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风轻云淡,看起来并未使多大力气,可是只有封诠自己知道,封卓君的手就像一个坚硬的钳子,骨头都好像要被他捏碎
吃痛松开了正抓着白药的手。
封诠面色扭曲,眉毛皱起,呲牙裂口张开了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封卓君将一切收进眼底,看着封诠惨痛的模样心中没有半点怜悯,反而一心扑在白药身上,“对不起,是我醒晚了。”
封卓君眼里全是心疼,十分后悔自己竟然让白药去试探封诠的心意。他怎么能把白药暴露在危险中呢。
动作温柔地替白药整理好衣衫,封卓君将手扣在白药肩膀,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
白药的身高正好到封卓君的肩膀处。他乖顺的将头靠在封卓君的胸口,一双晶亮的眼睛冷冷瞪着封诠。
封诠大脑一片空白,顿时连话都不会说了。但是这三年,处于上位者久了,多少让他有了些长进,很快就冷静下来。
就算封卓君醒来有什么用?
现在整个封氏集团都是他的亲信,封卓君早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的封卓君就是一个纸老虎,比他伸手捏死的蚂蚁都要脆弱。
封卓君的手轻轻拍着白药的后背。然后不带感情的对封诠说道:“二叔如果是想要股权,可以亲自来跟我谈。至于我封卓君的媳妇儿是谁,那就更不需要二叔来Cao心了。我这辈子只会娶白药一人。”
封诠见封卓君忽然这么好说话,反而担心有诈,猜测封卓君应该是有什么底牌。
他防备地看着封卓君:“你想耍什么花招?”
封卓君嘴角露出一抹讥笑:“我可不像二叔那样喜欢耍花招。就是这封氏不想要了,既然二叔想要,我也不介意可怜可怜你。”
“你……”
封诠用手指着封卓君,一脸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
凭什么封卓君现在一无所有,还能这样羞辱他?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站起来过,这几年积累出来的面子,在封卓君面前什么也不是。
封卓君垂眸,看见白药被握的通红的手腕,冷意凛冽,连房间里的气温都好像忽然间变低了。
他沉声问道:“刚才二叔是哪只手抓着白药来着?”
封诠瞪着封卓君,不说话,白药缩在封卓君怀里,委屈地告状:“好像两只都抓了”
封卓君拍了拍白药后背:“知道了。”
然后松开白药,向封诠走过去。
封诠连封卓君的动作都没看清,眨眼间就被封卓君掰断了两只手。
而肇事者封卓君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悠然道:“一到过年就容易多病多灾,二叔今年好像过的不太吉利呢。年纪大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二叔还是先去医院看一下吧,别以后留下病根,那就不好了。”
封家一楼大厅热热闹闹,小孩子们穿着喜气洋洋的新衣服追逐打闹,一切都是阖家欢乐的样子。
直到封卓君穿了一件中国风的刺绣唐装,表情淡漠地忽然出现在了楼梯上,所有人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封卓君牵着白药,站在楼梯上乡下扫视了一圈。他相貌与三年前无异,依旧天人之姿,英朗俊逸,只是较之前清瘦了些。
但是气质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三年前的封卓君,锋芒外露,任谁看一眼,就知道此人不能招惹。
可三年后,封卓君变得内敛了,一贯冷着的冰块脸变得平和淡漠,却也更加深不可测。
封老夫人看见封卓君出来了,露出笑容。
“今天趁大家都在这里,我宣布一个好消息,我孙子封卓君醒了,病了三年,身体终于康复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
封月和杜擎面色古怪,杜擎埋怨道:“你刚才不进去看了吗?不说封卓君还在昏迷,怎么突然醒了?”
封月脸色也十分难看:“这我怎么知道,我刚才看的时候,他确实躺在病床上,看来,我们都被他们三个给耍了。”
“那我刚才跟白药说想购买股份的事……”
封月拉住了杜擎的手:“没事,以我二哥的性格,恐怕也会打白药的主意,就算有事,也是他先出事。”
说曹Cao,曹Cao到。
封诠跟在封卓君身后,脸色不好的出现,手腕的疼痛让他出了一头冷汗。
如果有人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就像拖着两具假手一样。
有人问道:“诠哥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封诠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了手,我先去医院看一下。”
封卓君给封诠让出了地方,在封诠擦肩而过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Yin狠。
只是卸了两个手真是便宜他二叔了。
在下面打了一圈招呼,封卓君拉着白药走到卫生间。
封卓君拧开水龙头,抓着白药的手在水下冲洗,像给幼儿园小朋友洗手一样,一根一根地掰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