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蹲下身子,忽然间感觉泪腺一酸,抱住了封盼。
封盼任由白药抱着,很乖的给白药当依靠,然后安慰道:“爹爹不要哭,爸爸跟那个女人没什么的,我 都帮你看着呢。”
白药却没有心情去想封卓君,而是抱着封盼担忧道:“以后不许一声不响的跟在爹爹身后,外面坏人那 么多,你知不知道小孩子在外面多危险。”
封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虽然他心智很成熟,但是在体力上,他还是存在一点薄弱的。
不过他依然安慰道:“爹爹不怕,遇到危险我会大叫的。”
两人抱了好一会,白药才松开封盼。
封盼问他:“爹爹,你要去哪啊。”
白药摇摇头:“不知道。”
他好像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他在这个城市里,无依无靠的,而且他还没有工作,就好像连个着落也没 有。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知道去哪,那就别乱跑了。”
白药和封盼同时回头。
封卓君就站在他们身后。
他穿了一身病号服,单薄的衣料在晨间的微风下显得薄弱不堪。
因为出车祸的缘故,他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下巴上长出一层细软的胡茬。
封卓君怎么跟出来了?
白药还在赌气:“你不在医院里陪你老婆,你出来找我做什么?”
封卓君挠了挠头:“可是别人都说,你才是我老婆。”
封卓君此时其实也很茫然:“我出车祸好像伤到了脑子,记忆好像产生了一些错乱。”
白药眼神里透出不可置信:“那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封卓君抿唇。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真的想不起来,记忆在遇到白药时,就像被什么忽然切断。他明知道他和白药应该是认识的,却怎么 也想不起来。
结合他晚上不小心走上的那辆黄泉末班车。
白药有一种不详的感觉,他好像落进了一个巨大的Yin谋里。
而这个Yin谋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恐怖,同时让人根本无力招架。
能阻止死人坐车投胎,还能篡改一个人是记忆。
这该是怎样的一种力量,到底是对着他来的,还是对着封卓君来的。
白药这时候忽然意识到,他不能在逃避了。
在暗处的这个人大费周章设下了这么大一个圈套,就是为了让他和封卓君离心,他一定不能让别人得 逞。
白药跟着封卓君回到医院。
但是封卓君心里以为另一个人才是他的妻子的这件事情还是让白药感到十分郁闷。
白药回到病房,凶巴巴地看向安敏。
安敏在女生里算是个头比较高的了,但是白药到底是男孩子,身高还是比安敏高出许多,居高临下的看 着她:“是你在背后搞鬼?”
安敏看着白药,勾了勾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白药看着安敏鲜红的指甲,忽然抓起安敏的手。
安敏的手经过长期保养,手指上连一根毛都没有,护手霜的香味都好像在皮肤里浸入了味。
可是白药却厌恶极了这双手。
轻飘飘道:“多好看的一双手啊。”
然后一手抓住安敏的指甲,忽然用力一掰。
鲜红的指甲盖混着鲜血,忽然从指尖上脱落。
安敏疼的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痛的冒出一头冷汗。
白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丝毫没有心软:“这一下,算是你让我上公交车的报酬。咱们阳间人,要打要 杀就来点阳间的招式,你别一天天给我整那些Yin间的事。”
封卓君跟在白药身后进的病房,听到安敏的叫声和那直接拔下来的指甲。
他看了都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
这得多疼啊。
不过心里竟然没有一点担心,颇有一种吃瓜群众吃瓜的心态。
没想到白药看起里白白软软的一个小男孩,下手竟然这么辣。
不愧是他喜欢的人。
这个想法忽然从心里冒出来,封卓君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深情的人,但是基本的责任感还是有的,他的妻子,他可以不爱,但是身为他的人, 就不可以被别人欺负了。
可是,这一刻,他觉得他的人生信条崩塌了。
他一点也不想去帮安敏教训白药。反而觉得,白药能下这么狠的手,那么一定是安敏的错。
说话间,白药忽然又扒了安敏一根手指甲。
伤口处,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气中,封盼在一旁都赶紧捂上了平平和安安的眼睛。
安敏疼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求助的看向封卓君:“老公,救我。”
安敏喊了半天老公,封卓君才后知后觉,安敏喊的人好像是自己。
他虽然很想假装听不见,但既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