,他的嗓子低哑:“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是我爸妈还是我哥……”
“不是他们。”
江翡玉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拽住他的左手,细细的摩挲着上头的黑圈,他垂下的眼睫遮住了自己眸中的视线,叫人看不清里头的神色。
所以他那双漆黑眼瞳里翻涌的Yin云还有一点诡异的愉悦轻快根本就让人无法察觉。
他说:“是我自己。我爸妈得知后,没有再限制我。或许他们也跟程姨和乐叔说了,又或许没有。反正都无所谓。”
江翡玉的眼眸被黑色的圈圈映照的更深:“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
他以他自己为基础,下了一场很大的局。
这盘棋布置的很漫长也很煎熬,出现过无数的岔子,也有很多不该有的Yin暗情绪就缠着他让他差点掀翻所有的棋子,砍烂他Jing心雕筑的棋盘。
江翡玉也并非是心志坚定的人。
他曾经躲在昏暗的角落看过乐望江很多遍。
看他和身边的朋友笑闹,看他在Cao场上打篮球时无意间和别人有了点肢体接触,看他被拉去文艺汇演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乐望江这个名字就像是一颗玫瑰花的种子种在他心里,只需要乐望江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甚至是简单的一句话,哪怕不是给他的都能化作浇在上头的甘露、给予其养分的肥料。
从此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但玫瑰是带着刺和荆棘的。
它并非从外裹住还可以扯开。
它就那么从江翡玉的心脏里面开出来,荆棘由内而外的缠绕住。
是疼痛的。
亦是他甘之如饴的。
那些恐怖的情绪就是那些荆棘,不断的扎着他,让江翡玉的情绪陷入在一个很奇妙的点。
于是午夜梦回时,是无数可怖而又无法诉之于口的画面。
他在这点情绪里逐渐沉默。
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被荆棘扎满。
却又渴望祈祷这那唯一的一朵玫瑰能够盛开。
江翡玉真的花了很长很长时间去浇灌。
但他不在意这点时间。
“现在怎么是最好的结果了?”乐望江咬着牙,又气又心疼他:“这个东西到底什么时候能解开?”
江翡玉看着他被气得有点泛红的眼睛,心痒得很,却又只能忍着:“你想它取下来?”
乐望江:“?你这不是废话吗?”
江翡玉到底还是没能忍住,他松开乐望江的左手,抬手覆上他的脸,轻轻摩挲着他的眼尾:“小望,你想清楚了。警报器并不是给我爸妈、给你爸妈看的。”
他委婉的暗示了一下:“它是真的有用的。是保护你的。”
他只会对乐望江一个人的信息素有反应,也追逐了乐望江快十一年,这个警报器,并不是为他而戴。
而是为了保护乐望江。
乐望江没懂:“爹他妈一个alpha,还需要这么个小玩意儿保护?你瞧不起谁呢?这小玩意是能给我挡刀子还是能给我挡子.弹?就算能,我需要吗?”
他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爹在地下拳场称霸的时候你还在研究所穿着你的白大褂,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站着,满脑子都是那些化学元素呢。”
他总是这样,那双薄荷绿的桃花眼,好像藏了宝石。
永远不会蒙尘,不需要光照就可以自我闪耀。
江翡玉的手贴着他的头皮,又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
乐望江心说你他妈跟爹说过的话要多少有多少,谁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
江翡玉的目光一点点沉下去:“你只有一次反悔的机会。”
乐望江:“?”
他不可置信:“你觉得爹会反悔?爹什么时候反悔过?爹要是会反悔,母猪都会上树。”
似乎是又被他逗笑了,江翡玉的胸腔震了震,随后他顺势扣住了乐望江的脑袋吻下去,在这个吻落下去之前,他还说了句:“待会就摘了。”
乐望江刚想问他警报器不都是国家批的还得国家允许才能摘,怎么你说摘就摘,但话注定是问不出口了。
他所有的声音都被堵住。
脑子里记着实验室好像有摄像头,但稍一分神就被江翡玉勾的一阵刺痛。
最终乐望江也没有再去想旁的东西。
主要是有些人也不允许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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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江翡玉做完实验的时候,乐望江也是使劲了浑身解数,最后搬出了唐不平和学校才勉强在程晗那糊弄过关。
他之后跟唐不平对了一下口供,这才放心的退出了聊天界面去看待会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