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能满足条件进入遗迹,但既然进来了,也没有退路。”库洛洛抬手示意,“暂时合作如何?”
“没问题呀。”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库洛洛的灯泡秃头,“忍让老人家,你说的都对。”
“噗。”伊尔迷面无表情地笑出一个语气词,“我没意见。”
库洛洛:要忍耐。(拳头硬了)
西索更是无所谓,他珍惜地抚了抚自己茂密的红发:有头发的感觉真好。
失去假发的库洛洛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世界浓浓的恶意,他深刻体会到派克诺妲是一位多么贴心的下属:假发已经是他的本体了,失去本体,就等于失去尊严!
这个遗迹他炸定了,十万个金·富力士都拦住不住一个愤怒的秃子。
“一般而言,遗迹与遗迹主人的生平有着紧密的联系。”库洛洛咳嗽两声调整好状态,他盗墓,呸,考古有一手的,“这位……太宰君?你从金·富力士哪里知道更多的线索吗?”
太宰治正在和零零贴贴,两个人与其他三只单身狗的气场格格不入,充满踏青的快乐和令人牙痒的悠闲。
“只有一句话。”太宰治和零零脸贴着脸。他蹭了蹭小姑娘布丁一样软嫩的脸蛋,又被零零在脸上咬了一口,“提示语:团战可以输,情侣必须死。”
库洛洛&伊尔迷&西索:不知为何,突然深刻地理解了遗迹主人的良苦用心。
团战可以输,情侣必、须、死!
正值库洛洛脑内翻腾起诸多杀人灭口的小技巧时,他们头顶的“老弱病残孕”五个大字一阵变化,化为一只巨大的箭头指向五人面前的隧道。
“好智能。”零零伸手捞了一把云雾化作的箭头,冰凉的雾气在她指尖漫开,汇成三个小字:“手拿开”。
“哇!”玩心正浓的小姑娘兴致勃勃地搓了搓手掌中的云雾团子,再摊开时字迹变为:“你找打”。
“是很有趣。”太宰治看着零零手中的云雾变成拳头的样子,似乎想狠狠揍她一拳。
修长的手覆盖在零零的掌心,连她的手与不安分的云雾一同握住。
云雾挣扎着被无效化泯为虚无,太宰治勾了勾零零的尾指:“它有什么好玩的,有我陪你玩还不够吗?”
“但它会写字。”零零期待地说,“我也可以在主人脸上写字吗?”
“……零酱从小就是恶魔的性格么。”太宰治挣扎着说,“已经是人身攻击的等级了。”
小姑娘失望地对了对手指,太宰治看她搅手指快要打结,一脸被欺负的郁闷,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欺负小孩子。
太宰治不擅长带小孩,唯一被他带过的还是关在港口Mafia监-禁-室里的Q。
然后q就变态了,太宰治居功至伟。
“写字不行。”太宰治勉为其难地说,“最多……可以让你画个猫胡子。”
“真的吗?”零零一下开心起来,她从自己万能的异次元口袋里掏出一只油性笔。
这不是一般的油性笔,在咒灵世界中,正是它执行了给太宰治化脑花牌开颅手术妆的伟大任务。
防水效果一流,卸妆ye也奈何不得的强力墨水。
“唔唔唔。”太宰治被零零捧住脸在脸上画猫胡子,走在他们前面的库洛洛冷漠地塞住耳朵。
他什么都没听到,等出去他就把你们都杀了。
左边三条斜斜的线,右边三条斜斜的线,最后在鼻尖上点一个黑色的圆。
“超可爱。”零零捧着太宰治的脸左看右看,满意地点头,“我的绘画天赋很出色的,是吧是吧?”
“是啊。”太宰治生无可恋地说,“你就是幼稚园大班最厉害的小孩。”
“不错的亲子游戏。”伊尔迷若有所思,“弟弟们也会很喜欢吧。”说不定会高兴到哭出来。
“西索,记笔记。”伊尔迷好心提醒道,“你是我们中唯一一个要独自养孩子的准妈妈,亲子关系很重要。”
西索:“……”
小伊,你与【病】身份真是合适到天-衣无缝无懈可击,没有让人辩护的余地。
走过长长的隧道,又是一条小道。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库洛洛扒开茂密的草丛,从假山后隐秘的洞口钻出。
他之后是伊尔迷、西索和抱着零零的太宰治,五人像成群结队的土拨鼠,一只只从土里冒出头。
遗迹内部是一座恢弘的、活着的城市。
集市内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如缕。挑着担子的货郎和抱着糖葫芦串的老汉蹲在一起谈笑,小孩子抓着滴溜溜转动的风筝疯跑。
人的活气弥漫在市井中,库洛洛将念附在眼睛上看去:“与活人没有区别,大部分人没有开念,穿护卫服的那些倒是相当强大的念能力者。”
“按照常识,遗迹内不可能有活人。”伊尔迷掏出念钉随手掷去。
尖锐的钉头刺