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说,“以前我迟迟不肯退位,就是因为黑曼巴带领的这个组织在我们漳州肆无忌惮的贩毒闹事,我还没来市局工作的时候,就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他们这个团伙一举拿下,现在好了,把这事情终于办完我也终于可以安心向上头申请提前退休。”
林谨殊吃惊,他说,“您怎么这么快就申请退休?我还打算歇半年再回来上班呢,您要不考虑考虑再干半年?”
“不干了不干了,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是坚持不住,再干几?天?都不等我申请退休,这把老骨头都能?直接散咯。”
这哥俩好的就这么肩并肩商量着退休上位的事儿,半点儿□□气息都没有,甚至老莫周身?还散发出?了一股子老父亲般的慈爱与欣慰,丝毫不吝于表扬对林谨殊的喜欢,甚至忘了原地还站了一个人,他俩居然就这么有商有量的朝铁矿厂外?头径直走了出?去。
魏其琛呆愣在原地,满头问号,他脑子里还在想。
我刚刚在担心谁来着?
“完事儿完事儿,我们终于完事儿了,天?呐!!!”
趴在三楼刑侦队窗户口向下张望的秦安总算是看到了一整列押解毒贩团伙的警车归队,昨晚听了魏其琛的安排,为了不引起毒贩团伙的注意和怀疑,下着那快淹死人的雨他们都坚持在刘妈烧烤有说有笑的肝到了大?半夜。
直到天?光微亮,时间逼近早上凌晨六点,魏其琛那边也对毒贩团伙紧追不舍的时候,秦安才冒着雨上前去伸手敲开了那扇一直躲在暗处监视着整个刑侦队动向的那辆黑色轿车。
车身?里的人还在打着瞌睡,大?概是没有接到撤退的指令所以他也就一直没有离开,直到后半夜迷迷糊糊听见有‘叩叩”声响传来的时候,自己是下意识的就按开了车窗,随后看见冒着雨却笑的一脸开心的秦安举着自己的警员证说。
“占用要道,违规停车,触犯交通法?,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黑车里的人清醒过来之后也有瞬间的惊慌,他想过开枪,想过硬闯,想过玛德老子不活了也要和他们殊死一搏,但是这些要拼命的想法?左右不过在自己的脑子里闪过了三秒钟,他便立即注意到原来车窗外?根本?不止是秦安一个人。
整个刑侦队的队员几?乎是把这辆车子给团团围住,手/枪对准,四只大?车轮也早已经上了铁锁,他只被重重包围,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
至此,蛇窝众人一个不留,全部?活捉落网。
和秦安一样趴在窗户边望眼欲穿盯着楼下的人还有贺言昭,只不过看见魏其琛回来的时候他没有秦安那么咋呼,闹腾的整座大?楼几?乎都能?听见他破了音的尖叫声,然后便是刑侦队和缉毒队的集体狂欢。
这次的案件解决完全可以用‘完美’两个字来形容,魏其琛和林谨殊各立一件大?功。
贺言昭也是高兴的,只是相比于秦安来说他表露出?来的兴奋要更显得内敛一些而已。
来不及欢欣鼓舞,也来不及大?喊大?叫,只像是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似得猛然握拳惊喜,贺言昭兴奋的像只小兔子似得原地蹦了好几?个圈儿。
“行了行了你俩怎么还在这儿晃个没完?受伤了赶紧滚去医院取子弹然后包扎好吗?漳州市局是离了你们两个就不能?转是怎么的?最近天?气热昨天?又?下了大?雨,你俩这枪伤不好好处理后期溃烂发炎流脓了又?要怎么搞?滚滚滚赶紧给我滚,再不滚我可直接打120把你俩强行捆走了啊。”
贺言昭刚刚跑下楼来就听见了老莫气急败坏的怒骂声。
本?来想直接进去缉毒组办公室的,结果又?因为这一通骂而止住了自己往前走的脚步,贺言昭脚尖往回收了收,然后小心翼翼的往门口探了探自己的脑袋。
魏其琛和林谨殊两个人都是背对着门,他们的个头用rou眼看过去几?乎是一般高,衣服都已经脏的不像话,脚底下踏过的每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脏兮兮的泥脚印儿。
“我看这里也没咱什么事儿了,老莫这辈子心心念念要打掉的毒贩团伙现在好不容易被他抓住,退休前的最后一桩案子,案件办理的工作咱就别?跟他抢了,人该怎么审,货该怎么缴,证据该怎么收集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吧。”决心不再参与此案的后续跟进后,林谨殊便转头对魏其琛说,“你别?说我这会儿缓过神?来还真觉得肩膀有点儿疼。”
魏其琛点头表示同意,他也跟着应和一句,“我也觉得肩膀有点疼,要不我们自己开车去医院吧,虽然伤到的是左手,可要万一留下个什么后遗症或者Yin天?下雨肩膀疼的毛病,那才是麻烦大?了。”
“可不是,以后办事儿打架干嘛的都还得靠这双拳头呢,要是这拳头不硬,我们哪能?干得过犯罪分子。”
“行,走吧,我先在网上挂个号,市一医院那边儿的门诊天?天?爆满,现在都这个点儿了,估计门诊的号早没了,我看我俩干脆挂个急诊。”
“挂什么急诊?”林谨殊抬手一把抱住魏其琛的肩膀,这小子得意的仰起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